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霏甩了甩头,不再去想刚才的恶梦。宵夜已经凉透,她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刚吃了两口,水云洁快步冲进房间,很快又冲了出来:“ivy,你有没有拿我的卫生棉啊?”
人家本来就吃不下,你还提这个,常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大姨妈又没来,拿你卫生棉干什么?”
“真没拿?”
“没拿!”
“真是见鬼了,我昨天在超市里买的一包护*宝,今天早上拆包,应该还剩下好多的,竟然一片都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放卫生间的小凳子上的。”
“你其他地方有没有找过?搞不好被你放哪个角落了。”别看水云洁走出去身上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那叫一个乱,常霏看不过去,隔三差五就要帮她归纳整理。
“找过了,没有,你说不会是被老鼠偷走了吧?”
“如果是母老鼠,那倒有可能。” 常霏格格直笑,下一秒,捂着嘴唇不停抽气。
“活该,看你还敢不敢幸灾乐祸?”水云洁到常霏的房间里又是一阵乱翻,还是没找到,悻悻地说道:“算了,不找了,我还是下楼去买来得省事。”
常霏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吧,这个时候一般的商店应该都关门了,只有去拾芷街上,那里有家‘可的’是24小时营业的。”
水云洁不同意:“你给我省省吧,快点去睡觉吧,别给我添乱了。”
“不行,这条弄堂有几个路灯坏了好多天了,而且这一带的治安又不大好,你一个女孩子孤身走夜路,我想想都替你害怕,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至少可以给你壮个胆。”
“可是,你身上的伤……”
“我只是肩膀痛,又不是脚痛。”常霏打断水云洁的话,起身换鞋:“行了,别可是了,早点去,早点回来睡觉。”
两人相携着走到小弄堂,有一段路果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水云洁拿出手机照明,两人一路忐忑走到可的,买了几包卫生棉和方便面。回到租住房,水云洁放下东西,双手握拳做了个感谢的动作,然后眨着星星眼开始卖萌:“ivy,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非你莫属。”
常霏先是觉得好笑,后是一愣,开始四处找那只海澈送给她的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顿时心慌不已:“ice,你有没有看到我手机啊?”
水云洁一脸鄙夷,头也不回走向卫生间:“你那会泡在浴缸里,脑子是不是泡进水了?慌什么,用我的手机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常霏讪讪地拿起水云洁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可是并没有听到熟悉的铃声,反而听到了一个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靠,你他妈谁呀,要紧关头打电话来?”
犹如魔音贯耳,常霏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手机会在御尊手里:“是我,你……你在哪里?”
男人默了片刻,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嘴唇,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在床上做ai,要不要一起来?”
常霏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惊跳而起:“不,我不来……”
“那你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干吗?”御尊气势汹汹地斥问道。
“对……对不起!”常霏结结巴巴地道歉:“我刚才在找手机,我不知道我的手机在你那,你是不是在停车场捡到的,能不能还给我?”
“一个破手机,谁稀罕?你想要回就现在来拿,我可不负责给你保管,你要是不来,弄不见了别来找我。”
有个女人轻轻叫了一声,又象痛苦,又象快乐,常霏听得分明,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了,你明天有空吗,我到金鹰广场的星巴客门口等你。”
男人关掉视频,不耐烦地说道:“没空,明天我还要上班。”
常霏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去你公司拿可以吗?”
御尊咽了一口口水,将手机开成扩音,双手握着坚硬,一边听着常霏的声音,一边想象着她握在上面的感觉,没过多久就喷了。常霏在电话那端听得清清楚楚,更加断定他在做那事,恨不得捂紧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御尊才喘息着说出自己公司的名字,看她明天敢不敢来。
这一晚常霏翻来覆去,基本没怎么合眼,天快亮时才眯了一会,醒来后一照镜子,果然看到两个乌漆漆的黑眼圈,只不过比起两只又青又紫的肩膀来,简直不足一提。
水云洁正在阳台上洗衣服,托御尊的福,在肩膀上的伤没好之前,什么活都不用她干,就连换洗衣服都由水云洁洗。
早餐是豆浆和豆沙包,自从看了食品安全大爆光、恶心食物制作全过程,还有什么鼠肉馅包子、挂羊头卖鼠肉,常霏和水云洁草木皆兵,从来不吃外面买的肉包子,那些剁碎的肉鬼知道是什么东东。
小小的阳台上摆了几盆常绿植物,看上去充满生机,水云洁却在叫苦连天:“ivy,我这是得罪谁了,一个人洗两个人的衣服也就罢了,昨天洗干净的衣服今天又得重洗一遍,我不活了!”
“怎么回事?”常霏惊讶。两人工作时间都不长,都要将一部分工资上交家里,手头拮据,并没有买洗衣机。
“呶,你瞧这些衣服,不重洗能穿吗?”水云洁气鼓鼓地指着扔在水盆里的那堆衣服。
常霏蹲下身子,深色衣服是看不出来,但浅色衣服上明显都有污渍,特别是水云洁的那套肉色里衣,绣花文xiong上面有两个疑似爪子的污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