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古士兵挥舞着马刀,凶狠地朝杨青的背部砍来,杨青此时正弯着腰砍绳索,来不及闪避,眼看马刀就要落到背上,旁边一名守军扔过一杆长枪,将马刀撞偏了些,刀从杨青左手臂上划过,带起一线血花,杨青转过身来,钢刀狠狠的砍向蒙古士兵腹部,热血喷了他一头一脸,用左手一抹脸上的鲜血,顾不得左臂的伤势,继续向城墙上的绳索砍去。
几名大夏士兵刚把擂木砸下,就被一阵箭雨射倒,一个蒙古十夫长已经爬上城墙,华同庆疾冲而上,手中长枪狠命刺出,那名蒙古十夫长刚砍倒一名守军,还没来得及拔出卡在骨肉里的马刀,眼见华同庆一枪刺来,急忙举盾挡格,轰的暴响声中,牛皮盾被刺穿,那名蒙古十夫长惨叫着跌落城下。华同庆手中长枪又刺倒了一名蒙古士兵,却被一支流矢射中左臂。
随着城墙上的蒙古士兵越来越多,守军数量不足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已经被蒙古士兵在城墙上站稳了几个立足点,城下更多的蒙古士兵正源源不断的上来。
城墙上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守军没有后路,不顾生死的冲击着蒙古人,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蒙古士兵则拼命地要站稳脚跟,双方展开了最猛烈地厮杀。
一名高大的蒙古士兵一刀凶狠的砍向一名守军的左臂,这名守军不躲不避,硬是承受了蒙古士兵的一击,刀至臂断。蒙古士兵刚想回刀,却看到这名守军士卒残忍的笑容,守军右手的横刀已然划过蒙古士兵的脖子。这名守军丝毫不顾自己左臂的伤势,继续挥刀向最近的一名蒙古士兵扑去。
一名蒙古十夫长刚挥刀杀死一名大夏士兵,突然感到右腿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名双腿俱断的大夏士兵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右腿,狠狠地咬在上面。十夫长没有犹豫,手中马刀砍向这名大夏士兵的后背,血花四溅,大夏士兵惨叫一声,但是双手还是紧紧的抱住大腿。十夫长想再次挥刀砍去,刚举起手中的马刀,后背一阵剧痛,一个枪头从胸前透出,马刀落地,十夫长不甘的仰面倒下。大夏士兵抬头看了看从背后穿透蒙古十夫长身体的那名大夏士兵,微微一笑,气绝身亡。
华同庆大力地将自己面前的蒙古士兵踹下了城墙,将自己的长枪顺势从对方的腹中抽出,带起漫天的血花来。这时他身上的盔甲,早已在战斗中受到了多处的损伤,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偶尔伤口牵起的剧痛,才能让他记起自己身体的存在。
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马刀,根本不给华同庆思考的时间。结束了一场战斗后,紧接而至新的战斗让他无法停下自己的步伐。长枪和蒙古马刀相碰,华同庆不由得被眼前这个对手强大的力道击退了一大步。华同庆定神看了一眼,这个对手的穿戴与普通蒙古士兵不一样,他似乎是一名蒙古百夫长。
“看枪。”华同庆大喝一声,提枪刺向这个百夫长。就在他的对手准备挥刀迎击时,他退了一大步,刚想继续急刺过去,一柄马刀悄悄的从华同庆的后背滑过,虽然有盔甲保护,但华同庆依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刀锋撕裂肌肉的痛感。在偷袭者第二刀砍下的瞬间,华同庆及时转身招架,一脚把偷袭者踢下城墙。然后又急速的转身迎敌,但是后背的疼痛,使华同庆的动作不由得一缓,胸口的破绽完全暴露给了百夫长。百夫长看到华同庆动作迟钝,破绽大露,急忙向着他的胸膛递刀。可这一刀下去,他却发现,华同庆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任何背后伤口的影响,急速从自己的刀锋旁错开几步,随即枪尖就直插自己的喉咙。百夫长睁大着双眼,不甘心地看了华同庆最后一眼,喉咙的断裂,使得他连嘶叫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向后面倒去。
杨青已经不知道自己砍倒了多少个敌人了,他的刀已经砍得崩了很多口子,已经变成铁锯了,全身上下全是血,有敌人的,有自已的,他已然杀疯了,不管不顾,只要看到不是穿着自己一方的盔甲,那就挥刀砍去。“当”的震响声中,杨青被对方凶狠的力道震得双臂发麻,疼痛欲裂,体内气血翻腾不已,嘴里有甜甜的味道。他拼斗许久,气力损耗快尽,刚一交手,便被对方震得负了轻微的内伤。“咕”的一声,他咽下了快要冲口喷出的血水,眼见对方凶狠无比的马刀砍来,他不闪不避,也不格挡,整个人竟像被震傻了一般。旁边一名大夏士兵扑上,替他挡了一刀,身子竟被劈成了两半。
这是一名蒙古千夫长,这名千夫长笑了,他喜欢血的腥味,更喜欢马刀劈开敌人身体的那种感觉,这让他产生一种莫明的快感。因为他喜欢杀戮,所以,他选择了军队,只有军队,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让他杀戮,让他产生更多的快感。
这时杨青已经顺了过来,看了眼那名为了救他而被劈成两半的士兵,双眼一冷,双手握刀狠狠地向千夫长劈去。千夫长残忍一笑,挥刀迎上。杨青已经厮杀半天了,而这名千夫长却是生力军,高下立判,杨青最后被这名千夫长砍倒在地,但是这名千夫长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条大腿几乎被杨青砍断,残了,这是杨青用死换来的机会。
在一处城墙的角落里,华同庆和几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