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人见莫生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各自松了口气。她们虽知道琮主的功夫自是一绝,但不想竟还留了杀手锏。若是琮主与她们交上手的时候就用上这一招,想必很难阻拦住他。
“玉主,这样妥当吗?”
假扮苍华的人儿在他耳边低声问了这么一句,却引来苍凤一声笑:“玉琅如今再说这种话不嫌太晚了吗?你既已背叛你的琮主上了本主的船,玉琅以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未免太天真了点。再说了,你舍得下这个男人吗?”
扮作“苍华”的玉琅面露尴尬之色,眼睛却锁定着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穆月轩。玉琅虽情绪收敛,可是苍凤是谁,自然知晓那双眼睛藏着怎样的爱恋。若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又哪里会去找琮门的人透露他的计划。
真不知这穆月轩有什么好,一个两个见了他都是死心塌地的对他。一个将周遭的事物视为无物连自身安危也不顾,一个背叛自己的主子。
玉琅走过去牵住穆月轩的手,问道:“月轩受惊了没?昆儿,还不快去给厨房给你家主子煮碗汤来压压惊!”
“是,奴才这就去。”昆儿看了玉琅一眼,还是下去了。
“让王爷忧心了,月轩没事。”穆月轩轻轻挣开玉琅的手,“若是王爷无事了,月轩想回房休息了。”
穆月轩转身往屋里走,玉琅不死心的跟了他几步。穆月轩头也不回微微蜷缩的姿态终是让玉琅住了脚。玉琅发现她陪在他身边已有两个月了,却始终看不懂他。若说他对王爷有所留恋,刚刚那样好的机会为何不和琮主离开王府?他知道自己不是王爷却执意留下原因又是什么?
可是无论是何原因,他终究留在了王府。
之后的两日,玉琅更是一日要来上几趟。穆月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和玉琅保持应有的距离。昆儿看着玉琅主动亲近自家的公子却是不爽到了极致。
“月轩你感染风寒已有好几日了,我给你找大夫来可好?”玉琅走近了就听到穆月轩又咳了几声。她面露忧色,看起来十分担心穆月轩。昆儿主动退到一边,不去打扰。他虽很讨厌这人接近公子,可是如果她能劝动公子瞧下大夫,他就勉为其难接受她这人在公子面前晃悠下好了。
“王爷,比起这些可有可无的小事,月轩认为王爷应去皇宫多走动走动。既已在了这个这个位子,就该担起一定的责任。宫中对削藩一事还未下定论,月轩以为此事并非毫无转圜余地。”
玉琅愣愣的看着他,没想到穆月轩会对自己说这番话。她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她和玉主是同一条船的人,她从未想过自己要越过玉主去做些她本不该管的事情。
“月轩你真这么想?”
穆月轩微微点了点头。玉琅忽而一笑,“既然月轩这么说,那我明日就进宫。”
栖凤阁中苍凤一脸漫笑,,“玉琅真这么说?”
“玉影自不敢欺瞒主子。”自他们叛离暗门起,玉影再也没喊过苍凤“玉主”。
“哈哈,”苍凤轻笑两声,“这事情是越来越意思了。玉琅要做什么随她去,我不信伪装成祁澜手下的她能在祁澜那儿翻出什么大浪来,你找人盯着她就是。我吩咐你做的查的事有头绪了吗?”
“还请主子给属下一些时日,关于肖氏当年的案子已有头绪。”
“那我再等些日子,玉影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玉影定不负主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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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莫生带着景霁找到银面具这儿来,江梦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景霁陪着。她虽不记前事,但对景霁的喜爱仿佛深入骨中从不曾忘却。
“景霁,陪我,玩……”
这是银面具在旁边时的语气。
“景霁,我们和吹雪去放风筝吧!”
这是银面具不在旁边,而莫生在一旁时的语气。
让三人警觉的是江梦对景霁前所未有的依赖性,比起那些日子对吹雪的依赖程度还要深上许多。
“景霁,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吹雪给你煮好不好?吹雪煮的东西可好吃了。”吹雪默默退到一边,拼命压抑心底的怨气。
景霁瞧见吹雪的神色,笑着摇了摇头,“梦梦,景霁肚子一点都不饿了,不用麻烦吹雪姐姐了。”
景霁虽不敢暨越,可在江梦的强烈要求下只得改口叫她“梦梦”。只要他错口把她叫成“王爷”,江梦就垮着一张脸老大不开心。
“景霁,莫生哥哥舞剑果然很好看,比起鬼鬼好看多了。”
莫生虽专心练剑,可江梦的话一字不漏的钻进耳朵里。背对着他们,莫生的唇却微微牵了起来。他发现江梦失忆有一个好处,就是嘴巴老实了很多。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轻云蔽月、华茂春松,姑娘说的没错,看院外那人练剑的确是种享受。比起少宫主处处致命,丝毫不给敌人留有余地的招数当然赏心悦目不止几倍。
不过让吹雪疑惑的是江梦什么时候看过少宫主的招数了。
说曹操,曹操到。江梦眼尖的看到拐角处一片红色衣角,眼神瞬间迟钝了许多。看的吹雪抿嘴直笑,就算是给姑娘撑腰的就在院中,姑娘对少宫主一段日子形成的防备没有丝毫减少。
银面具一走近就看着江梦痴痴的看着院中莫生的舞剑的背影。面具下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江梦敏感的察觉到银面具的情绪,足下生烟准备溜到莫生那儿去。
银面具伸手拽住她的衣领,冷笑道:“小宠见到本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