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不无道理……”
莫意老头儿的话。让纳兰雪不禁一愣,送上这些棋谱的人,是尚扶苏,商国的皇帝,当时,他刚刚得了“纳兰相爷”的援手,登基为商皇……换句话说,尚扶苏来莫国跟“纳兰相爷”攀交情,该是送上更加珍贵的礼物。才是合理的,只这么几箱棋谱,好像,的的确是礼太轻了些……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是个善于营钻的人,知道从“纳兰相爷”的家人下手,第二,他自己,的的确,是把这些棋谱。当做宝贝的!
第一种,据她对尚扶苏的了解来看。好像,不甚可能。
第二种……
可就值得她好好儿的想上一想了!
刚刚,这尚扶苏,好像,是对自己很紧张的样子……如果,他是千叶的话,该是。会对重病的自己,不离不弃的才是……那……
“意爷爷。你医术高明,能不能让我看起来,像是得了极重的病,医治不得了的样子?”
略一思考,纳兰雪便是决定了下来,用“装病”这一招儿,试一试尚扶苏,如果,他能在她病重的时候,还对她无微不至,不离不弃,然后,她再趁着“病重”的时候,试一试他的棋艺,判断一下儿,他是不是千叶……不是更方便么?
虽然,这样做,有些太缺德了点儿,但,为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你想‘病’多重?快死不死的那种,还是过几天就‘死’,然后,远遁逍遥的那种?”
莫意老头儿挑了挑眉,对纳兰雪“质疑”他的医术这一点儿,很是有些不悦,想他这莫氏一族里的医术第一人,想让人“重病”一下儿,那还不是简单的很?不是他吹牛!只要他想让人“重病”,放眼天下,还真就没一个人,能让那人“大病得治”的!
“就要那种,快死不死的,最好,还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
听莫意老头儿这般说,纳兰雪便是明白,他是能做到的了,但,以莫意老头儿那专治各种刁难,打死不吃吹捧的性子,哼哼,不给他添点儿油,加点儿醋,让他觉得“挤兑”,怎么能“成事儿”?
说完这话,纳兰雪微微顿了顿,然后,佯装不好意思的“偷瞧”了莫意老头儿一眼,颇有些“歉意”的又补了一句,“嗯,那个,意爷爷,刚才啊,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我也知道,这种事情,着实是太为难人了……太医院里的御医,那可都是医界的翘楚,那就能说骗得过去,就骗得过去的……”
“这事儿,我还真就应下了!”
莫意老头儿哪里受得了这般“不信他高超医术”的侮辱?当下,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一会儿,我回去给你调一副药,你让燕娘给你依着方子煎了,趁热喝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脉象大乱,气若游丝’,让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恩,不过……以我老人家的高超医术,对你的身子,是全然不会有半点儿的损害的,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你面对那些什么御医问询的时候,可得装得像一点儿,别露了马脚才行!”
“啧,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我赌十两银子,你做不到!你要是做到了,这银子就归你,你要是做不到,就倒贴十两银子给我,你敢是不敢?”
纳兰雪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许诺,便更进一步,刺激起了莫意老头儿来,她输是肯定的,也不过就是十两银子而已,便是给了莫意老头儿,也没什么值得心疼的,富足人家,找莫意老头儿给瞧个病,都不止拿这么点儿的银子出来当谢礼的!
“赌就赌!意老头儿我还怕了你不成!”
莫意老头儿被纳兰雪又是这么一激,便是更怒,半点儿形象也无的一挽衣袖,站起了身来,就要拉着燕娘往门外走,“走,走,燕娘丫头,跟意老头儿我拿药去!瞧我这回,不让雪丫头输给我这十两银子的!”
莫意老头儿不是没跟纳兰雪打过赌,但……几百次的打赌中,他还真就是。从来都没赢过!如今,可算是要有能赢纳兰雪的机会了,他,又哪里会放过?
……
喝了燕娘从莫意老头儿那里带回来的药之后,纳兰雪便开始“重病”了。
照照镜子,见自己果然是一副发烧厉害的模样,再摸摸自己的身上,又是冷得像是能冰死人,脉搏没有。呼吸微弱……纳兰雪真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要不是觉得,自己身上半点儿不舒服也没,她可真能,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燕娘,你骑快马。去皇宫门口禀报,就说,我突然患了重病,榻都下不了了,商皇前来提亲,见我病了。便从城里请了大夫回来,不想。那大夫竟是说,我这病,怕是要治不好了!如今,已是使人去寻了御医往府里赶,需要两位兄长,快快的赶回来,晚了。怕是该连见我一面,也赶不及了。”
纳兰雪缩进被子里面。坏笑着跟燕娘吩咐了一句,便开始躺好,准备装病,就在刚刚,听下面的人来通传,说是风国的大皇子,长仙枫,也带了人来提亲了,啧,正好儿,给他也一起吓回去,她已经跟他下过了棋的,他的那棋艺,全然没可能会是千叶的,她还得忙着找寻千叶呢,可没闲工夫,在他的身上耗费!
“郡主可真是够坏的,试探外人,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两位少爷,也要一并戏耍。”
燕娘想都不用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