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想起了五月的红杏,杏树下李妍一双眼睛深情……眼前的常焕生远没有李妍漂亮,安远有些伤感有些内疚,安远喊了一声“妈妈”,安远说出的话让母女俩感动:“妈妈,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对不?”
不久,常建生常桂生弟兄俩赶脚回来了。听妈妈说要将妹妹嫁给安远,弟兄俩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就是对安远的身份提出质疑,因为安远说话时还带点南方的口音。安远不可能对弟兄俩隐瞒,安远说:“我在延安犯了错误……”
弟兄俩想了几天,感觉中给妹妹找对象也很困难。况且兵荒马乱的年月,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只要安远结婚后能精心照顾妈妈和妹妹,弟兄俩也就少了后顾之忧。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给妈妈另外收拾了一间茅屋,把两床旧被子拆洗了一下,就算给安远和常焕生结婚。
新婚之夜安远在油灯下久坐,思绪里怎么也赶不走李妍的身影,仿佛一副完整的图画被撕碎,内心里充满忧伤和痛苦。
突然,常焕生哭了,哭得非常伤心:“哥,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结婚?妹子真心对你好,妹子离不开你……”
安远十九岁,十九岁的安远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今生今世,将来永远,安远将会跟面前的姑娘生活在一起。安远不会,也没有资本嫌弃自己的女人。安远非常笨拙地跟常焕生搂抱在一起。小姑娘幸福得有点发晕,她附在安远的耳朵边说:“哥,妹子这身子就是你的了,你怎样受活(舒服)就怎样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