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靖筠周围的其她几位小姐在她坐过来到现在也就是和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也没有人和她说话。
汪凝和柳家小姐柳月晴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说着些什么,偶尔也会和靖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靖筠倒是乐得清闲,只是感受到身边的位小姐偶尔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期盼着靖瑶她们能尽快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茶过来了,给前面几位小姐分别上过茶后,当她到了靖筠这里时却愣了一下,靖筠一看她手中的托盘里只剩下一杯茶了,顿时就明白了她愣神儿的原因。
靖筠正想着要不要和身边这位小姐谦让一下,却突然见这丫鬟直接把茶倒向了身边的这位小姐。从靖瑶的角度,她看得十分清楚,这丫头是故意把水倒向身边这位小姐的身上的。
这下轮到靖筠彻底愣了,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滚烫的茶水不仅倒在了靖筠身边的这位小姐身上,同时也溅到了靖筠的脸上、胳膊上、手背上,靖筠被烫得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却意外地发现那位直接受害者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靖筠思维有些跟不上了,这么烫的水,只是溅了一些在她身上,她就忍受不了了,而那大半杯全是在这姑娘身上啊,她怎么可以没有反应呢?
就在靖筠感到意外的时候,这位直接受害者却像是刚被烫到了一样,极其夸张地跳了起来,指着那向她泼水的丫鬟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靖筠有点见鬼的感觉,这是什么反应?刚被烫完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像她一样先跳起来,或者可以再加上一句尖叫声,然后立马关注一下被烫到的地方,比如说先吹吹之类的,想办法先缓解疼痛,最后再骂人吗?
而这位姑娘的反应也太假了吧?反应慢半拍不说,对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仿佛没感觉似的,直接就想着去骂人?
对!就是假,假的像是在演戏!自己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在这,现在靖筠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场戏,这位小姐演的戏。
但更令靖筠疑惑的是,既然是演戏,那这位“受害者”肯定是知情者,既然她知情为何还要用这么烫的水来演戏呢?难道她不怕会被烫得毁容吗?
就在这是,柳月晴突然轻咳一声,这声咳嗽确如惊雷般炸醒了那位“直接受害者”,只见她哆嗦了一下,抿了抿嘴,强忍着泪,咬着牙似要说什么。
靖筠看了看柳月晴,又看了看这位“直接受害者”,却在这位“直接受害者”的眼中看到了悲哀和绝望。
靖筠被她眼中那深切的悲伤震撼了,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难道这位“直接受害者”演戏的内容就是骂丫鬟吗?会是这样吗?
此时不光是靖筠觉得诧异,连周围的几位小姐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有几位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了。
四周变得越来越安静,柳月晴的第二声咳嗽此时显得尤为刺耳。
眼见着那位“直接受害者”指着丫鬟要说什么的时候,靖筠却抢先一步学着“直接受害者”的样子,气鼓鼓地指着那丫鬟开口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你是瞎了眼断了手了吗?难道你想烫死我们吗?”
靖筠这一开口,周围的人更是愣住了,那丫鬟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竟不知怎么应对了。而那位“直接受害者”则是即担忧又感激地看了靖筠一眼。
就在大家愣神儿的时候,汪凝却突然开口说话了:“筠儿妹妹月如姐姐,你们没事吧?你这丫鬟怎的如此毛躁?烫了两位小姐,怎么也不道歉?”
汪凝的那声月如姐姐使靖筠顿时明白了,这位“直接受害者”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柳家小姐柳月如啊。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请二位小姐饶命”,那位闯祸的丫鬟在汪凝的“提醒”下才慢半拍地跪下,磕头认错了。
“知罪?你可知道这杯滚烫的茶水能将人毁容了?这岂是一句知罪的事儿吗?”靖筠还真是有点生气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居然这样害人。
薰厍械囟粤月如说道:“月如姐姐,你没事吧?你胳膊全湿了”一边说着,靖筠一边拉住了柳月如湿了的那只胳膊,不顾柳月如的挣扎,轻轻撩起点袖口,发现柳月皮肤全红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烫到的地方全红了,还不快去请大夫?这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靖筠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才仿佛刚醒过来一般安排起来。
就在有丫鬟匆忙去找大夫的时候,柳月晴却不阴不阳的开口了:“大姐,你没事儿吧?只不过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你至于弄出这么大动静吗?又是烫伤又是请大夫的,被一个乡下丫头大惊小怪的一喊,你连自己是不是被烫到了也分不清了吗?”
“二妹妹,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柳月如听柳月晴这么一说,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月如姐姐,这位月晴姐姐是你亲妹妹吗?怎么如此冷血?见自己姐姐受伤了,看都不看一眼,就只会站在那里说风凉话。”
靖筠的话一出口,柳月晴彻底忍不住了,指着靖筠的鼻子就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遇事只会大惊小怪,一点大家闺秀的风度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说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没有大家闺秀的风度,那你呢?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