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迷惑不解苏叶行为的时候。厢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身着道袍的袁神棍大步走了进来,边走边用双手拍打着身上的雪迹,秦寿瞧见袁神棍有些意外地说道:“呃…袁神棍?你…”
也那难怪秦寿会如意外,袁神棍靠近期间秦寿马上看清楚他的衰样,满脸皱纹的老脸黑漆漆的,活像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人。银丝白发幞头烧出一个个小洞,连他的头发也是一边短一边长的。
最让秦寿无语的是,袁神棍身上那丝绸制的道袍,烧出不规律的七个拳头大洞。还真的是名符其实的七星道袍,连脚下的乌皮七星靴也变成八星靴了,两边脚趾头都露出来了,这家伙干啥去了?
袁神棍见到秦寿意外的表情,翻着白眼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轻拂宽大的破烂道袍衣袖,打着道家手势说道:“无良天尊,驴友兄,怎么滴?瞧见贫道出现很吃惊吗?有茶水招呼没有?渴死贫道也!”
“……”秦寿还真不知道如何言表这老神棍。适才还庄重的道浩貌然,眨眼变成市井神棍之徒。这让人神经崩溃的转变速度,堪比百变天王也不为过。最无语的还是他说话期间,黑白分明的牙齿和脸部,活脱脱非洲一年游回来的人。…。
袁神棍瞧见秦寿沉默不语,一屁股坐到秦寿对面,瞪大眼睛说道:“驴友兄,你不是?不少字贫道为你干活累得够呛的,天寒地冻大老远跑来,你居然如此表情?实在是太伤贫道的心了!”
装,继续装,秦寿无奈地耸耸肩膀说道:“道兄,你瞧瞧,本少爷这里连个端水的下人也没有,怎么给你斟茶来?本少爷至今还想喝口茶,对了,大半夜的跑来本少爷这里所谓何事?别告诉本少爷只是路过讨杯茶喝!”
袁神棍脸色有些难看,一手抹着脸霞的灰烬,一言难尽地说道:“唉…当然有事啦,贫道刚才可是九死一生啊!什么眼神?不信是不是?你可自个过去瞧瞧,烧制玻璃的火炉崩塌了!”
“崩塌了?”秦寿闻言整个人傻了眼,那烧制玻璃的火炉,可是全由水泥砖石切成,稳固度可是无可厚非的,怎么忽然间就崩塌了?‘难道是水泥质量不过关?’秦寿心里忍不住一阵担忧起来。
这些土制的水泥本来就没有什么质量保证,如今出现这样的崩塌事故,秦寿想不担心都难,要是真的是水泥有问题那就麻烦大了,可是好端端的水泥又怎么会出现问题呢?想不明白的秦寿感到一阵懊恼。
想起自己即将建成的别墅,秦寿忍不住一阵肉疼起来,那可是差不多接近两千多贯钱的造价,要是真的是水泥有问题,那他别墅也肯定有问题了,两千贯钱打水漂秦寿不心疼才怪事。
火炉崩塌不是小事,千万别有什么人员伤亡,还是先了解情况先,秦寿心有余辜地看着袁神棍说道:“道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一向坚固的火炉,怎么说崩塌了就崩塌了?有人受伤没有?”
袁神棍一脸尴尬的表情,含糊不清地犹豫着说道:“嗯,啊?哦!受伤的人?那个,没有,嗯,对,是没有,虚惊,嘿嘿…只是虚惊一场而已,至于火炉的崩塌…那个,这个…”
袁神棍心虚加含糊不清的话,秦寿感觉怎么越听越模糊了,瞧见袁神棍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秦寿马上想到火炉崩塌的原因,十有八九肯定跟他有关系,要不然这个家伙早就老实交代了。
秦寿背靠着椅子双手叉胸,冷笑地看着犹豫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袁神棍,毫不客气地说道:“袁神棍,哼哼…那个火炉肯定是你弄崩塌的?不少字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省得本少爷一个一个去找人对质!”
袁神棍闻言一脸尴尬地挠着散乱的头发,灰溜溜地说道:“那个,好,驴友兄,你先别生气,贫道今儿闲来无事,翻出《真元妙道要略》的炼丹书,一时手痒玩起炼丹了炼丹,可是没有想到会爆炸…”
秦寿闻言整个人傻了眼。闹来闹去感情是这个家伙惹的祸,害自己还白担心了水泥质量,秦寿几乎喘不过气地说道:“什么?你,你。你又玩起炼丹?还在本少爷工坊里玩?袁神棍!!你想干啥?”
秦寿说道后面几乎咆哮起来,此时的秦寿还真的有暴走的冲动,恨不能抓起鸡毛禅狠狠抽这神棍一顿,你丫的想死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别拉着一批可怜无辜的技术长工陪葬,那可是生金蛋的技术长工!
《真元妙道要略》的炼丹书秦寿大致了解一些,里面也谈到用硫磺、硝石、雄黄和蜜一起炼丹失火的事,这袁神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还是怎么滴?居然玩起简陋的化学炸弹?没炸死他已算是烧高香了。…。
袁神棍在秦寿咆哮声之中后退几步。面对即将有暴走的秦寿,袁神棍陪着笑脸奉承着说道:“那个,驴友兄别生气哈,改。贫道以后一定改,贫道以后不碰那玩意就是了,真的,别生气了,好。贫道以三清…”
秦寿一手打断袁神棍的誓言,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慢,硫磺、硝石、木炭,袁神棍。本少爷即刻起禁止你在炼丹,但是。本少爷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帮本少爷制作火药。不可再用你炼丹方式!”
袁神棍点着头应着秦寿,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顿时苦着脸说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