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敏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在说,若不是为了她就单单一个苏蓉卿我还不放在眼里。
“郡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蓉卿在她面前坐下,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即便不能一见钟情也总有个日久生情,彼此没有互相爱慕,单你一人强求,臆想,又怎么算爱情呢。”
“没有你,齐宵就一定能喜欢我。”赵玉敏倔强的别过脸去,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蓉卿又道,“郡主错了,若是齐宵不喜欢你,即便没有我苏蓉卿,也会有王蓉卿,刘蓉卿……”
“不会再有别人!”赵玉敏皱着眉头,嫌恶的看着蓉卿,蓉卿笑着道,“对于您和齐宵的事,想必王妃娘娘也劝过您的吧……”赵玉敏就想到简王妃说过的话,她不由冷哼一声,蓉卿又道,“感情的事情很奇妙,有时候你拼尽全力的争取,却得不到那个人的回眸一瞥,可是有时候你不经意间,却能收获某个人一生一世的追随爱恋,可这些感情若想要长久,归根结底还是两情相悦,即便最后你强求成功了,你依旧得不到幸福!”
母妃也曾和她说过这些话,赵玉敏横眉冷对:“你少和我废话,我就问你,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蓉卿摇摇头,“我方才说郡主此行不够光明磊落,并非说的气话。郡主若真的喜欢他,就该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他若拒绝那你也输的坦荡荡,像您这样,便是将我赶走了,我若真的和齐宵有什么,您也是拆不散的。”
“你!”赵玉敏瞪着眼睛看她,指着她鼻子道,“你敢!”
蓉卿失笑,轻声细语的道:“我当然敢!”赵玉敏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蓉卿说这么多当然不是为了和她翻脸,“您这样逼着我走,不管我们之间是不是您所想的那样,他都会怨您。”蓉卿微顿,又道,“对于你来说,不会在此事上获得半点好处。”
“他怨不怨我不关你的事。”赵玉敏语气明显比方才软了一分,“况且,他只是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都不喜欢我,只要给我时间,一定能将他的心留在我身上。”
“这我不知道,却也不能否认!”她记得她接了一个离婚的官司,委托人是女方,因是男方先提出的离婚,所以女方要求男方净身出户,不管是孩子还是名下的财产,男方都不能得到半毛钱。
她在去之前,查过对方夫妻的财产共有,得知真正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只有名下的那套房子,而男方的公司以及车都是他的婚前财产……她为了打赢这个官司,做了许多的努力和准备,在去男方公司的路上,她甚至在心里模拟了谈判时对方的可能会说的话,以及相应的反应。
那一场谈判很成功,虽然最后公司没有全部归在女方名下,但他们的孩子却得到了男方持股的百分之五十……事后她也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她明白,想要成功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占住底线,然后否认对方瓦解她心中的底线,在她松懈时又加以认同,让她有种失而复得被认同的满足感,这个时候再传达自己的观点,说服她让步,若能双赢自是最好!
“郡主出身显赫,容貌亦是一等一的,性格更是活泛开朗,莫说男子便是我当初,亦是存有好感。”蓉卿轻轻一笑,很真诚的夸赞她,“所以,齐宵会不会动心,我真的不知道。”
赵玉敏重新坐了下来,端了茶盅慢悠悠的喝着茶。
蓉卿却是话锋一转,笑着道:“可是这些似乎与我并无关系。”她话落,赵玉敏一怔皱着眉头正要反驳,蓉卿已抢先道,“您看,不管是您的出身抑或是魅力,还是齐宵的那颗心,都是我无法左右和控制的。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郡主现在迁怒于我,对于我来说是不是太委屈太冤枉了些?”
赵玉敏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
“郡主现在将我陷在两难之地,其实对于您和齐宵之间的事并无帮助,您这样不但不够光明磊落还有些多此一举。”她在赵玉敏对面坐下,提了茶壶给她斟茶,“更何况,我来北平是因为我四哥,我四哥在您父王麾下效赞赏有加,我若走了必定会影响我四哥,咱们女儿家的事情,总不能影响王爷的用兵用人吧,现在非常时刻郡王还在去应天的路上,事情朝夕变化无端,咱们不能分忧总不能添乱吧,您说是不是?!”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让我不要赶你走嘛。”赵玉敏没了方才的强势,又道,“可是齐宵现在喜欢的是你,你若不走,我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蓉卿忍不住抚额:“他喜欢谁你我都左右不了,可是您却可以左右自己的选择,是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即便将来彼此无情却也不会生恨,还是情没了彼此见面也成了仇呢。”
赵玉敏嘟着嘴又腾的一下站起来:“怎么左右不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将来他一定会喜欢我。”蓉卿失笑,点着头道,“既是这样,您何必还执拗呢!”
她们说话声音不高,华嬷嬷一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就试探的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回答,顿了一刻她正要再敲,忽然就听到啪的一声,瓷碟碎裂的声音,她唬了一跳慌忙推门而入,喊道:“郡主你没事吧!?”
话落,华嬷嬷一愣,就看见赵玉敏正气呼呼的坐在炕头上,脚底下是碎裂的瓷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