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宁的目光变得悠远,她看向窗外炫丽的星辰,像在和旭梓虞说话,又像喃喃自语:“从前,我以为自己只看合适与否。怎么到了如今,遇上最合适的人,一万个不愿意了呢?还是说,人是贪心的,从前连遇上个合适的都难,如今……”
“如今你想要什么?”旭梓虞问。
浠宁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却知道,有些东西,我不想要。至少成亲,我不想,暂时还不行。焱楚良也许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不是我喜欢的。”
旭梓虞不知该说什么,也许该说,兄台我为你感到惋惜;也许该说,浠宁你试着多接触说不定就喜欢了。
只是浠宁说了旁的:“我不喜欢他,他太刻意。你知道他向我敬酒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吗?”
“太刻意?他说他喜欢你?”旭梓虞依旧不怕死。
浠宁摇头,深吸一口气:“他说,他希望跟着我做陪读。”
她想起那个很少刻意,至少不让她看见刻意的人。他唯一的一次刻意,就是最后跟着她去西域的那次,也被她用毒药毒回去了。
呵,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想起他?
如今,消息灵通的他,大概已经知道阿丑死了吧?
是,阿丑死了,浠宁活了。
然而无论是阿丑还是浠宁,都不是适合他的人。
阿丑无法胜任,浠宁也无法胜任。
浠宁身后是整个国家,在治好奶奶还了相依相伴的孝义,在找到墨玄报仇雪恨之后,她最后的归宿,只能是华胥。
华胥古国,是她一辈子的责任。
而昱王府,是他一辈子的责任。
人生难两全,都是噫吁戏。
既然从此往后,浠宁不会再和那个地方有什么牵扯,不如就让阿丑这样死去。她不会告诉故人们,她就是曾经的阿丑——何必再徒增伤感,何必在希望过后,又是失望。
浠宁的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哥,做事,远比做人简单,远比做人轻松。所以我宁可去忙碌,去做事。其他的,我还不想思考。”
旭梓虞没有回应。
几日后,华胥的国书由圣老撰写完成。旭梓虞派人越过西海,再穿过西域,送到了嘉峪关。
正在此处巡视的龙钰公主接到国书,不由惊讶:“华胥国?我从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国家!赶紧摊开地图,把送国书来的那个人叫进来!”
盯着西域的地图看了许久,龙钰公主用手比划着自言自语:“这里,还是这里?或者更西?不对,应该是南边或者北边……”
“殿下,使者到了。”士兵禀报。
“赶紧让他进来!”龙钰公主一挥手。
青影绰走进来行礼:“听闻将军是大乾的公主殿下?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是龙钰公主,你直接叫殿下就行。我从前并未听闻过贵国,不知贵国处在哪个位置?”龙钰公主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版图。
青影绰一笑,走上前在西海沿岸比划了一下:“回殿下,我们华胥就在西海沿岸。之前因为国内动乱,一直没有和毗邻国家联系。如今我们华胥的殿下终于铲除反贼,重新整顿治理了国家,并打算和周边国家相互守望。”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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