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殇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很是开心的回转头来,满眼欢喜的看向了纳兰雪,然后……便似是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连接下来要说的话,都给忘了干净!
见司马殇这般的盯着自己看,纳兰雪先是一愣,继而,便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这司马殇跟司马玉两人,可真真是亲兄弟,连这般盯着女子看,都一样的这般肆无忌惮!也难怪,会被人说成是纨绔!
被站在纳兰雪身旁的燕娘故意发出的咳嗽声“惊醒”,司马殇的脸上。顿时便泛起了红来,忙不迭的转头,起身,冲着纳兰雪一揖,告了声儿别,便逃也似的出门离开了。惹得纳兰雪滞愣在正堂里面,连出门儿送他。都全然忘记了!
“燕娘,五皇子殿下他……不是来看三公主的么?”
过了好一会儿,纳兰雪才是回过了神儿来,扭头,看向了站在她身边儿,正嗤嗤的笑着的燕娘,颇有些懵懂的问了一句。“这……”
“他看美人就看饱了!不需要看他姐姐了!”
燕娘笑着打趣了纳兰雪一句,提醒她。这司马殇,是因为看她看得出了神儿,被人发现,才不好意思的落荒而逃的,“我们郡主啊,可真真是越长越美了,连这百花丛中过的五皇子殿下的魂儿,都能给勾走了!”
“尽会胡说!你再打趣笑话我,看我可饶了你!”
被燕娘这么一说,纳兰雪才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顿时,便红了脸,起身,冲着燕娘跺了跺脚,算是“威胁”了她一句,便转身,快步往后院里走去了,“我这名声儿,本来就够不好的了,再让你这么一撺掇,可更该嫁不出去了!我若嫁不出去,你可就等着伺候我终老罢!”
“郡主就算是嫁出去了,燕娘也是得跟着你陪嫁过去,也得伺候你终老。”
知纳兰雪只是跟自己玩笑,并非当真生气,燕娘便又笑着逗了她一句,快步跟了上去,“我们郡主这么美,若是招亲,这纳兰府,可得一天里被踩坏三条门槛儿,都未必够呢!”
“你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可知道,一条门槛儿得多少钱?”
纳兰雪笑着嗔了燕娘一句,便又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看样子,待给江越修建完了陵墓,她真该,加快些寻找千叶了,她已经二十二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只是不知……她现在已经名声有损,千叶,会不会介意?
……
自那一日之后,司马殇便常常打着探望姐姐的幌子,在清晨的时候,来纳兰府里蹭茶喝,蹭美人看。
但,都不久留,最多一个时辰,就会离开。
起先,纳兰雪还觉得奇怪,为何他要这般的做法,后来,才是明白,他这是在躲避,下朝后会跟着纳兰述一起回来的司马玉。
“五皇子殿下,为何要躲着太子殿下呢?”
日子久了,跟司马殇闲聊的多了,纳兰雪便是发现,他这人,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尤其是,时常讲得一些市井百姓们才会在茶余饭后说的有趣儿故事,更是让她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这人,并不像许多皇家子弟般得歧视百姓,在他眼里,那些百姓们,跟他这身份高贵的人,并无不同。
“他是太子,将来,是要承大位的,而我,只是个连封位都没有的,不招父皇待见的废物皇子。”
说起这个,司马殇的眼里,不禁露出了隐隐的失落和悲伤,“不瞒你说,寻常里,在皇宫中,我走在路上,都会有许多的太监宫女不识得我,更有一次,还有父皇新封妃子的奶娘,当我是胡乱游荡进了后(和谐)宫里的世家子弟,使人打了我一顿……我很喜欢你这里,跟你说话,全然都不用小心谨慎,处处提防……我……我不想让太子误会,当我是……想要谋夺他的什么,当我是……”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自己心里没有这样的想法,管旁人如何想作甚?”
纳兰雪笑着给司马殇添了一盏茶,并不偏袒他和司马玉两人中的任何一方,“你且记得。旁人如何待你,那是旁人的事情,你如何待旁人,才是你自己的事,这人的心啊,都是明镜儿秤杆儿,都会照出来自己,衡量出旁人,你若是自己都对自己没了盼头。没看看重,谁还会去有那闲心,去看重你?”
安静的听纳兰雪把话说完,司马殇沉吟许久,约莫半刻之后,才是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她,极其恭敬,行了一礼,“今日听郡主一席话,胜殇妄读十年圣贤之书,真是让殇惭愧至极!”
“瞧你。好好儿的说着话儿,怎就还行起礼来了呢?!你是皇子。我哪里受得起你这般的客气?快起!快起!”
纳兰雪倒是真真没想到,司马殇会突然这么的激动,忙站起身来,闪到一边儿去,不让司马殇把这“大礼”给自己当真行正了,“我可是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这些的。你这个样子,可就是太没意思了!”
“你……拿我当朋友?!”
司马殇的脸上。因为纳兰雪的这句话,而慢慢的绽放出了欣喜的笑容来,这笑,不同于他寻常时候的客套,而是,一种真真的笑,没有半点儿虚假的,开心的笑。
“嗯,没错儿,我拿你当朋友的。”
见司马殇开心,纳兰雪也是觉得非常舒服,跟这位五皇子殿下,认识也得有个把月了,话也说了不少,茶也喝了不少……今日这般的,不掺半点儿虚假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