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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线,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趁人不注意狠狠地看了镇长一眼。
这个贪心的镇长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送的礼还不够厚?居然让他今天临阵倒戈?
不对啊,王静香那个小村姑哪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就连自己的大儿子秦池珏都不清楚自己的计划,怎么可能被他们未卜先知?
“镇长,这件事您怎么会知晓得这么清楚?毕竟小石头的爹娘可是死去这么多年了,您还能记得?”
淡淡的嗓音明着是关心,实则是质问,秦老爷的心情非常不痛快,他不想让自己把控的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期,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关系着王家花圃的生死。
要是这彼岸花被判定是这对夫妻所有,那么这王家花圃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想到今早上散布的关于周县丞的流言,他心里刚刚悬起来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这个周县丞怎么着也是现在的亲家,无论如何也是站在自家那边的。
镇长没有说话,只是若有似无的看了秦老爷一眼,想到家里面秦家送来的厚礼,心里有点讪讪。接着又自己安慰自己道:“这不是迫于人家的权势么,可不是自己没有尽心!”
“怎么不记得,其实说起来小石头的爹娘跟我们家还是有点点渊源,他娘跟我媳妇家一个侄女倒是谈得来。这个消息也是那个侄女来我家时当作玩笑话说的。”
这算是间接说明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王家花圃有这个彼岸花种子的原因。
“哦?原来还有这回事!不过,你们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现在镇长都证明了这王家花圃是有着彼岸花的种子的,那你们说这彼岸花是你们老爷子的遗物又有何证据?”秦老爷见镇长铁了心站在王家花圃那边,只得摆足姿态的问着那对从镇长发话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夫妻。
“是不是有彼岸花的种子就能证明这彼岸花是谁家的?”男子不疾不徐的说着,神情没有一点慌张,也丝毫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只是那样的淡淡的询问着众人。仿佛在说有种子又能证明什么呢?
在男子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王静香和小石头就意识到了不妙,原本以为镇长这样一说,今天彼岸花花归何处也有了定论。却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如此有把握。那岂不是说明,这个男子手上有着彼岸花的种子?
显然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甚至一些外面的人不明真相,又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糊里糊涂的就喧闹了起来,个个嚷着有种子不代表把花养得出来。
而本来到了镇长家说服一番基本上和镇长一起进来的青一皱眉,本以为这个镇长一出马就能搞定了,却没想到再起波澜,想到周县丞,他的眼神一闪。那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不知道自己派去的人能不能将那个知县大人说服了!
想到只问消息未曾见面的七少爷,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不慌不乱的秦老爷,今天这事恐怕不会轻易善了了!
“对,有种子并不一定能种出彼岸花,可没有种子却万万不能!不知道这位大叔从何说起我们王家花圃谋夺你家老爷子的彼岸花。又是从何说起我们占用了你们老爷子的遗物?毕竟,我们到现在连你们家老爷子姓什名什都不知道,如何盗取你家的彼岸花?”
王静香不耐烦再这样的耽搁下去,本来好好的赏花会被这一闹已经变得有如玩笑一般 ,现在只得快刀斩乱麻才能稍稍挽救。
“更何况,你们此时在这倒是闹得欢腾,那如你们所说我们盗取你家彼岸花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说。男子更是悲愤,两眼丁骨的瞪着王静香,仿似要吃人一般,他激动的朝周围的人挨着行了礼,高声的说道:“大家给评评理,我本姓杨。爹是青山镇出了名的养花痴人杨不悔,这些年他老人家一直在钻研着怎么样出彼岸花,所以家里找人在西域那边好不容易才购得了一些彼岸花的种子。”
胸膛气得起伏,他正待继续说下去,身旁的女子就柔柔的接下话来。“可谁知这王家花圃竟趁我们不在家,老爷子身体弱将种出的彼岸花谋夺了去,以至于我们一直到老爷子去世也不知道这彼岸花已经被养了出来。”
“奇了怪了,你们老爷子去世时都不知道种出了彼岸花,怎的一到我们王家花圃开这赏花会你们就跟得了蜜糖的蚂蚁一般,蜂拥而来?”一听这话就有问题,小石头忍不住淡淡嘲讽。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对夫妻大张旗鼓来闹场的目的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彼岸花,恐怕还打着白得的主意呢?
哪位妇人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淡定的说道:“要不是前几天整理老爷子的种花日志,我们也不会知道他老人家已经种出了这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彼岸花。但是,等我们在花房中仔细寻找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彼岸花了!”
“哦,原来是花痴杨不悔啊!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声,据说前段时间因为什么原因被活活给气死了,难道就是这王家花圃谋夺人家彼岸花的事情?”人群中一个人恍然大悟的说着,声量并不低,手中的折扇更是应声收了起来。
“可不是嘛,那个老人家可是个大好人呢!难怪会被人骗 ,肯定是这个王家花圃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使了什么心眼,博得了那老爷子的同情心,这才使得老爷子含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