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瞎了,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几个字从张天师口中说出来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天眼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其重要程度不低于肉眼。
就算一个人眼睛瞎了,只要他开了天眼一样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但是如果一个人天眼瞎了,永远也别指望能通过肉眼看见天眼所见之物。
不仅如此天眼还是调节精神的一个杠杆,最主要的表现就是控制睡眠。如果天眼因受伤而残缺的话,若我没有高深的法力护体,还会产生其它不良影响。要么长睡不醒,要么就是无论多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在疲惫中死去。
如此一个噩耗,换做是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吧。陈大师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安慰我说:“小道友也不要太难过,索性的是现在你除了打不开天眼以外没有其他不好的现象。其实人的天眼并不是只有脑内一个,人身处处是天眼。你看那些佛菩萨中,也有从手掌中修出天眼来的啊。”
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心里却是无尽的苦涩。人身处处是天眼这个说法倒是有,可是一般人乃至是神仙能够开发出来的也就是那么一个。
手掌上生天眼也是有的,观音菩萨千手千眼,眼睛全都生在手掌上。可是能开发出那等神通的可是圣者中的圣者,我等凡夫穷尽一生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失掉了脑内最主要的天眼之源,其他的地方能不能再生出天眼都还是个问题。
张天师和陈大师留下来一直劝我到半夜,最后我听这些安慰的话都听烦了。没有办法只能高高兴兴的应承他们,我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然后把他们俩劝回去休息。我可不想把自己搞得跟患了绝症一样,让一群人围着我施予可怜同情。或许这也是一种虚荣吧,可是如今只有这种虚荣能让我舒坦一点。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起床了,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告别了张副市长家。不知道陈大师是什么感受,我和张天师多和那猪猡张副市长呆一刻都是一种折磨。
这次的大麻烦已经解决,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回成都了。也不知道李来那边关于宝藏的问题打听清楚了没有,圣莲花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和李来接触。我突然发现我开始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我居然对一个打算临时居住的城市产生了家一样的情感,说来这也算是一个奇怪的转变。
我打了个电话给李来,告诉他我打算坐第二天的飞机回四川,并顺便问了一下让他向两个老头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他对我即将回去表现得很期待,这又让我对这位师弟增加了几分亲人的感觉。至于宝藏的事情,他只告诉我两个老家伙说师门之前确实有藏宝图,不过多年前就弄丢了,具体情况回去后细聊。
我和张陈二人在桂平市转了转,就随着张天师回了白云山。原本一切都安排妥当,只准备明天上午就上飞机了。可是临行之前又突逢变故,让我不得不留在了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