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得法?咱们这样多的人,都是不惜银子的,谁得?谁不得?总要有信服众人之人,谁是,是不是要问问俺们手里的家伙事?”有人问道。
“正是,这《真经》只有一套,想要的人可不止一套。”白玉堂符合,他若说不想要那自然是假话,但他此时更加冷静,江湖人,这样的秘籍处理不好便是一场恶战,这样的热闹他不喜欢看。
七娘嗤之以鼻,这些人真是脑子一根筋呀!
七娘一直不明白为何秘籍甚的只有一份?什么失传了,火烧了,丢失了,任何意外都毁于一旦,一点防患未然的精神都没有,不知道备份的古代人真是让她觉得不知道说甚好。像她一般又能*备份,又能赚钱何乐不为?
杨桑看七娘这样嗤之以鼻,忙问道:“阿婉,怎地?”
“这些人为何认为这秘籍只有一份?”七娘回答。
“难道老祖留下了很多份?再说当日我见过,那明明是空白经书。”杨桑辩白道。
“你若不见,便是不存在吗?老祖既然设下机关,便是有的。我得到了抄一份一模一样的会死吗?”
“哪有秘籍还抄一份的!”杨桑被七娘的回答震撼了,她仔细回想了一遍问七娘说道:“难道说这卖秘籍的真是你?”
“怎地,我不能卖秘籍?”
“真是你?”杨桑尽量压低声音,她想不出七娘的脑子是如何长的,胆子这样大,还请得动白发翁做说客。
“为甚不能是我呢?你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可是这大宋除了我高慕婉谁会把秘籍抄个几份拿出来卖?”七娘对于杨桑的疑问一点也不意外,大言不惭的说道。
“不得瑟行不……”半夏小声提醒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阿婉,就算你说的对,你小小年纪也不知谦让……”杨桑接着半夏的话说道。
“实事求是而已,说实话也不对。”七娘不想这个时候跟杨桑斗嘴,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接嘴了。
“你是如何说服白发翁的,难不成也跟你一样钻到钱眼里了?我可不信,这样修为的人会为了银钱来替你说话,你使了甚招数?”杨桑见七娘大言不惭,仔细想她惯来如此,便不再计较,忙将话题转移到白发翁身上,杨桑相信白大哥定然比她更加关心这个问题。
七娘如何说服白发翁的?
其实她压根没有说服,在杨桑和六哥高士宏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并只是听曲喝酒。她人在观景楼,心却在千里之外,焦躁不安,等待来客。
她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江湖令之前来见她,因此她寿州行她没有刻意隐匿行迹,也不大在意众人知道是她在操纵一切。
只是所料之人迟迟不能出现,毕春和素娘红袖添香歌舞助兴的时候,七娘心不在焉。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便悄无声息地的出现在了“凡中仙”观景楼上,轻敲门,淡笑如歌。
七娘一挥手毕春素娘便停了丝竹之声,对着门外人说道:“远客来,当起身相迎。”说完起身,自己推开门,笑脸相迎,半夏忙跟着恭恭敬敬的侧立一边,虽然她不知道七娘打的甚主意,可她自小知道她主意大,跟着七娘提心吊胆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如何进退还是深知的。
来者白发白胡子,精神矍铄,手拿一柄黄花梨木杖,一身布衣面带笑容。
“高慕婉,行七,公侯尊驾许久了。”七娘躬身施礼。
那老者微微一怔随后轻轻一笑说道:“小妮子知道老夫要来?”
“是。”七娘将老翁请入,一遍爽利的回答道。
“那也该知道来意的了。”白发翁如清风一般徐徐入内,坐在上席上,七娘便盘腿坐在右手侧。
“猜到了三分。”七娘笑的很是开心,她和苏雪商量过之后便定下此策,原无十分把握,此时果如所愿,今日的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
“这话说的爽直。”
“真人面前怎敢作伪?”七娘亲手斟茶,双手递给白发翁,素手清茶小娘子,半夏恭恭敬敬立在身侧,低头不语不敢答话。
毕春素娘也是屏住呼吸,恭敬立在一旁,瓦子里练就一双察言观色的本领,今日这阵势自然是不敢做轻浮样子的。
“不料你还这样小,罢了,该是天意。你既然得了《真经》,不私藏自己修炼何故沸沸扬扬的天下皆知?”白发翁问道。
“高七娘答真人之前想要敢问:‘得知不传,必遭天谴;所传非人,亦遭天谴。’可是真的?”七娘问道。
“世间以讹传讹的事情很多,但是这话确实是真的,尊师飞升前也我也曾经亲耳听过。”白发翁回答道,他看七娘的目光温和了很多。
“那以真人之见怎地算得了传对人,怎么又算所传非人?”七娘郑重其事的问道。
白发翁朗声笑起来说道:“小妮儿,人小心眼儿却多的。”
“真人可不要欺我年少。”
“所传非人自然指的是《真经》落入心术不正人之手,为祸天下。当然也不是说品行端正便是传对人了,尊师子弟不少,难道就没有品行端正之人?非也,《真经》不仅仅需要人品行端正,还要悟性。悟性缺乏,得之只怕也是废书而已。正是如此老祖在世也未曾寻得传人,方才设计机关,留下机缘。”白发翁看着七娘意味深长的说道,显然他此来是来阻止七娘的。
“真人觉得七娘不该将这书发这江湖令?”七娘显然听得出白发翁话外之音。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