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同情秦爷,也不担心什么昱王府的忌讳,她是无神论者。但是她担心那些乞丐。夏翌辰,会怎么处置那些乞丐呢?
行刑完毕的昱王府门前,众人散去。
夏翌辰唇角轻轻勾起,一挥手:“把这里都清干净了,我们回府。”
昱王府,寰宇居。
方才看了秦爷的下场,这些乞丐们全都双脚发软。
除了大头和二鬼。
夏翌辰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头和二鬼:“你们两个,站出来。”
大头和二鬼对视一眼,不慌不忙站出来。
“说说你们做过的,最能体现自己能力的事。”夏翌辰发问。
大头和二鬼心里清楚,他们曾是秦爷的刽子手,如果这时候不能取得昱王世子的赏识,怕是要和秦爷一样下场了。
夏翌辰听了他们的叙述,心中明白这两人是典型的鸡鸣狗盗之士。不过鸡鸣狗盗,只要用在刀刃上,也是好的。
“你们跟我来,其他人先在这等着。”夏翌辰转身到了偏院。
“你们跟着秦爷多少年了?”夏翌辰问。
二鬼有些无奈:“从七八岁上下就跟着,否则他也不可能信任我们。”
“七八岁,阿丑到你们那里的时候,你们也在?”夏翌辰突然想起什么。
大头有些忐忑,但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是,我们也在。当时,突然有一天,秦爷就把阿丑扔了进来,她不说话,也不理人,不过那双眼睛看着秦爷,是令人胆寒的恨意。只有徐奶奶怜惜她,会照顾她一二。但她身子骨太弱,没两天就病了,甚至昏迷不醒。”
“是,当时正是秋天,下雨的季节,她淋了雨病得更重。那天秦爷来收孝敬钱,她和徐奶奶交不出来,求了很久,秦爷才答应让她第二天补上,可是要打她板子。”二鬼也十分不安。
大头接过话茬:“秦爷把打板子的事教给我们哥俩,这些年他一直把这种事交给我们做。但是那么多板子对一个还在病中的小姑娘身上,我们也不忍心。所以秦爷走了以后,我们就留了一手,没真用力。后来在建业再见到阿丑姑娘,阿丑姑娘也因此救了我一命。”
他把那次被钱之琦为难的事说了一遍。
夏翌辰良久没有说话。
二鬼有些忐忑地用余光察言观色,然而昱王世子的神色,向来不是那么好察的。他的桃花眼,俊美无俦,精致无双,却如同一片迷蒙的秋水,云里雾里看不出其中真谛。模糊和精致,矛盾地在他身上得到融合。
大头则低着头,没有尝试打量什么。他们这些人,怎么敢揣摩那些贵人的心思?就算揣摩,怕是也揣摩不出什么所以然。那些人的目标,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只要活着就好。
“你们觉得,如果让你们带领那群人,你们管得住他们吗?”夏翌辰突然发问。
大头和二鬼对望一眼,纷纷摇头:“之前秦爷完全是靠武力,而且如果真要他们做事,恐怕做不了什么大事。”
“你们很实诚,”夏翌辰点头称赞,“把你们觉得能用的人挑出来,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阿丑呀阿丑,你可真是,交给我一个大难题!怪不得当初我说要接这个包袱的时候,你可是一副乐见其成、懒得理会的模样。
夏翌辰敛了神色,仔细思索了一阵,却还是觉得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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