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正欲出门,有校尉高声报道:“骁骑都尉庞德回来了——”
吕布臧霸相视看看。
庞德化妆成一村夫入内跪拜道:“庞德由并州,并在列柳城中见过楚王归来,叩见将军!”
吕布一看是楚王聂泽风派出的信使,便大喜过望的问道:“怎么样,大王有何旨意?”
庞德则略带疲惫的答道:“大王传诏,表彰我易京全体平叛将士,对大王的指挥也予以高度评价。”
吕布有点诧异了:“评价?大王没有提派兵援助之事?”
庞德双拳一包答道:“大王身边的军队能调的皆已调完,连城中的羽林军也补充军队了一部分。”
吕布又继续追问道:“大王对赵云坚壁不出是何态度?”
“大王对征北大将军也有话。”
“大王怎么说?”
“大王只说了四个字。”
“四个字?哪四个字。”
“不为遥制。”
“不为遥制?”吕布念念这四个字,然后看向臧霸。
臧霸则按照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这四个字可是字字千钧,大王的意思是:今后在外作战事宜可以不再请示大王,全部由征北大将军酌情定夺!”
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后,吕布一下子傻了。
庞德突然想起什么了,然后突然插嘴道:“噢,对了,回来时,末将曾路过襄平,见了征北大将军,征北大将军托我把这个呈交大王——”
庞德说着呈上简函,吕布接过之后,然后展开竹简。
“请吕布再坚守一月,辽东、朝鲜后路断,必自乱。”
咆哮的吕布狠命地摔掉竹简:“混账王八蛋!婊子养的赵云!欺侮到我吕布的头上,有朝一日,我要诛了你的九族!”
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把庞德惊呆了。
臧霸笑着将庞德支派了出门,屏退了左右后,静静地看向暴怒的吕布。
臧霸劝慰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万勿如此心浮气躁。”
吕布继续怒骂道:“赵云是在借刀杀人。”
“大王授予赵云全权,且不论他是如何打算,大王又能奈何了他?何况事情并没有到那个地步,臣以为,眼下反倒是大王显世扬名的大好时机!”
“哦,你是这么看?”
“我易京虽遭重创,但民气未散,军心尚坚,易京城防厚实牢固,后备部队尚未投入战斗,只要上下一心,指挥得当,再坚守一月,辽东、朝鲜叛军是攻不破城池的。”
“可气吧,他赵云在岸上观风景,唯我易京军民腥风血雨,水深火热。”
臧霸劝解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将军以一支军队抗叛王之主力,挽狂澜于既倒,其功之大矣,臣以为,此时,大王一定要忍辱负重,持久作战,创以军功实名让天下人看看,谁更为胜任主导未来天下的沉浮!”听到臧霸一步步的分析,吕布眼睛慢慢地放亮。
吕布忙问道:“你看我有希望吗?”
臧霸笑着劝解道:“枝头有鲜桃,将军伸手不可及,但跳一跳,便可争取!”
吕布点头,唰地抽出佩剑,大吼道:“来呀——”
门嘣地开了,众将入内。
吕布厉色命令道:“本将军从今天起住到城楼上去,你等也要身体力行,分片守责,奋勇杀敌,凡消极怯战,玩忽职守者,斩!”
将军张颌则第一个禀告道:“禀将军,末将属下士卒已不足三成,亟待补充!”
吕布则有点不耐发的说道:“如果只剩一千人你这个校尉给我降做军侯!如果不足五百人你就给我降做屯长!如果再少你就干脆去做队史!此为军例,其余人同种情况皆照此办理!明白了吗?!”
“校尉明白!”
吕布挥剑命令道:“骁骑都尉庞德!”
庞德听到之后应声答道:“末将庞德在!”
“偌大的易京战场,你作信使能来能往,想必有勇有谋,大王赐你为骁骑都尉,寡人赐你为守城大将!走!除臧霸将军在此镇守,其余都随我上城楼!我等誓与易京城同在!”
庞德剑已出鞘,同样慷慨激昂的答道:“是!”
大殿上面的众将军齐声说道:“大将军威武!”
吕布则喊道:“楚军威武!”
接着,攻防的杀声震天价响。
虽然易京城周围打的是一片焦头烂额,但是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并不是易京城投,而是小将军关平袭击粮草的战事。
在通往易京前线的大道上,大队辽东、朝鲜军队押解着粮饷(xiang想)车辆鱼贯而行。
大道上,时不时的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
突然,辽东、朝鲜军士拔刀执戟地大叫:“楚军!楚军!”
不过等他们发现楚军的时候,已经晚了,飞蝗般箭镞呼啸而来,中镞者纷纷倒下。骑兵从道路两旁冲出,无数下劈的刀锋断开了辽东、朝鲜军士的喉管。
马匹撞倒抵抗者,成群的押粮兵举械跪地,四周皆是躁动的马腿,寒光闪闪的刀锋。
高头大马上的关平挥动手中的大刀命令道:“点火,统统烧掉!”
马上的楚军执火把挨车引燃。
熊熊燃烧的粮车。
关平的命令声中继续传遍全军,“去淮泗码头,所有漕船粮囤,全给我烧了!”
骑乘疾风般驶去,近处火光冲天。
而粮道被劫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公孙恭的大营之中。
面部抽搐的辽东王公孙恭。
跪地的军需官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