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虽然很大,但纳兰籍长得实在太过壮实,他坐了,就坐不下旁人,只能自己坐了一边,司马玉跟纳兰述都是男子,身形也不算太大,便坐在了一起,纳兰雪是女子,依着规矩,不能跟男子坐得太近,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跟他们之间隔了一张小方桌。
依着纳兰雪嘱咐的,纳兰述故意压低声音,装嗓子不舒服,不能多说话,司马玉也乐得装傻,趁机好好儿的把女装打扮的纳兰雪偷瞧个仔细,纳兰雪为免露馅,就寻些普通官宦人家小姐常会感兴趣的事情,跟司马玉聊天。
司马玉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这种话题,哪里难得倒他?自然是纳兰雪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时不时的,还讲一些有趣的事儿来给她听,常常把纳兰籍和纳兰述,也一并就给逗笑了。
有人说话聊天,时候就会过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觉,几人就到了孤山脚下。
依着纳兰段定的家规,纳兰家的人,为了表示对天时道长的尊重,都是不可以乘车上山的,司马玉虽不是纳兰家人,但,为了讨得纳兰雪喜欢,也随了他们的俗,下了马车,跟着他们步行爬孤山。
说来也是奇怪,大半个莫国境内都下了雪,孤山这与昭阳城近得只一个时辰车程的地方,却是一瓣雪也无,抬头望去,苍松翠柏,梅花夹道,简简单单的青石路两边,都铺着一条浅浅的粉,可不就是梅花的瓣儿落了地,摞积起来而成的奇景!
“我家师父不在,几位贵客且回罢。”
正待上山,便听得远处传来了一句小孩子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青布道袍的小道童就出现在了那里,手里捧着一盏莲花灯,像是要去什么地方。
这是纳兰雪第一次在孤山上见到天时道长以外的人,瞧这小道童七八岁的年纪,该是天时道长的弟子,可,之前,她到孤山也来过十几趟了,却是从来就没见过,也没听天时道长讲起过,有这么一个徒弟!莫不成,是天时道长新收养回来的弃童?也奇怪啊,纳兰段可是说过,天时道长,几乎都不会下山去的,这回,怎就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丢在山上,一个人下山去了呢……
“你师父说没说,他何时回来?”
心中疑惑,纳兰雪便顺嘴这么问了一句,却见小道童的眸子快速的眨了几下,便是明白,这小道童说天时道长不在的这事儿,是在说谎了。
“师父没说何时回来!道家人外出游历,一时半日,十年八载,都是有可能的!”
小道童心虚的快速把话说完,然后,冲着三人低头行了个礼,便抱着怀里的莲花灯,转身快步往山上走了,“贵客们来得时候不对,还是不要妄等的好。”
司马玉也看出了小道童是在说谎,不禁一笑,扭头,看向了纳兰雪,“旁的和尚道士,都是见了皇家人就拼命往上凑,恨不能一时三刻就讨得了好,得钱修庙建宇,这位天时道长,却是故意对我避而不见,不想跟我有瓜葛,啧,这可真是有趣儿!”
“道长不肯见我们,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既然,他说时候不对,那,咱们这就回去罢。”
见司马玉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纳兰雪才是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仰起头,看向了他,“玉哥哥,昨儿哥哥刚刚给雪儿弄了个好玩儿的玩意儿回来,你跟我们回相府,跟雪儿一起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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