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华走了,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走了,甚至都不回头看我一眼,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这不对啊,凭什么只抓我不抓她?
刚才我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但现在看着任冰华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真的生出了深深的怨念,抓人也看脸的么?
我身上的鸡血并不是啥大问题,刚才任冰华已经替我解释了。这些警察之所以把我带去派出所,是因为怀疑这老房子里的尸体跟我有关系。
但我是跟着任冰华来的,就算要抓,任冰华也得是主谋。凭什么我被抓了,她却拍拍屁股走的那么潇洒?
其他警察的脸上也有一丝疑惑,小郑把他们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这些家伙看我的眼神都变的很奇怪。
我心里有点憋屈,很想大声嚷嚷几句,抱怨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最好是让任冰华跟我一块被抓起来,来个同甘苦共患难什么的。
最后我心里那点阴暗的想法还是被理智击败,任冰华本身就是无辜的,她现在没被抓起来,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我们俩离开医院的时候,并没有跟我妈解释太多。估计这会她老人家在医院里肯定很担心,先让任冰华回去安顿好我妈,我也就少了后顾之忧。
而且这个老房子里的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天,已经变成一堆腐肉,很难查出死因。万一警察认准了人是我杀的,我解释都没法解释。
如果任冰华一块被抓起来,就没人帮我寻找真相了。我和龙哥的安危,现在都操控在她的手中。
这段时间以来,我跟警察挺有缘,一个月之内坐了好几次警车。被带回派出所之后,我直接被关进一间拘留室。
我不得不抱怨一句,他们也太不人性化了,连我洗澡换衣服的愿望都不满足,我只能继续穿着一身血污的衣服,浑身黏兮兮的很难受。
拘留室内的光线很昏暗,一时间我的眼睛有些适应不了,恍惚中看到墙角似乎还蹲着另外两个人。
“吴天,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这是张小龙的声音。
在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我看到拘留室里关着的竟然是张小龙和胡大鹏。不过他们两个似乎彼此都有戒心,隔的挺远。
没等我反应过来,张小龙赶紧把我拉到他身边,小声嘀咕道:“离那个家伙远点,他精神不正常。刚才我一个人在这,真怕他突然袭击我。”
“你精神才不正常!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胡大鹏很不忿的辩解了一句。
张小龙冷哼了一声:“杀人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要讲证据的。而且你们家养鸡场的那些鸡,总是你咬死的吧?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小子,你还有脸说我?你咬的可是人,警察都看到了,再抵赖也没用。”胡大鹏很不屑的说道。
张小龙急红了眼,大吼道:“我才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干!”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自己是个白骨精,还非说别人是老妖怪。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还非要相互嫌弃?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两个都是浑浑噩噩被抓进来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俩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警察那里听到的,根本不是真相。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先别吵了。我是证人,我能证明你们两个都是无辜的,不过这事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没法洗脱你们俩的嫌疑。”我很认真的解释道。
我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仔细的讲述了一遍,他们两个听的一愣一愣。震惊归震惊,他们俩都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话。
关于鬼神之说,民间有句俗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实际上应该是“有则信,无则不信。”
按照我的理解,鬼神之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不管古今中外,每个地方都会有与其相关的传说。
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各种诡异的事情。遇到此类事件的人,自然而然会相信。而没有碰到过类似事件的人,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世界观,想法很难被改变。
张小龙就不用说了,他跟着我去鬼宅喝过酒,也知道任冰华是阴阳师。他根本不会怀疑我的话,听完之后焦急的问我该怎么解决。
胡大鹏也有着自己的切身体会,他告诉我们,其实他被送来医院那晚,在自己家鸡圈里见到有女鬼在咬鸡脖子。
在他眼中,那些鸡就是一只只长着腿的钞票,是自己的命根子。当时他虽然害怕,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想去把那个女鬼赶走,
后来的事情胡大鹏就不知道了,他失去了意识。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稀里糊涂的被警察抓到派出所。
胡大鹏提到女鬼的时候,我来了精神,难道又是夏思茹?这不能怪我把一切坏事都往她身上联系,谁让她有吸血的毛病来着。
“当时天都黑了,我听到鸡叫,拿着手电找了一圈,发现其中一个鸡圈里的鸡死了一大半。一个女人蹲在鸡圈里,拿着一只活鸡照着脖子啃。我都快被吓傻了,壮着胆子拿根竹竿赶她走,结果她一扭头,我发现她没有脸!”
胡大鹏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提到当时的情景,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一脸恐惧之色。
我皱了皱眉,没有脸?这个描述也太扯了,根本没法判断那女鬼是不是夏思茹。
“没有脸她怎么啃鸡脖子?难道她脸上只有一张嘴?”张小龙嘀咕了一句。
胡大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