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已经加快了动作,昨日犬戎来报,回纥王子已经修书一封至回纥,回纥王接到书信之后已经立刻开始操练兵马,寻兵布阵,看来,他们寻求与长安的联手,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了!”骑铭皱着眉头,阴郁的说道。
“我们三个人已经来到了长安,现在事情发展的这么迅速,我们总不能再在宫外坐以待毙了。”
“于是你们就想此时赶紧进宫阻止这一切?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进宫到底阻止不阻止得了?这就跟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而离琰的身体又不容乐观,保不定在那深墙之内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我着急了起来,他们现在面临着威胁却还要自己再冲进威胁里,如果真的长安赞成出兵匈奴和犬戎,那么他们三人就是活生生的人质,会被当成是长安出兵必胜的砝码。
“那也要试一试!不战是最好的结局,总不能因为是险境我们就不愿意涉足,而将和平的希望泯灭掉吧。我们北漠的男儿向来英勇,并不惧怕征战,但是兵戈相向对于黎民百姓来说却是最不仁道的决断。无论怎么样,也要尽全力一试。所以这次进宫,若说顺利,那便可返回北漠日后立王,若是不顺利,那么就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那座宫殿了,或许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骑铭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但眼神里却是一种生死看淡的决绝。看来他们三个人早已经商量好了,神情里都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大义凌然。
陈飞和我互相对看了一眼,我看得到他心里和我一样焦急。对于眼下的形式我们都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陈飞仍然试图劝说他们。
“以离琰现在的伤势去皇宫,估计没见到皇上就已经被小人下手了。以匈奴现在的势力,皇族现在只是想要控制并不敢冒然出兵取缔,但是暗地里,那些实力低微的西域小部族为了削弱匈奴对自己的威胁,他们最好的做法就是挑起匈奴和长安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你们三人此次进宫,绝对是暗藏杀机!有太多人已经开始着手为你们“制造”不幸了!”
陈飞分析的一点没错,三位王子若是身强体壮,那对他们下手还有点困难,可是离琰现在虚弱成这样,无论是在他吃的药还是他敷的药上做点手脚,他的意外便都是顺理成章无处可查的。
他们现在还没进宫住在官驿里,自然是还比较安全,即使出了什么事也好追查,不至于跟皇族扯上关系。但是,一旦进宫,那可就不一样了,那里有太多的陷阱等着他们三个人跳了。
“嗯!莫名其妙的不幸伤口感染,或者什么事情导致的暴毙!我和我哥也有可能因为触怒龙颜而被终身监禁。”骑瀮接着陈飞的话说,他这个乌鸦嘴,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些大家都尽量避免的词句,陈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责备他的话说的太重了些。
“如果死亡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有什么好怕的?”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定,说起家国大任来竟一点都不含糊。
这句话竟然是从年龄最小的骑瀮嘴里说出来的。有这样的王子,犬戎和匈奴何愁没有未来?
众人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