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费兵刃,再得一城。
待尉迟恭策马追来,见到的,便是天段城的城守。在一众兵将的押解下,捧了城印,出城门来受降的情景。
……
莫国,昭阳城,皇宫。
看完了边关传来的,又夺一城的捷报。司马玉不禁叹了口气,拿右手食指的第二节指骨,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纳兰雪着实是太优秀了,让他这对自己本是颇有信心,觉得只自己能配得上她的人,也本能的有些忐忑不安了……古书里说的好。凤翱翔于千刃兮,非梧不栖。如今的纳兰雪,已是一只翱翔于天的凤鸟,自己,这一无所成的人,还能不能有幸,成了供她停栖的梧桐树?
“殿下又在出神儿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伺候司马玉的小太监一进门。就刚好见了他拧眉苦思的样子,忙上前去。捡了他掉落在面前宣纸上的毛笔,一边儿在笔洗里涮着,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这小太监原本就是从司马玉很小的时候,由司马青亲指,来伺候他的,虽是没少受他欺负,对他,却依旧是忠心的很,尤其是,这些年,司马玉学好了,待他,也不再似以前般得刁难,更是让他觉得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是得了老天眷顾了。
“就是愣了个神儿,没什么事儿,对了,我让你去打点的事儿,都打点好了么?”
经小德子这么一问,司马玉便是回过了神儿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染了一滴大墨的宣纸,轻咳一声,站起了身来,离开了书桌前面。
他真真是要得了魔怔了,怎看什么,都觉得会是跟纳兰雪是有关系的,都能想起与她同度的日子,都会满脑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这可不行!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可不能这般的整天没魂儿了一般!不做好这些事情,就不能手握实权,不手握实权,就不能掣肘司马青,不掣肘司马青,就不能逼了他,愿不愿意,都得把纳兰雪许给自己!
“回殿下的话,都打点好了。”
小德子应了一声,自衣袖里取了一张折了几折的纸笺出来,递给了司马玉面前,“这是帝都里,最后一间粮铺的卖契,只要不再开新的,帝都里的粮价,就都归殿下一人说得算数了。”
“过两日,我写一纸假给你,你带了银票,再去一趟昭阳城东边的昭阴城,瞧一瞧能不能把那里的粮铺也都盘下来,如果不能,就记一下那些不肯卖的铺子的名字和数量,回来告诉我知道。”
司马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小德子的手里接了那张卖契过来,小心的夹进了一旁的一册书里,打眼看去,那书册里面,已经夹杂了不下四十张纸笺,只是不知,是不是都是粮铺的文书。
以前时候,莫国并不注重商业,商人的地位,比有田地的农户,犹有不如,后来,纳兰雪所办官学里的“商学院”教出了不少有天分的学生,这些学生游走四国,使得四国物资相互流通,莫国地位急剧上升,才是让司马青开始重视起了商业来,商人的地位,也随之高涨了,于今,已是只略低于为官一样了。
司马玉早早的与纳兰雪相处,自没少从她的口中听闻商人的重要作用,之前,小试牛刀,使了些银钱,盘下几个昭阳城里的粮铺,差人经营数月,便是尝到了甜头儿!小小的一间粮铺,横竖加起来,连仓库都算上,也不及他寝殿的一间屋子大,却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为他盈利几十万两银子,比司马青的赏赐,还要多了十几倍不止!
要在昭阳城中囤积势力,与人交往,收拢人心,哪一样儿,也离不了银子,有了这么好的一项进账,他还愁得什么?!
于是,从那之后,司马玉便开始使人去买进昭阳城里的粮铺了,从开始时的几间,到现在的几十间,前前后后,才不过是费了十个月不到的工夫,可经营的所得,却已是个他自己都不敢信的巨大数字了……四千多万两银子,偌大的一个莫国。一年的赋税收入,也不过两亿多两,他只在昭阳城里,十月经营的所得,就已是,近其两成!若能再统揽几城的粮铺……
想到便做。
司马玉从不是个拖拉的人,想好了,决定了的事情,便是毫不犹豫!
……
意国西境。极舫城的守军,已跟商国的大军打的如火如荼。
一边,是熟悉地形,死挺石更抗,一边,是志在必得。进退有据。
莫说是意国的守将们未曾想过,便是纳兰雪,怕也是不可能料到,这一次,尚扶苏,会御驾亲征!
骑在战马上的尚扶苏。意气风发,手持昔日里纳兰雪送给尚应世的那柄阔剑。哪里还有半点儿的阴柔之气?
因有自家皇帝坐镇,本就以勇武著称的商国兵将,此时,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箭来,盾挡,马来。拳扛,人来。刀上!
偌大的一个战场,似只几刻钟的工夫,意国兵将便只剩了……人仰马翻,哀嚎连连!
待极舫城守发觉大事不好,鸣锣收兵,却已是来不及了。
重甲步兵一路推进,运着攻城车一路到了城下,人身粗的包铁皮尖柱撞上去,几十下后,城门就被撞断了门栓!
……
夺下极舫城,尚扶苏下了战马,走上高台,仗剑而立,对整齐站在下面的商国兵将,大声问询,“意皇不义,使计先以其女,嫁入我商国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