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全身上下穿金戴银,显得珠光宝气,不过却一脸怒容,表情狰狞,状若癫狂地朝着宁一凡和顾倾城这一桌冲来,来势汹汹之余,手里还拿着一玻璃瓶淡黄色的液体。
那是硫酸!有人想毁了顾倾城!
这个念头刚刚在宁一凡的脑海中形成,中年妇女已经把玻璃瓶中的硫酸,对准顾倾城的头部泼了过去。
宁一凡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顾倾城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来,同时脚步急推,抱着她在退步中飞快地转身,以自己的后背为她撑起了一层保护伞,谨防有飞溅的液体沾到她身上。
一整瓶的浓硫酸,尽数浇在了顾倾城原本所坐位置后面的那面墙上,墙壁上被批得滑不溜手的石灰,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涌起一团白中透黄的气泡,疯狂地翻滚起来。
沿着墙壁流下和四下飞溅的残液,所到之处,同样造成了恐怖的腐蚀,让人望之色变。若是这些液体浇到了人的身上,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场灾难?
“你没事吧。”宁一凡急切地低头看着怀里的顾倾城,关心地问。
顾倾城惊魂未定,只是恍惚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回答。
宁一凡双眼微微一眯,一抹寒光从眼中闪过,脸上的关怀霎时切换成了冰冷的恚怒。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泼她硫酸?”放开怀中的顾倾城,宁一凡一手揪着那个中年妇女的衣领,声色俱厉地质问。
他这一问,妇女脸上因为硫酸泼空的错愕,顿时变成了狰狞的愤怒,指着顾倾城,破口大骂道:“泼她硫酸怎么了?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我老公……我老公都已经做得你老爹的了,你知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这句话一出,这家小小的餐馆里,顿时炸开了锅,店里的主人客人,还有店外驻足围观的路人,全都哗然。.
“我就说嘛,这女人长得像个狐媚子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得漂亮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是做二|奶的命?”
“没想到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人,可惜,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果然有钱就是大爷,只要出得起银子,没有玩不了的美女。”
“……”
一时之间,女人的嫉恨唾骂和男人的惋惜愤慨,响彻餐馆内外,引发议论纷纷。
顾倾城美则美矣,但如果是个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而且勾引的还是个年纪做得了她老爹的中年男人,那么她就算长得再美,也没什么值得称道和欣赏的地方了。
老板娘闻言,顿时眉飞色舞,心里得意洋洋地忖道:“老娘猜的果然没错,这小sāo_huò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活脱脱的红颜祸水。”
再联想到,刚才那狐狸精进门的时候,她家那口子还呆呆地看着那狐狸精舍不得眨眼,差点连口水都流出了来,老板娘的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不舒服了,邪恶的右手悄然伸到老板的肋下,两根手指掐着他的软肋,狠狠地旋转了起来,痛得老板直抽凉气。
宁一凡怒极反笑:“你说她勾引你老公?”
“除了她这个骚狐狸还能有谁?她从我老公那里骗了钱,就用来勾搭你这个小白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一队臭不要脸的狗男女。”妇女一脸的悲愤和鄙夷,骂骂咧咧道。
宁一凡冷笑道:“你信不信,你再恶语中伤,我会把你的牙一颗一颗地拔下来?”
妇女一听,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哆嗦,随即表现悍然表现出“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大无畏精神,一挺下垂的胸脯,大耍泼辣:“你拔呀,有种你就拔,有本事你就把老娘打死,好让那个狐狸精顶替老娘的位置,把我老公的钱全都骗走,用来养你这个小白脸。”
她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已经是用喊的了,喊完了还不尽兴,手中那个用来装硫酸的玻璃瓶,抡起来对着宁一凡的脑门就敲了过去。
宁一凡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轻轻松松便从她手里把玻璃瓶抢了过去,顺手便敲在了她自己的头上。
“哐啷!”
玻璃瓶支离破碎,妇女头破血流,玻璃瓶中残留的一点硫酸,沾在了她的额头上,立即展开强烈的腐蚀,痛得她大声惨叫了起来。
不用宁一凡动手,她自己便身体一软,倒在地板上,打滚哀嚎起来。
宁一凡熟视无睹,眼神依旧冷冽如刀,没有动任何恻隐,没有起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痛死我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打人了,小白脸打人了,狐狸精打人啊,不要脸的狗男女打人了,杀人了,打死人了……”妇女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又是惨叫又是呼喊,试图唤起围观众的同情心,为她出头。
面对店内店外,男男女女的指指点点,顾倾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到宁一凡身旁,无情无绪地说道:“对这种人,暴力是行不通的,让我来跟她说吧。”
宁一凡微一点头,淡定地退后几步,让出了主审权。虽然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只会撒泼的女人,但他更想看看顾倾城是怎么应对的。
顾倾城冷冷地睥睨着地上这个骂骂咧咧个不停的妇女,盛气凌人地开口:“说吧,是什么人让你来中伤我的?”
妇女捂着额头凄厉地尖声叫道:“用不着别人叫,老娘自己顺藤摸瓜找上你的。你以为你那些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