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伤痛,有些人选择正视,通过时间舔舐伤口。有些人选择无视,就像这无边的黑夜,将一切都掩盖起来。其实当事情变得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只能选择闭上眼睛,做到不去眼睁睁看着某些东西逝去。
稳住了呼吸,少峰不接宇航的话题:“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我无法避免。但是有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我会努力争取。”少峰望向雪嫣的方向:“她是我的,我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话谁不会说,不过我要提醒你,雪嫣曾经梦见过你杀她,所以第一次见你就向你扔鸡蛋。她对你的印象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你最好尽量离她远一点。”宇航打开屋门,打了一盆清水,坐在台阶上开始脱鞋。
“我的脚杀伤力很强。”宇航把鞋子放在一边,然后一层层脱袜子。看着宇航身边放着的一摞袜子,少峰有些吃惊:“干嘛穿这么多的袜子?啊,好臭。”一丝丝绵延不绝的酸臭味道钻进了少峰的鼻腔,刺激的少峰直想打喷嚏。“天这么热,你的脚臭都是捂出来的。”少峰捂着鼻子闷闷地说。
“我的脚受过伤,这不是脚臭。”宇航慢条斯理地洗着白如细脂的大船样脚板。“呵呵,一种菌类,可以散发出奇特的气味,让我成为特定的跟踪目标。”宇航一层层套上袜子:“所以我很少脱鞋睡觉。”
少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宇航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怪话。“你那个弟弟,你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宇航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撇下少峰不管,进了屋子吹了蜡烛,很快没有了声音。
夜,寂静的夜。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疲惫的少峰赶回王府的时候,王府里已经炸开了锅。诚亲王的二姨娘被人抓住和人苟合,那人在众人进屋的时候已经跑了,众人只看见一个背影。
诚亲王听到这个消息,生气非常。扔下身旁的清秀童稚男生,和管家一起处理这个自己已经多半年没有理会的二姨娘。二姨娘倒是嘴硬,说什么也不说出奸夫是谁。
“不说是谁是吧?管家,下令全面搜查府内,看看哪个人不在屋内。”很快搜查的人就回来禀告,除了世子其他人都在屋子里没有动过,包括夜里上厕所的今夜也绝没有。王府的警戒一向不错,不可能是外贼。
少峰来到自己的屋门前,碰到一个守候在此的家丁:“世子,王爷有事吩咐,请随我来。”少峰随着家丁来到大殿正堂,诚亲王正在屋内发飙:“你个贱货,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还花大价钱把你取回府。”“啪”茶杯碎在二姨娘的身边,茶水溅了她一身。
“呵呵,风光?那是外人看见的吧?成亲之后,你可曾正眼看过我一眼?”二姨娘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存了必死之心,一改往日的温柔可人:“府内那些可怜的孩子,都让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害了。呵呵,更可笑的是,我堂堂一介二八年华上书之女,却要给你这半老头子做姨娘,要不是怕你对付我的家人,我都不愿意和你说一句话,我嫌恶心。”二姨娘娇媚的容颜因恨意扭曲的有些狰狞。
诚亲王气的半百不黑的胡子一翘一翘地随着起伏的胸膛抖动着,看见进来的少峰,大声斥责:“你小子今晚去哪里了?是不是和这个淫妇在一起?”少峰瞧着披头散发的二姨娘,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恰好被二姨娘看到了,二姨娘嘴角一扯,一丝阴狠爬上心头。你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不介意拉上一个垫背的。
也不等少峰说话,二姨娘扑到少峰的脚下:“峰,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啊。”少峰堪堪往后推了好几步:“你这是干什么,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气头上的诚亲王哪里还管什么真假,拿起身边的藤鞭,向少峰身上招呼过去。“你个逆子,那么多的女子你不要,非要你的姨娘,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少峰左躲右闪:“爹,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出府去散心了。我和这个恶妇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上了年纪的人,胳膊腿早已生锈,诚亲王打了两下子就累得站在一边喘着粗气:“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到底你们……”诚亲王瞟了俩人一眼。“没有!”少峰态度十分坚决。
“好,那你就在我面前把她杀了。”诚亲王递过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这个臭女人,不配染了自己的宝剑。“好好好,你们父子一个德行,都是绝情绝义之人。算我瞎了眼,不用你们动手了。”二姨娘狠狠地冲向一边的房柱,头上的血窟窿不停地冒着热血。
“父亲,你要相信我。”少峰无措地站在原地,他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二姨娘早不犯事晚不犯事,偏偏在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出事了。并且还像个疯狗似的咬住自己不放。忽然想起宇航没头没脑的几句话,终于相通了某些事情。
“父亲,真的不是我。我一直在边关,才回来多些时候。再说你不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吗?不感觉这件事情就是在针对我吗?”少峰努力的撇清着自己的关系。“几乎全城的女人都为你倾倒了,不用你招呼,就会有大把的女人自动爬上你的床。”诚亲王怒不可遏:“针对你?用得着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直接找刺客杀掉你更好。”少峰听着亲爹的狠话,有些发愣,觉得自己的爹比原来更陌生了。
从小就因为诚亲王特殊的癖好,而被远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