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呆呆的站在窗边。
手上提着食篮的红衣人不屑地看着江梦。她真的不懂为何少宫主要将这个看起来有些痴傻的女人囚禁起来?若要逼她交出宝藏的钥匙,大可以对这个女人用上蛊刑。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能忍受住万蚁蚀骨之痛。偏偏少宫主要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个痴傻女人。
“吃饭了!”红衣人把食篮往桌上重重一放。
站在窗前的江梦收回视线,嘴里呢喃道:“看来今天又有口福了。”
红衣人哼了一声,就她这个阶下之囚还想吃什么好饭好菜。揭开篮子,一碗漂着几片青菜叶儿的汤水加上一小盅白米饭就是江梦今天的午餐。
江梦倒是不甚在意,她将汤碗和米饭端出来,说道:“又麻烦吹雪姑娘为苍华下厨了……”
给她送饭的这位“吹雪”姑娘是银面具的贴身侍女。那日她以为银面具会甩手离开,谁知没过多久他又带进来这名女子。
吹雪一进房间,还处于迷蒙状态的江梦还以为这秋日盛开了春天才有的艳丽桃色。看着颓然靠在墙边的江梦,银面具命令道:“吹雪,就由你看着她。”
吹雪并未带有那碍事的面具,娇花一般的容貌饶是江梦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是,少宫主。”
银面具走到江梦面前蹲下身,吹雪眼明手快地从衣袖拿出手帕递给银面具,银面具隔着手帕抬起江梦的下颚,此时他倒是知道嫌弃江梦了。
“本宫既然救了你出来,你就不再是你自己的。在你说出宝藏钥匙的所在前,只有本宫有权利支配你。本宫要你活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本宫要你死,便不会留你到五更天。”
银面具厌恶的一甩手,“吹雪,把她洗干净。不要留下其他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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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全是吹雪在照看江梦,不过和吹雪的娇美容貌不搭的是她对待江梦的冷漠态度。江梦大概懂她的护食心理,见她是个美人,也大方地不予她计较。不得不说美人走到哪儿都挺吃香,连江梦都忍不住肯定这一点。
她刚刚准备举筷,突然一阵阴影投在被擦得铮亮的木桌上。江梦扭头看去,一袭红衣踏光而来,就算被银色面具遮住了脸,艳绝的身姿也俨然让身后的美景成了他的陪衬。
“看本宫看呆了吗?你喜欢本宫吗?”
是人都听得出来银面具愉悦的语气。江梦刚想出声反驳就看见银面具凤目蓦然出现的冰冷与阴狠。
“吹雪,你就给本宫的宠物吃这些东西吗?”
吹雪下一秒就跪在了地上,头狠狠撞向地上,一抹血痕立刻出现在雪肌上。
“少宫主饶命,吹雪再也不敢了。”
“可还记得本宫说过什么?”
银面具的语气里没有怒气,却越发让吹雪心如死灰。她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少宫主说姑娘是少宫主的所有物,少宫主要姑娘活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姑娘。”
“很好,看来本宫的话你记得很是清楚,”银面具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倒进汤碗,“吹雪这么乖,应该不需要本宫亲自动手吧……”
在江梦被她照顾的这几天,吹雪都是一副不咸不淡、宠辱不惊的模样。饶是这样的吹雪,看到那碗被加了料的汤碗都抖如筛糠。吹雪将汤碗端至唇边,嘴里呢喃道:“是吹雪辜负了少宫主的期望,少宫主对吹雪的恩宠,吹雪唯有来世再报。”
“什么来世不来世,我只知道连今生都无法把握的人没有资格奢望来世。”江梦抢过吹雪手上的瓷碗,狠狠摔向门外,“吹雪并无过错,是我命吹雪帮我准备这些膳食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江梦站直身体,无所畏惧的看着银面具。
银面具朗声大笑,声音一落,三指捏向江梦纤瘦的脖颈,“本宫为你出头倒成了本宫的不是,你倒是有恃无恐得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宫,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不是还想要钥匙吗,我的‘主人’?不是你说宠物的生死不过‘主人’的一句话,我又哪里敢挑衅于你?”
江梦明讽暗刺的话惹得银面具大怒。
“很好,非常好。看来本宫不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本宫的厉害。吹雪,给本宫滚出去。”
捡回一条命的吹雪看了看的被银面具捏住脖子的江梦,她不敢对银面具有丝毫的忤逆,慌忙退了出去。
待吹雪退出房间,银面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粗绳,粗绳在银面具的手上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自动穿过房梁绑住江梦的双手。江梦不安地看着绑住自己的绳子,心里有非常不详的预感。银面具手上略一使力,粗绳拉住江梦的双手,将江梦整个人扯离地面。脚下腾空的江梦立马不安的挣扎起来。
“喂,你快放开我!你的武功就是用来欺负女人的吗?”
“女人欺负男人就天经地义了?本宫劝你还是别挣扎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越是挣扎,手就被绳子捆得越紧吗?”
一经银面具提醒,江梦才发现原本还有点宽松的绳结现在却缚得她双手生疼。江梦立马停止挣扎,她毫不怀疑自己再这么徒劳无功的挣扎下去,她的双手会被勒断。
江梦知趣的安静让银面具满意,“本宫要对付你轻而易举,所以本宫才劝要乖顺。告诉本宫,你可知错?”
江梦沉默不语。要她毫无尊严的承认他的话、向他妥协,不如要了她的命。
“果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