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吃下,这是灭赠与他的礼物,也是上天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真气运转小周天,代婉看着指尖莹莹白光,惊喜万分,竟已恢复一成法力,虽然无甚威慑,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已是绰绰有余。
对于代婉的突然来访,成宝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带着十分拘谨将其迎进门来,四目相对,慌忙低下头,她的目光稀疏平常,却不知怎的令她惊悚不已。
代婉看着眼前这副与自己七八成相像的面孔,眼底波涛汹涌。
“我有话单独说与你听,让她们出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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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时不察撞到了人。
眼里的嚣张气焰在看到来人面容时倏然被冷水浇熄,脸色发白,慌忙垂下头道歉,她可没忘了,眼前这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自己主子送去了白云庵,连带着她也跟着吃了大半个月的斋。凉亭中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特意派人将她请了过来。
与此同时,代婉也注意到亭中仪态万千的两个人,略微犹豫,便随着宫人登上台阶。
看着端坐身侧的二人,慕容澜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情绪。她们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个虽不说甚得圣心却怀有龙种,反倒是她这个皇后,皇帝名正言顺的嫡妻,威信全无,屈居二人之下,怎能甘心。端
起茶杯掩盖脸上的愤恨不平,轻轻呷了口茶,苦涩生冷。
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表情尽数收进眼里。文昕嘴角轻勾,扬起讥讽的弧度。她向来自是清高的表姐,终究还是躲不过后宫权欲的诱惑。
三人各怀心思。代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文昕与慕容澜之间的微妙气氛。
慕容澜将视线转到兀自出神的代婉身上。以为她为后宫有孕一时深受打击,心下痛快,对文昕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文昕是不讨喜,可有人更令她厌恶百倍。
“没看到昕贵妃的枣茶已经没了热气,还不赶紧换下。贵妃身子金贵,若是出了丝毫差错。尔等便是抄家灭族也担待不起。”
文昕素来蕙质兰心,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刻意,对于皇后拿自己,尤其是自己腹中的孩子作为打击别人棋子的做法十分不满。文昕表情淡淡:“劳皇后费心,文昕身子向来康健,没那么娇贵。”
对于她的不识好歹,慕容澜眼神闪了闪,脸上的笑意越发柔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本宫知道近日天气比较热,可你如今身怀有孕,尤其前三个月更要好生将养,还是处处小心为好在。皇上政务繁忙,虽说去你宫里的次数不如从前。太医院与御膳房那里却是时时交待着的,足以见陛下对你和肚子里龙子的重视。为了不负圣恩,你也得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慕容澜的话很好的熨帖了文昕烦躁的情绪,只见她面色缓和许多,虽什么都没说,对于宫人重新端上的温热饮品却也是坦然接受的。
她的话明显而刻意,代婉想不注意也难。
视线定格在文昕尚且平坦的泄上,目光柔和,慕容澜的算盘打错了,她自始至终从未对苏逸的孩子生过恶意,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是以,对于慕容澜的调拨,她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苏逸很快便发现她的变化,变得安静、柔和的许多,也变得更加黏人。对于这些,虽心有疑惑,他却喜闻乐见。
每每下朝,总会在唯珍阁门前看到她等候的身影;每每抬头,总会对上她温柔缱绻的目光;每每醒来,总有佳人在怀;这些都是他一直所愿,却从不敢奢望之事,如今愿望成真,怎能不心生愉悦。
宫中的生活,日复一日,虽有苏逸陪伴在旁,甜蜜惬意,却不能时时相守,朝中政务繁忙,一旦只剩下她自己,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嘴上不说,此刻的代婉其实是极需要有人与之分担,一无所知的苏逸却并不是最佳人选。
信号发出,次日玉遥蔻红便齐齐到唯珍阁报道。
毫不避讳的在他们面前炫耀少的可怜的法力,沾沾自喜。
二人瞧着她指尖少的可怜的灵光,惊喜比鄙夷多了一些。
“你终于丢下那可耻的慈悲心肠,动手了?”
代婉点点头,不甚在意:“动是动了,只是结果有些不尽人意。”
“成宝体内并没有魄珠,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便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蔻红也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呐呐自语:“怎么可能?”
代婉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命中有时终须有 命中无时莫强求。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蔻红玉遥二人自此便在唯珍阁住了下来,苏逸对此十分不满,二人经历诸多磨难,好不容易过上温馨安宁的日子,最不愿的便是受人打扰,还一下子两个。他曾在代婉面前直截了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却被她笑颜灿烂的挡了回来,就如她所说,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在她身边,还不许她找两个人解解闷。
转念一想,后宫险恶,树大招风,她现在又失去自保能力,有人在身边照料总是好的,更可况论起忠心,谁也比不上那二人,如此,便也安下心来。
诸侯势力树大根深,若想彻底根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能急于求成。苏逸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以为先皇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