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扛羞愧,手拎无奈,夜夜慨叹万里秋。
无边懊悔,深深自责,日日吞噬苦心果。
一切迷茫,一切飘渺,驿站还有几多远?
扪心自问,愧对佳人,好想回到那从前。
情愫迷离,见异思迁,美好爱情手中毁。
难以抬头,路人哂笑,闭门垂泪到天亮。
艰难路口,或左或右,滴血愤慨在心头。
一缕曙光,蠢蠢欲动,脱胎换骨眼前路。
——题记《苦心果》
这是隆冬的早晨,大雪飞扬。
很多年没下雪了,注定这是不平常的一天。攀子的父亲走了,留下老伴和没有生育的儿子,永远地走了。
出葬回来,母亲已然哭干了泪水。
攀子恍恍惚惚,简直不敢相信这飞来噩耗。
虫妹一脸冷峻。虽然头顶白色孝布,但似乎漠然一切。
晚上,雪停了,吊唁的亲朋好友悉数走了,留下攀子、母亲和虫妹,哆嗦着身子,无边哀思。
“妈,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吃点吧!”攀子颤巍巍地端来一碗饭菜。
母亲看看儿子,又看看媳妇,苦笑道:“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虫妹不语,出门到咖啡店去了。
“攀子,你和虫妹冷战这么久,何时是个头啊?”
“妈,我想和虫妹离婚!”
“不行!”
“她……”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许离婚。攀子,你要听话。当初你瞒着我与雅韵离婚就不说了,现在,绝对不能与虫妹离婚。快去看看她!”
“哦,我知道了!”
虫妹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滑,终于到了咖啡店临时寝室。
宽衣躺下,猛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呕吐不止。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怀上了朝云的孩子?”虫妹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肯定有生育;忧的是,攀子无生育,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思绪间,攀子进来了。一见虫妹干呕不止,惊喜道:“你有啦?”紧紧攥住妻子的手。
“你走开!”虫妹含泪将攀子推开。
“哎呀,谢天谢地,你终于有身孕了。”攀子挠脖子抓脸的,高兴得像个孩子。
虫妹不语,只管垂泪。她知道。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生育下来的。否则。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她暗想:“事已至此,只有和攀子离婚了。”
于是,无论攀子如何劝说,她就是不回家。无奈。攀子靠在椅子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攀子上班去了。虫妹想了想,还是给朝云发了一则短信:“朝云,我是虫妹。速到公园,我想你了!”
朝云心里后悔:“唉,这虫妹难缠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与她那个了!”
他很想不理睬,但又怕虫妹把事情闹大,只得前往。
一见朝云。虫妹笑道:“朝云,你爱我吗?”
“这……”朝云毫无思想准备,竟一下子懵了。
“我有了你的孩子!”虫妹羞涩。
“我的孩子?”
“嗯!”
“你确认是我的孩子?不会是攀子的吧?唉,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要挟我呀!”朝云心里忐忑不安。自己虽然和春露关系不好。但还未到离婚的地步。
“你说哪里话?告诉你,攀子无生育!”
“攀子无生育?不会吧?”
“千真万确。所以,雅韵应该是冤枉的。”
“哦,是这样。难怪你和攀子结婚大半年了,竟没有一点影响。”
“我怀上你的孩子,你高兴吗?”
“我……”
“你敢不敢和春露离婚?你敢的话,我就立刻和攀子离婚,咱们一起过日子。”
“这……这不好吧?”朝云想了想,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虫妹,请你原谅我的冲动,我不想和春露离婚啊?”
“起来!看把你吓的,我有那么无情无义吗?我只是喜欢你,相信孩子一定替你的优点,英俊潇洒,我不忍心打掉而已。既然你如此在乎春露,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下来把孩子打掉就是了!”
“谢谢你,虫妹!我想,我们一辈子都会是朋友。”
“好啦,别往心里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回到公司时,朝云远远看见攀子,神色异常兴奋。
可靠近时,攀子忽然满脸怒气,愤愤然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朝云纳闷:“我没得罪他啊?是不是他知道我和虫妹偷情的事了?应该不会吧?”朝云摇摇头,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攀子点燃一支香烟,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虫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朝云的呢?”越想越郁闷,简直没了工作的心思,又把一大堆业务往后推。
因为和虫妹冷战,心情一落万丈,攀子的业绩每况愈下。
朝云自与虫妹过夜后,心里着实觉得愧对妻子,也就愈加疼爱春露。
今天周末,朝云主动提出一起去打羽毛球,春露自然欢天喜地,笑道:“上次我们顶嘴,你去哪儿啦?”
朝云一怔,暗想:“莫非妻子知道我和虫妹的事了?”但见春露满脸笑容,又竭力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撒谎道:“我能去哪?你不管我,我就去看了夜场电影,随后住宾馆了。”
“一个人睡得好吗?”单纯的春露倒可怜丈夫了。
“你说呢?那日子真难受!”朝云暗喜妻子未发现端倪。
运动到中途,朝云忽然想去上卫生间,急匆匆往公共厕所跑去。
春露笑了笑,坐在旁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