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和太阳帽两人整个身体用力,缓缓的转动白玉雕花,当磁片指向正南正北的位置的时候,水灵听到“咔挞”一声。
从地面上“呲”的喷出了两道气体,水灵吓了一跳,紧接着身体被水漾带离了原地,压在身下护着,不让气体溅在水灵的身上。
两人回头,只见喷出的气体一见明火就开始燃烧,阻断了纵横交错的火焰,两道笔直的火墙中间,形成了一条一米左右宽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墙壁在燃烧。
水灵丝毫没有犹豫,在她搞清楚状况之前,身体已经开始行动,她拉着水漾朝着燃烧的墙壁跑去。经过雕花的时候,水灵试探的用手指触上雕花,手指传来的灼热让水灵迅速的收回手,奔跑中的水灵看向手指,皮肤正常,没有一点痕迹,但是水灵的神经还存在着灼烧后的疼痛,她到底是怎么了?
水漾虽然奇怪,却没有挣脱,或许“水灵”的传说再他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没多想,现在的水漾不可能知道,他一时的没有多想,害的他差点失去了水灵。
太阳帽认命的拿起行李,快步跟上两人,当他们走到燃烧的墙壁跟前的时候,正面燃烧的墙壁完全的脱落,砸在地上,他们身后的火墙慢慢的熄灭,地上的火焰慢慢的恢复纵横交错,火海向着他们的方向涌过来。
他们的面前,是一扇红色的大门,地上的灰烬还没完全的熄灭,后面的火海让他们顾不得其他,太阳帽先一步跨过还在燃烧的灰烬,水漾揽着水灵的腰带着人跃过去,不顾石门上残留的热度,三人合力将红色的石门推开一点缝隙。太阳帽和水漾对视一眼,水漾首先闪身进去,然后伸手将水灵拉进去。太阳帽走在最后,进入石门之后,他的屁股被火苗舔过,外套上烧出一个大洞,不知道他的衣服是什么材料的,并没有燃烧起来,三人用后背将石门顶死,脱力的滑坐在地上,张大口使劲的呼气,能呼吸的感觉真好。他们又活过来了。
他们面前是一间空空的墓室。也不能说是完全空的。至少墓室中有很多的柱子,墓室的周围是一圈石柱,每隔十来米,就是横着的一排石柱。在他们看来,柱子一直顶在墓室的顶部,好像是为了支撑天花板的重量。
水灵感觉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实在站不起来的她在水漾疑惑的眼神中爬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捧起水漾被烧伤的胳膊,水灵眼圈都红了,从小到大水漾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副爽朗的样子,她哪里见过水漾受伤,连摔破膝盖划破手指都没有过。十项全能的老哥是不会受伤的,这是水灵在心底已经认定了的。
看到水漾受伤,还是为了她自己,水灵格外的心痛,她哪里知道。在水漾离开家的那几年,更重的伤都受过,他曾经在古墓中被一把利剑刺穿胸口,一个人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在训练中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以至于受伤对于水漾来说那都不是个事儿,但是这些,他全都自己咬牙承受着,他是不会对水灵讲的,她应该是那个被娇宠的无法无天的小丫头,就像自己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走路还不稳的小丫头就知道扑向自己,大义凛然的咬了他的脸,更可恶的是还吐了他一脸的口水。
水漾看向水灵,她关切的眼神让水漾心中一暖,他愿意用一切来换水灵这样一个心疼的眼神,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那个喜欢爬上他的床,然后趁他熟睡的时候尿床的小不点,竟然长成现在这个活泼可爱的大姑娘了。很久以前,当很小很小的水灵受了委屈会扑进自己怀里哭的时候,水漾就发誓会保护她一辈子,不会让她有一滴眼泪,他护了她二十年,水漾却越来越没有信心,他还能保护她多久。
“三哥,疼吗?”水灵捧着水漾的胳膊,像是捧着一件脆弱的瓷器,她的眼眶都红了。
“疼!”水漾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疼,伤口早就麻木了,他只是眷恋水灵的关切,看着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水漾忽然又不忍心了,手指拂过水灵的眼眶,轻声安慰道:“哥哥没关系的,明明受伤的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疼的样子,恩?”
“人家是心疼吗。”水灵吸吸小鼻子,真是太丢人了,水灵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脆弱的感情丰富啊,水灵腹诽道。
“乖,哥哥真没事。”水漾微笑着温柔的抚摸水灵的头发。
水灵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找出消毒药水和绷带,然后用小剪刀小心的剪开水漾的衣服,露出伤口的位置,她拧开消毒水的瓶盖,却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药水浇上去得多疼啊。
水漾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过消毒水,直接半瓶子冲了上去。
水灵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看着都疼,水漾被水灵逗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我看着都觉得疼。”水灵嘟着嘴不乐意了。
“丫头在,哥哥就不会疼的。”水漾温柔的说道,这是水灵第二次发现她有做止疼药的潜质啊。
水灵将药膏涂在水漾的伤口处,一边用嘴轻轻的吹气,记得小时候摔破膝盖,妈妈说过吹吹就不会痛了,那时候她调皮,经常会摔跤,三哥将她抱起来都会为她吹伤口,那样就真的不疼了。
太阳帽看着像是小动物一样挨挨蹭蹭的两个小家伙,无奈的摇摇头,他用手指轻托帽檐,掩住眼中的神色。
水漾的女人应该是像何韵那样的,聪慧漂亮、深谋远虑、有魄力、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