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后,宁薏迷迷糊糊地在家里过了几天后便就开始收拾行李返北京工作了。她春假说起来还是要比公司里其他的同事多些。当她向老总提出多要几天假期时,老总眉毛一挑,豪爽的批了,同事们知道后也没私下抱怨什么,毕竟前面的三年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有目共睹。
她多要假期的原因,一是她想和父母亲多待的时间多些,二是避开回去返工的人流。
落地到北京已是早上八点,她赶回在北京自己租的小房子里洗了个澡,睡了一早上觉,起来煮了碗面吃,又匆忙的开着自己在北京好不容易攒钱买的一辆丰田去了公司。刚进办公室,噼里啪啦的打字声连绵不断。
不过同事们虽然都忙在手上的工作,但也不会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纷纷抬头向宁薏问好。
宁薏把几大袋袋子放在闲置的桌上,招呼着他们:“我们老家的一些特产,你们饿了就过来吃。”
一听到有东西吃,整间办公室里都沸腾了起来,宁薏平常面上比较冷淡,对于工作方面较为严苛,不留情面,但人缘总体来说都是不错的,下属们也不会太过拘束,都站起来走到桌子前翻袋子里的食物。
很快桌上便一片狼藉,一个关系和宁薏比较好的小女生手拿一片芒果干,肩膀推了推她,“怎么样,今年回家有没有遭到上层领导命令啊?”
“哎。”女生接受到她目光里的一阵疑惑,叹息道:“就是,亲戚逼去相亲啊。”
宁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移了移视线,看向正围在一圈互相分享美食的一群人,催促着她们赶紧回岗位上工作。
一群人不敢迟疑,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东西就坐回了座位上。她见到刚才八卦的女生还停留在原地,吃着芒果干,傻愣愣地看她。还没等她开口,女生就一把将芒果干塞入嘴里,整个腮帮子极可爱地鼓起来,举起双手小跑回了座位。
她无奈的摇头笑,走进了只与公众办公室一玻璃之隔的私人办公室里。翻了翻包包,看到自己的手机安静无声地躺在里面,出神了半分钟,索性把拉链拉的紧紧地,投入进工作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待在家里过久脑子生锈了,还是因假期太长导致身心太轻松,没有一丝紧张感。工作的时候总带着几分浮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反常地准点关掉电脑,停止手上的工作,和一群同事挤着电梯下楼了。下班时间,走出公司的门口是骈肩累迹的,看大门的保安大伯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她,挥着手打招呼:“宁姑娘,今天下班那么快啊。”
刚进公司实习的时候的她,因为长的略显娇小,面孔也是青涩稚嫩的,但每次出公司门都是最晚的。保安大伯就记住了她,称呼她为宁姑娘,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而保安大伯也是叫习惯了,也就一直没改,她也不怎么介意。
她走过去礼貌地笑,“是啊。”
与保安大伯聊了会天后,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她忽然想起,家里好像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当做晚餐来吃了。一个人开车去了一家大型超市旁的餐馆填饱肚子,便就走进超市打算买些面条之类的。
就在她犹豫是选红烧牛肉面还是香菇炖鸡面的时候,耳畔就传来一道极为好听的女声。
“不买方便面啦,对身体不好。你就是不舍得下厨。”
宁薏余光瞥了一眼,只瞄到说话的女人的白色衣角,听着她又对着另一个人娇嗔了几句。估摸着是一对情侣,她可没有听别人打情骂俏的癖好。干脆也不考虑了,拿起两包不同味道的方面丢进购物车里,转了个身就要推车走。
“安静点。”
不咸不淡的语调,虽只说出了三个字,可她怎么会忘掉这熟悉的声音。
“宁薏?”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她握紧了购物车的推手,将购物车转了个方向,此时三人终于面对面。
宁薏轻轻弯起了嘴角,对上男人的眼睛,“好巧,江存昱。”
不等他应,她就自顾自地转了话头,笑意盈盈地看向穿着白色外套的女子,问道:“女朋友?”
女人反应倒是够快,莞尔笑道:“你好。我叫厉阮。”
此时此刻宁薏的脑子没有那么清醒,眼前一片晕眩,两人的身影交叠,亲昵的姿态,让她连露出笑容都有些牵强,若不是她扶着购物车,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她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找了个借口就逃离了这个不宜久留之地。
她特地选择了最靠边的收银台付钱,走出暖气十足的超市,冷风顿时阵阵袭来,她提着购物袋的手不由得一紧,滔天的情绪席卷而来。
本以为再次相逢,过去自己的那几年孤寂应是值得的,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一人顾影自怜。
从此无牵无挂,无悲无喜,殊途末路,再无其他。
*
一晃便到了炎炎夏日,宁薏因公事在外跑了一日,结果一进一出空调房,她英勇战败了,原本打算带病上班的,老总路过她们部门,进来视察了一下,发现她咳得厉害,整张脸红通通的,赶紧催她回家把病养好了再回来。
宁薏也不好推辞,开着车去医院路上,半路想起自己的病历本还放在家里。她马上掉头回家,刚出电梯门就见到隔壁家的申大婶。
“那么早下班啊?”
她咳了几声,嗓子哑哑地回:“生病了。”
“这样啊。”申大婶表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