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室内又装进了一屋子的人,就连那百草堂的郎中也难忍关切的走进了屋,本来他还有点不敢置信,毕竟巫师实在是太神秘太稀少了。
可走到屋子一看,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泥鳅此时不再一脸苍白,就连唇色也恢复了红润,眼睛也睁开了,明亮的打量着他们,在看到王静香他们时,笑得弯弯的像个月牙,接着又气愤的鼓起了嘴,萌萌的告起状来。
“爹,娘,姐姐,你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你们都没睡觉吗?眼睛下面都是黑黑的。”
何菊恍若梦中,听到泥鳅的说话声,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哭嚎了一声,飞快的冲过去,一把将泥鳅抱在怀中,泪如滂沱。
“泥鳅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娘给吓死了,你怎么好好的会被人那样啊!要是你真去了,娘也活不成了!呜呜呜……”
泥鳅被抱得太紧,不舒服的挣了挣,见自己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怜兮兮的将目光投向了王静香,无声的询问出了什么事。
虽然知道不能怪泥鳅,可他累得自己这么伤心和绝望,这下受点小罪还是可以的。王静香假装没有看到,淡笑着将头撇到了一边。殊不知,她转脸的模样也变成了人眼中的美景。
王大河眼含热泪,几个大踏步走到泥鳅和何菊面前,声音因激动显得暗哑,“孩子她娘,快把泥鳅放开。他都快被你勒坏了。”
说是那样说,手却扬得高高的,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重重的打下去时,他却轻轻的放在了泥鳅的背脊上。“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爹娘,还有你姐姐,石头哥有多担心你就这么走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多瞌睡,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说完,拿起袖角擦了擦眼角。父爱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边冰人似的君行远眼里有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羡慕,当下喉咙就痒得咳了起来,一声声就跟要咳碎了肺腑似的。
“主子,我们回府吧,你这都跟着熬了一晚上了,连药也是煎赖端到这里来喝的。更何况静香小姐的弟弟已经脱离了威胁了,看样子应该和从前别无二致,您就放心的回府吧?”
小木担忧的上前扶着君行远,看着那个淡笑着的少女,双眼关切在那相依偎的三人身上。心里黯然。现在京里的情势越来越不利于主子,真不知道在这还能呆多久,主子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呢?
君行远点点头,正待离开,就对上了王静香关心的眼神,轻轻的向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就和小木走出了百草堂。
而那个巫师沧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君行远两主仆的背影,又朝王静香交代了几句,就踩着急匆匆的步子朝君行远追去,只是手会偶尔抚上胸口,似乎受伤也不轻。
而就在离青林镇差不多有一百多里的富阳县上,一个光线暗淡的内室,有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将将把嘴里的腥甜咽下去,一双鬼森的眼睛冒出怒火,这个人居然真的破解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得到了龙珠
“怎么样?那个咒是不是解了?”原来室内还有一个人,但是站在阴影处,就连身材如何都看不出来,只听声音倒还是挺悦耳的。
虽不满那急切的语气,可吐血之人还是恭敬的回道:“是。虽然我糟了反噬,但解咒的那个人也没得到好,估计受伤也不轻。看来,事情确如主人所想,那个君公子不如表面简单。”
隐在阴影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手上戴的一个戒指,神情若有所思。没想到君行远不但把巫师舍了出来,就连龙珠也一并露了馅,他和王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看来真得好好利用一下。
而这边,因为巫师和郎中都说泥鳅什么事都没有后,王静香和小石头在街上随便雇了个马车,一行人就坐着马车回了王家村。当然,回去之前他们还是特意去跟君行远道了谢,却被小木以他正在休息为由给挡了回来。
看来这小木是把自己给怪上了,也是,这次君行远可亏大了!王静香靠在马车壁上听着何菊和泥鳅的旭旭叨语,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尤其是那个巫师临走时特意给她说的话。
“泥鳅,有人碰过你的头发吗?”
泥鳅混不在意的摸摸自己那并不是很长的头发,刚开始摇了摇头,接着疑惑的说道:“那天不是大伯母和静波哥说话难听吗我就想找人捉弄捉弄他们,结果没曾想被他们捉个正着。不过,奇怪的是那天大伯母并没有发货,就是笑得有点奇怪,然后就叫我站住太阳底下晒太阳,她在一旁做针线,然后用剪刀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剪了几根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只老老实实的的回答着,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糗事,不好意的低下了头,“姐姐,这个算不算碰过?”
算,怎么不算?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王静香微笑的抱了抱他,“没事,姐姐不会笑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打算捉弄静波哥和大伯母的,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你是小孩子哪里斗得过他们,再说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接着,她和小石头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诡异的流光同时在双眼中闪过,“爹,娘,等会你们先带着泥鳅回家,估计他肚子里正闹着空城计,想吃肉呢!我和小石头要到花圃那边巡视一下,这段时间正是出花的好时候,可不能耽搁了。”
“嗯!我知道,你们去忙吧,只是注意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