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七,是名镇南方的巨贾之家——苏府的七小姐。
按照我那个就是没文化的老爹起名的方式,我很庆幸他不姓王,我也不是排行第八。
废话不多说,我想要说的是:作为苏府的七小姐,我并不觉得如何快乐,原因便是我那个老爹并不喜欢我和我娘。
在其他六个姐姐研习琴棋书画的日子里,我就被发配去做工了。
我爹曾告诉我:“咱们苏家家大业大,少一个做工的不少,多一个做工的也不多,如此,你便去帮忙吧。女儿家多干些杂务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若干得好,你娘心里定也是高兴的。”
我满口应下,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我的满口应下,我竟与我娘一别八年未相见。
我爹只是说让我去做工,但我忘记问他是在哪里做工,于是我就去了北方,在北方的一家——呃……妓院做工。
据我爹说这家如梦苑是他在北方最出名的产业,所以才派我来“监管”一下,于是,我便开始了我长达八年的“监管”生涯。
在这八年内,姑娘我是尽心尽力为如梦苑献出了我美好的童年时光,而且由于我的热情大方和平易近人,苏七已经在如梦苑混的“风生水起”。
比如说,我再也不用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把整个如梦苑洒扫一遍,再也不用在各位客官和姑娘们“歇息”的时候蹲在厨房刷盘子,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虽然依靠我的好人缘已经免去了这些苦差,但是为各位姑娘跑跑腿儿还是必不可少滴。
于是,如今我就在帮牡丹姑娘买胭脂,海棠姑娘买首饰的路上。
凭借着八年来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终于从天香阁的伙计那里以标价一半的价格买来了牡丹姑娘要的胭脂,接下来朝“金玉堂”进发。
由于本人的独特眼光受到多位客官青睐,所以苑里的姑娘们都是愿意让我替她们挑选首饰的,尤其海棠姑娘,总是让我自己来买,不管我买什么回去,她都会笑着说好看。
海棠姑娘笑起来很好看,我也很喜欢看她笑,于是乎我每次便尽力挑些别致的东西给她,我想看她那不同于其他姑娘的笑。
挤进了金玉堂的大门,小刘就过来招待我了,他是这金玉堂里和我最熟的一个。每当我挤进天天都人满为患的金玉堂时,他总是抛下其他事先过来招待我。
本来我跟他也是不认识的,可是谁叫我人缘这么好,从十岁到十八岁,差不多徐州大大小小的商铺我都跑遍了,尤其是天香阁和金玉堂跑得最勤,于是,一来二去的,这里的伙计都是识得我的。再加上小刘和我对脾气对些,我们两个自然就熟悉些。
“姑娘来了?这次要点儿什么?”小刘这句万年不变的开场白总是让我很受用,尤其他跟我说话时,总是带笑的,让我一看就感觉很温暖。
“最近可否有什么新货?我是来给海棠姑娘挑的。”海棠姑娘是苑里当红的姑娘,银子挣得也不会少,于是让我买东西的次数也会频繁些,若是没有新货,他们家的东西我都是看过的,不买也罢。
“有的有的,姑娘跟我来。”
小刘领着我进了内室,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多人,我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引我到一个柜台前,里面放着些不同式样的首饰,我一看就知道这些还都是未上架的,因为这小子在我旁边把敞开的柜台一角用身子挡了个严严实实,除了我俩其他人是绝不会看见的。
我看了看,拿了一只玉簪,花样倒是别致,海棠姑娘一定喜欢。
“小刘,这些都还没上架吧?谢谢你了。”
我是真心感谢他的,他总是把还未上架的东西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使他受到老板的责骂,但是他总是能让我感觉到他是纯朴的,善良的。
回到如梦苑时,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苑里突然来了两个生人,而且也并不是像来嫖妓的。
我没想那么多,直直穿过他们去找两位姑娘,不料我却听到祝妈妈喊我的声音,
“小七,你过来一下。”
苏小七,这是我在北方的名字,我爹说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苏家的小姐在妓院做工不是什么光彩事。
我转身去了祝妈妈跟前,却意外的发现刚才那两个生人也在旁边。
“妈妈找我有事吗?”我问。
“小七,他们是来接你回家的。”祝妈妈道。
接她回家?她那个没心肝的老爹终于想起她了?谢天谢地,她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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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正坐在马车上,满心的期待与忧愁,我不知道我娘过得好不好,一别八年,不知道我爹有没有对她比以往好一点儿。
如果她见到我,一定很高兴的吧?
“车夫,我们到哪儿了?”原先那两个去如梦苑传信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留了个赶马的车夫来送她。
“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在长落山了,天黑前便可到达扬州。”
才到扬州?照如此下去,她要几时才能回家?唉,归期漫漫啊。
正在思索着要快些赶路才成,她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声,掀开车帘一看,倒让他一惊。
靠!不会这么点背吧!
她们竟然遇上强盗了!
此刻车外两拨人马正纠缠在一起,为首的分别是一个蒙面人和一个青衣男子,两人打得火热,不过很显然那蒙面人不是青衣男子的对手,但是青衣男子那边寡不敌众,有落败的趋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