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陡然阴沉下来,围观的人群也听不懂三人的语言,只是看到裘夕的模样报了警,而后就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但顾源怎么可能不防范,顾家早就将这边的关系打点好了。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的,看来是不行了!”顾源一脸森寒,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将裘夕淹没。
看着四周聚拢过来的保镖,裘夕惨然一笑:“原来我的存在在你眼中真的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工具!”
说完一把脱下手上的玉镯,双手死死地将其塞进嘴里:“唔唔唔……”
哪怕有一点可能,就绝对不能让你们得逞,裘夕眼神如魔:以我裘家百余人性命做赌,来生定要屠尽顾氏一族!
顾源见状一把扑向裘夕,却被裘夕倒地滚开。
“咕噜——”
裘夕嘴唇撕裂,喉管破裂,肚中也是疼痛难忍,但她却不顾伤痛一脸傻笑:“咯咯……咕……咯……”
顾源脸色阴沉,反手对着妖娆女人就是一巴掌:“不是叫你看住她吗?”
妖娆女人一脸诺诺,不敢反抗:“可……可以……可以把她肚子……破开,还是可以拿出……拿出来的。”
顾源目光闪烁,最后一脸复杂地看着裘夕:“本来想为你留个全尸的,怎么这么不乖呢……来人,把她带回去,开!膛!破!肚!”
裘夕整个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逃跑,最终却只是徒劳,最后只能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任由来人将她带向飞回京城的直升机。
直到直升机飞到两千米的高空,仿佛她突然挣扎起来,趁着保镖不注意时,一把推开舱门,跳了下去。
“不——”顾源扑到舱门边上,睚眦欲裂。
裘夕死死盯着顾源连惊恐都那么英俊的脸庞,喉中发出声响:“此生顾氏欺我一族,来生我必让顾氏一族断子绝孙!”
……*……*……*……*……*……*……*……*……*……*……*……*……
“唔,这是哪里?”裘夕挣扎着自床上坐起,这房间的装饰怎么这么熟悉?
还不待裘夕弄清楚自己的现状,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裘夕耳中。
“砰——”
“姐啊,你快出去避避,爸发火了,说是要让你和顾源分手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满脸慌乱,急吼吼地抓住床上裘夕的手就要往外拖。
“弟弟?裘朝?”裘夕却不反抗,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少年尚且青涩的脸。
裘朝发现裘夕不动,转头就想再次劝说,没想到却看见一张布满泪痕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
“姐,姐你别哭啊,我又没让你和顾源分手,我知道你喜欢他,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姐,你别哭了行不行?”裘朝一脸抓狂,最后只能妥协,“不然我去帮你劝劝爸?”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没事,哈哈哈,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裘夕哈哈大笑,“我们这是在阴间团聚了吗?哈哈哈……”
看着裘夕又哭又笑的脸,裘朝颇为摸不着头脑:“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阴间?”
“我们不是在阴间吗?我们不是死了么?”裘夕一时怔愣在原地,难道她没死?
不可能啊,她亲眼看见弟弟受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求着她拿刀捅死,方才解脱了。
弟弟死前消瘦枯黄的脸颊,临死时声嘶力竭的怒吼还有对她殷殷期盼,小心提醒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一切是假?
而且,裘夕这才发现,裘朝并不是死时的二十五岁,而是十四五岁大小。
还有父亲?和顾源分手?这是怎么回事?
裘朝这下可是真的被吓着了,他慌忙扯着嗓子大吼:“爸!妈!快过来!姐姐好像被烧傻了!快来啊!”
裘夕一向是家里的宝贝眼珠子,这次因为家族企业破产,被迫搬离别墅,多日跑前跑后地忙碌,一时疲累过度发烧本就让一大家子人担忧心疼,这一下子听说被烧傻了全部都一拥而上,纷纷挤在裘夕不大的房间里。
“夕夕怎么了?啊,裘朝!你个混小子,你姐到底怎么了?”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在好几个人的搀扶下来到裘夕的床前,一脸焦急。
“我也不知道啊,”裘朝也觉得委屈,同时十分担心,“姐姐刚才一直在说什么阴间,这不是胡话吗?”
其余人一听这话可不得了了,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口关心:“夕夕怎么了,没事吧?”
“夕夕,是不是哪里痛啊?肚子痛?”
“怎么会是肚子痛?说胡话那不是应该头痛吗?夕夕是不是头痛啊?”
“夕夕……”
裘夕整个脑袋都被炒得嗡嗡作响,刚醒来的脸上满是痛苦。但因为再次听到亲人的关心,裘夕整张脸涕泗横流。
这下老人见到就怒了。
“夕夕这是生病了还没好呢!吵什么吵?还嫌夕夕不够严重是吧?还不快去叫医生!”老人中气十足地以一吼,其余人瞬间住口,齐齐冲出门口去叫家庭医生了。
老爷子发火,那可不是简单的大吼而已。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剩下的四人中的唯一中年男人才开了口:“夕夕没事吧?”
裘夕急忙点头,中年男人盯着裘夕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如果你实在是舍不得顾源,就不分手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顾源对你真的是真心呢。”
“不,我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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