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被飞旋的能量巨斧斩成两段,没有人指挥的骸骨骷髅们顿时乱了阵脚,很快就被恶魔大军击碎了数具。
安琪儿原本就打算丢下塞拉一人独自逃离,而现在塞拉重伤,更加坚定了她心中逃走的念头。可是在她刚要施展传奇指环上附加的瞬移魔法的时候,塞拉好死不死的居然抱住了她的脚,苦苦哀嚎着。
要知道,瞬移魔法是无法携带一个人施展的,她要是想逃只能一个人独自逃离,现在塞拉死命的抱着她的脚不放,她根本无法施展瞬移魔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具又一具骸骨骷髅倒在恶魔的攻击下,而无能为力。
“你……放开我!赶快放开……”安琪儿低下头厌恶的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塞拉,原本娇好的脸颊也因为愤怒变得狰狞起来。
“安琪儿,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求求你……”塞拉双手抱着安琪儿那稀有级别的魔法长靴,仰视着安琪儿那愤怒的脸庞,哀求着。
“我让你放开……”安琪儿怒目圆瞪,高高抬起那没有被塞拉抱住了另外一只脚,对准塞拉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庞,重重的踏了下去。
“啊!……”
凄凉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甚至盖过了恶魔与骸骨骷髅的厮杀声。
安琪儿那泛着金色光芒的靴底踩在塞拉的额头上,尖细而粘满泥土的鞋跟深深刺进眼眶之中,随着魔法长靴抬起,一蓬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那被鞋跟刺穿的眼球还挂在鞋跟之上。
突如其来,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让凶猛进攻的恶魔纷纷停下手中的攻击的武器。而那些骸骨骷髅在塞拉受到重创之后,惨白的骸骨骨架猛的一顿,全部散了架子掉落在地上。
“不……不要……安琪儿。不要这样对我……”塞拉瞎了一只眼睛,可是仅剩的那只眼眸中却带着深深的怨恨和不干
塞拉抬头看着安琪儿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全身颤抖不已,说起话来也显得有气无力,切他不明白?以往那个善良、温柔的安琪儿,为什么会对他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吗?
“还不放开……”安琪儿愤怒的娇喝一声,再一次高高抬起染满鲜血的长靴,重重的落了下去。
“咔嚓!”
刺耳的骨裂声顿时响起。那尖细的鞋跟深深刺入塞拉的臂弯处!随后,安琪儿不理会塞拉那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用力的扭动着那看似小巧,实则残忍无比的小脚。
手臂断裂。塞拉再也无法紧抱那残忍的脚,随后便被安琪儿一脚踢在头颅上,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在塞拉近乎绝望与无比怨恨的眼神中,安琪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战场的正上空。随后再一次消失不见,出现在远处的山头上。
当安琪儿的身影从山头上消失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传奇指环应声碎裂开来,而恶魔们也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
“咯咯咯……人类!真的是很有趣的生物。不是么?迪伦……”卡兹拉狂笑着走到迪伦的身边,嘲讽的问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迪伦遥望着安琪儿离去的方向,沉声说道。
………………
卡尔蒂姆,此时正刮着一场风暴,寒冷刺骨的强风让人们纷纷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想出门,而一些旅行者则聚集在酒馆里,听着吟游诗人,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那坟墓的入口,就好像长尾蜥的喉咙一样漆黑……”一个胖子压低声音,身体前倾,仿佛正在透露一个可怕的秘密,悄声说:“我们的火把只能照到面前几步远,再远一些,光线就完全被黑暗吞没了,从坟墓里只传出死亡的气味……很明显,埋在那里面的东西不希望被打扰。”
胖子透过缭绕的烟气和闪烁的火光,看着聚拢在周围的一张张面孔,和每一只紧盯自己的眼睛逐一对视,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会被酒馆另一边 那叮叮咚咚的琴声吸引过去。
胖子的长礼服外衣和长裤似乎能表明他在卡尔蒂姆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过这身衣服已经相当破旧,不止一处有了补丁。
这时,聚集在火炉边的人群中又多了一个人,一名女子穿麻布长衫,将一枚钱币丢进倒放在桌面上的猪皮小帽中,坐进了一只凳子里,众人的鼻孔中立刻涌进来一股酵母和酸臭牛奶的气味。
“那个小皇帝怎么样了?你说过,你会告诉我们为什么城里会发生暴乱,人们为什么要被疏散。”一名客人问道。
“这没什么神秘的……”另一个坐在大堂里的人说道:“有人说,是一个地狱君王降下了绿色的大火。实际上,是萨卡兰姆的法师们和什么会结了盟,他们想要一个新领袖。要我说,他们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哈坎大帝二世很幸运,他还活着。”
“让他说……”穿着麻袋外衣的女人朝那名吟游诗人指了指,她咧嘴一笑,露出了本应该有门齿填补的一个黑洞,说道:“这座城里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们现在想要听一、两个好消息。”
酒馆的酒保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野蛮人,他双眉紧皱,又开始用一块肮脏的抹布擦抹吧台,同时还在不停地摇着头,低声嘟囔着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故事,我向你们保证。”那胖子飞快地说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
炉火肯定将他的后背烤得很热,一滴汗水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