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天机皆有定数,大人就不必执着了,管辂一手抓过包袱,就此告辞,勿送。”
看着这个来去匆匆的管辂,我有些云里雾里。
“真是个怪人,郝红说道,疯疯癫癫的。”
猛然想起了华佗,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来到?
午后的太阳依然那么的温暖,泛起困意,进了卧室,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辽阔的平原上,数十员将领带着数千骑兵,和我对峙着,军中一面帅旗迎风飘扬,大大的张字,异常刺眼,大风刮过,漫天尘埃。
看到敌将被灰尘,迷住了眼睛,我一马当先,杀了过去,画戟所过,当面之敌,无不翻身落马。
“大哥小心!”
旁边一人冲了过来一枪挑飞侧翼冲过来的一员敌将,我看了下是成廉。
“大哥,我来了!”
又一人冲了过来,格开了射来的羽箭,正是魏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们三人高声大喊,左冲右突,身后跟着如狼似虎的乌丸骑兵。
犹如一团难以阻挡的烈火,迅速烧遍了整个原野。火光冲天,血流成河,漫天血红一片。
身前身后,跪着或多或少的敌军,对方已经放弃了抵抗。残阳如血,哀鸿遍野,画戟上血已成痂,盔甲上污浊不堪,整个战场弥漫着焦糊腥臭。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敌军,亢奋到了极点。
除了紧随的自家士兵,再也没有一个立着的敌军!
杀!
杀戮的快感使我完全失去了自我,就像一个屠夫。我挥舞画戟狠狠地戳向一个个跪降在地的士兵,敌军士兵开始纷纷逃窜。
犹如猫鼠游戏,画戟一次次的无情的挥出,奔跑着的敌军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里。
“大哥,杀光了,杀光了!”
“那边难道不是敌军吗?我用画戟指着旁边一支默默等待的军队。
“那是袁大人他们收容的敌军,和袁大人的部队!”
“管他的,给我杀,统统给我杀光!
“主人,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
一阵喊声,使我神智开始清醒过来。好像一下子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郝红正奋力的摇晃着我。
竟然睁着眼睛做了一个梦,是我过度疲劳导致的,还是中毒后遗症?说是梦,可是那一幕幕却那么清晰的展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像已经久违的记忆之门被重新打开。
我看着这故人的女儿,连日来尽心尽责,也是有些消瘦了。
“我没事。”
我笑笑,摆摆手让她离去。
我仔细回忆着梦里的东西,或者说是吕布元神记忆中的东西,辽阔的平原,大大的张字帅旗,数千的骑兵,时隐时现的巍峨青山。没错,应该就是吕布征伐张燕的那场惨烈的战役。
面对吕布嗜杀成性的张狂,那逃生不得的冤魂,似乎随着他们领袖张燕,再次前来讨个公道。我揉了揉疼的厉害的脑袋,难道管辂所说的和这有所关联?
“主公,赵云门外求见。”
陈到在外面通报道。
自从韩猛遇到袭击,我的亲卫几乎全部战死。陈到自然而然的回到了他的老岗位,出于谨慎,曹性也带着一队弓兵驻扎到了我的住所旁边。
难道他抓到了袁鹏,我心里闪过一丝狂喜,急忙问道:他带了几个人前来?
“只有他一个人!”
陈到的话,让我有些失望。
“叔至,随我前去看看。”
“主公,赵云看到我出来,有些尴尬的说道,云无能没能追得袁鹏,但路上碰到一员弓将甚是厉害,箭法不下鞠义。”
“哦,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是何方人士,现在何处?”
“只知道他不是袁军的人,其他尚且不知,赵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主公如果能够饶恕伯圭兄,我就引荐给主公。”
“好大的狗胆子,竟然跟主公讨价还价,陈到呵斥赵云道,主公数次饶你不死,还想试试我的长枪吗!”
“叔至,我制止了暴怒的陈到,缓缓对赵云说道,我答应你,饶公孙瓒不死。”
“主公请随我来!”赵云拍马向城西疾驰而去。
我一拍赤兔,紧随跟上。
陈到带着一队弓骑不离左右。
行到一处土丘上,赵云正在四处探望,一支利箭贴着他的头盔红缨飞过。
“有埋伏,保护主公!”陈到一声令下,弓骑兵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团团围在中间,羽箭一致对外。
陈到暗中拉满弓弦对准了赵云。
“义士,是我,我无意伤害你们,赵云焦急的喊道,主公钦慕你的箭法,我特意引荐你。”
“你家主公是谁,从一棵大树后传来了声音,真的是吕布吗?”
这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的熟悉,我脑子里急速辨别着,难道是,难道是……
我的汗珠流了下,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糜忠。不可能,彭城一战,我亲眼见他被利箭射中,翻身落马。
“我的主公确实是吕布,赵云急忙回答道,难道义士不相信吗?”
“你的主公既然来了,为何不敢说话,难道你是骗我的?”我又仔细听了一遍,这简直就是糜忠的复读。
“我是吕布,我激动地说道,听你口音很熟,很像我一位逝去的故人。”
“姐夫,真是姐夫!”从大树后出来了一个女子和一个男人,却是华蓉和华佗。
“恩人,他真是吕布,华佗对藏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