所以这样的情况下,金秋选择了抬脚,狠狠踩到对方鞋面上,那个中年男人破口大骂起来:“你没长眼睛啊?”
“你才没长眼睛呢!”金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蹭什么呢,再靠过来我告你性~骚扰啊!”
车厢里的乘客纷纷投以关注,那个中年男人梗着脖子回答:“骚扰你?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金秋冷笑一声:“那你把你的衣服拿开啊,让大家看看。”
“神经病!”那个男人想推搡她,结果不知怎么的,他挎在胳膊上的衣服好端端的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他的裤裆,拉链已经被拉开,可以看到冒头的某个器官,顿时车上所有女性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正好一站地铁已经到了,那个男人下了车,金秋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种被蹭的恶心感始终消退不去。
被一个猥琐老男人猥亵了的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太恶心了。金秋沉浸在那种情绪里,自然没有去细想为什么明明没有颠簸,那件衣服竟然会掉落在地上,与其说掉,那不如说更像是被人拉下来的。
昨天是撞鬼,今天是被骚瑞,金秋深深觉得自己大概是流年不利,因此下定决心明天去找神婆看看,能不能去去晦气。
结果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神婆把她雷了个外焦里嫩。
事情是这样的,她睡到九点钟,恋恋不舍和自己的被窝告别,磨蹭了好久才起来,去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她又囧了,水杯里倒了温水,牙膏被挤好了,甚至按照她每天的习惯,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已经摆在了桌上。
金秋一边刷牙一边琢磨着,这个鬼是在示好,好让自己不要把它赶出去?
嗯哼那可真是不大妙啊,她一点都不想和一个会占她便宜的色鬼共处一室!再讨好都没用!
“我警告你啊!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出门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金秋竟然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这么喊了一句。
喊完就觉得自己好蠢,她打了个哆嗦,把门给锁好了。因为是周六,且不是高峰期,地铁尚且宽敞,她包里塞着那位神婆的住址,一路上金秋都在想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位高人,印象里,所谓的神婆应该是神神叨叨的,住在黝黑曲回的巷子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眼神阴鸷仿佛能看透人心,屋里有檀香袅袅升起,然而现实却是——
在一个广场,一大群大妈在那里跳广场舞,放着的音乐是:“untain top 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那一群大妈翩翩起舞的样子顿时让金秋震撼了,她站在原地观摩很久,觉得自己的柔软度大概还不如这群大妈大婶。
但是地址明明就写的是这个广场啊,金秋实在没找到地方,问了个大妈,就听见那大妈手叉腰喊了一声:“红婶,有人找你呢!”
被称之为红婶大妈大概五十出头,是这一帮大妈的领舞,身材维持得很好,尤其是那腰简直比小姑娘还细,头发很时髦得烫卷了:“找我?”
“呃,是的。”金秋万万没想到原来是个跳广场舞的大妈,心里将信将疑的,不过来都来了,总归要试一试,“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红婶很爽快:“行,跟我来。”
然后地点就是广场上开着的麦当劳,红婶还点了份麦乐鸡和可乐,问她:“你是算命还是看相啊?”
“我总觉得,”金秋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在麦当劳里讨论这种问题,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人在跟着我,所以想求个平安符。”
红婶看了她一眼,笑了:“平安符是保平安的,不管驱邪啊。”
“呃,”金秋对这个不怎么了解,想了会儿问,“你能替我解决这个麻烦吗?”
红婶一边喝可乐一边和她说:“我是明码标价,看你选哪个档次了。”她伸出手指,指甲上的红色指甲油鲜艳极了,“只是让它不再骚扰你呢,比较便宜,如果是超度或者是降魔的话,就要贵很多啦。”
红婶语气很活泼,看起来态度很好,金秋看着她比划出来的数字,略微窘迫:“只要让它离开就好了。”想起来他最近的讨好,说实话,金秋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软,虽然她是不会承认的。
“五十。”红婶很爽快地从她的皮包里摸出一张折叠成爱心的符纸,“放在身上,他就不能靠近你了,贴门上他就进不来了。”
“谢谢。”金秋付了钱,把符纸塞进钱包里,却还是觉得怪不自在的,红婶顺手在餐巾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好了,给你留个电话。”
揣着符纸,金秋的心情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复杂,她第一是在怀疑这张符有没有用,第二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毕竟那个鬼没吓唬过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相反的,他好像一直都在帮自己。
可是想想那天在浴室的惊魂,金秋马上就把心肠狠下来:会在浴室出现的鬼不是好鬼!赶出去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