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澜一个人屹立在大殿前,她静静地看着被高墙红瓦包围着的皇宫,脸上没有表情。一名宫女健步而来,跪在祁澜的脚边。这名宫女嘴唇未动,却有声音传入祁澜耳中。
“属下无能,未找到王爷踪迹。”
“不怨你,下去吧。”祁澜的话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是略一挥手。
宫女犹豫了一会儿,仍是听从了祁澜的命令退了下去。
祁澜的视线定定地停在宫门处,却又仿佛并不是在看这里,而是看向更远的彼方。往日这纤细的身躯不知压在多少重担却仍旧屹立不倒,但今天看起来分外落寞、无助。
祁澜以为自己时时牵绊的人儿总算定下心留在自己身边,结果她却连一天都等不了。在自己放松戒备的第二天,地牢的玄铁牢门被齐齐砍断。牢内并无挣扎痕迹,可见自己恨不得天天拿手捧着的人儿是自愿和劫牢人走的。
待在自己身边就这么让她难受,就这么让她迫切的想要逃离吗?
巍巍皇城竟无一人能与她并肩而立。她的父妃不是她的,他们的关系比起萍水相逢的路人还要不如。她的华儿也不是她的,就为三个男人华儿如此轻易背弃了她。长久以来的扶持和陪伴全是她的自以为事。
“呵呵……呵呵呵……”
祁澜笑了,笑得痴狂,笑得疯癫。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抬手遮住半张脸,待她手放下,那个温和雍容的大皇女已然不见了。
心中唯一一片柔软之地在此刻彻底消失。
对她来说,握得住的只有权力——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至高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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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红影掠出宫墙之外,一身鹅黄轻衣的江梦安然躺在红衣人怀中。双眸阖拢,不知在做些什么好梦。红衣人垂眸看着被他点中睡穴昏睡的江梦,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红影飘落在一处孤僻的院落,一手搂住还在昏睡的人儿,一手拂开门扉。
睡梦中的江梦眉间稍皱,鼻间传来一丝丝痒意让她不得安逸。双眼开阖,那半扇银面具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倒是把她吓得一跳。若不是被人压着,江梦保管早就逃离三步远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身上很脏的话,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好了。”江梦出声说道。虽然她和这个银面具只有几面之缘,但不知怎地,她就知道越是顺从银面具,她就越是安全。
他却仿佛洞察了江梦的心理,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有没有人告诉你,在本宫面前不要自作聪明?虽然是个脏鬼,不过今天本宫心情不错,懒得挑嘴了。”
江梦还来不及思考银面具的意思,银面具已经低头噙住她的唇。许多天的不得安生的囚禁生活让她的唇瓣有些干裂,银面具也不嫌弃,舌尖舔弄两瓣唇,仔仔细细地润湿她的唇瓣。江梦不得空气,双手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银面具。瘦弱的她又哪里是学武之人的对手,银面具一只手掌就束缚住江梦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腿挤进江梦的双腿间。
原本苍白的面容被房内漫溢的暧昧气味熏得面色潮红,银面具双眼一暗,唇齿偎依间,他沙哑着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意识都被那富有魔性的吻夺得一干二净,她低低的喘息着。银面具好看的唇微微扬起,空出的一只手往更深处探去。
“嗯……”
“哈……”尽管下身有些干涩但并不能阻止银面具手指的动作,直到那纤长的手指碰到了一层阻碍,银面具才低低的笑了一声,将手指退了出来。
“虽然很想现在把你吃掉,可是还不行呢……”左手一挥,房间的两扇格子窗被他的掌风推开。房间里的媚香也因此散了不少,江梦这才找到了一丝清明。
她狠狠地瞪着银面具。
被手指入侵过的下身让她十分不适。
江梦像只炸毛猫儿的模样逗得银面具一笑,他举起手指在江梦面前晃了晃,面具下的唇角扬起,十分挑衅且暧昧的冲她一笑。
江梦再也受不了他的目光,只想把他往门外推。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难道忘了本宫和你之间的立场吗?”江梦的手还未触碰到银面具,他的眼神就陡然一冷。江梦动作一僵,不得不放下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
“钥匙在哪?”
江梦一惊,她垂下眼,默默说道:“如果你想要王府的钥匙我是不会给的。”
“你懂我说的是什么钥匙。”
“不是书房钥匙,难道是库房钥匙吗?”
江梦疑惑的表情让银面具的眼神更冷了,他慢慢走近江梦。他每走一步,江梦就后退一步,直到江梦后背靠住墙退无可退。
“就算是你,惹恼了本宫一样得死!”他的手攀上江梦的脖子,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江梦整个人都被那只手提了起来。
被掐住脖子的江梦本能性去扒开银面具的手。
“放……放开……”
“说出来本宫便放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钥匙……”被掐得满脸紫红的江梦努力透过那双冷漠的眼睛看清他的意图,渐渐她不再挣扎。
死灰般的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魔宫人,无悲亦无喜。掐住江梦脖子的那只手上的力道猛然卸去,江梦被丢在一边剧烈的咳嗽着。
“你就这么不怕死?宁死也不说?”
江梦颓然地靠在墙边,唇边凝着一丝笑意,仿佛匆匆凋散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