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行空,脱云坠地。
通往官道的山林道路上,几辆马车诡异般的陡然而现。
为首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了一段路,靖天尚惊诧在那云洛山庄的奇门盾术中,忽听
身后的车轿中陡然传来凤玄冥的幽幽之声。
“靖天,你的‘问天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啊?!”靖天冷不丁的听了凤玄冥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询问,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登时愣了片刻,须臾才急急回答道,“回四爷,属下愚钝,终是参不透那‘问天剑法’的第九层,是以,是以半年来属下的剑术一直停留在第八层剑法,无甚进展!”
凤玄冥轻咳一声,隔着轿帘幽幽说道:“悟性固然重要,机缘也不可轻视。今日,四爷便助你参透这‘问天剑术’的第九层!”
“啊?四爷你说什么?!”靖天听得糊里糊涂,不由得脱口问道。
孰料,不待凤玄冥回话,忽听周身四下的空气中,陡然间荡起一阵杀气。
靖天一怔,本能的拔剑叫道:“不好!有山贼!”
话音刚落,但见数百条身影陡然间自山道两侧的山石后飞身而下,径直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云洛山庄送嫁车桥上的丫鬟见得此状,登时惊叫不已,忽听身后的轿帘中陡然响起一声镇定冷冽之声,“冤有头,债有主。正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慌什么?!”
话音刚落,忽听山道之上,陡然响起一声沉郁沧桑的愤愤之声,“凤玄冥,别来无恙!”
那丫鬟听闻此言,心中登时一怔,旋即低声在轿帘前轻声赞道:“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看来他们真的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凤玄冥轻挑轿帘,微咳数声,缓缓走出车轿,随即淡然一笑,拱手悬空道:“温相爷,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只听那沉郁沧桑之声登时发出一声长叹,片刻之后,一袭黑影陡然间凭空而落,稳稳立在凤玄冥的马车前。
“温啸天!?”靖天见得那黑衣人的面目,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温啸天黑袍加身,手持一柄钢刀,此刻一脸严肃的望着面带微笑,缓缓走向自己的凤玄冥,双眸略一沉紧,旋即钢刀一挥,狠狠道:“凤玄冥,还我女儿的命来!”
钢刀劈空,刀风凛冽而至。
靖天早已扬剑相迎,一把将凤玄冥护在身侧。
“逆贼,休想伤我家四爷!”
言罢,狂舞长剑,径直与那温啸天战在一起。
周身四下的黑衣人见得两人激战,登时齐齐发功,一涌而上,径直将靖天与凤玄冥团团包绕。
“靖天,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利用!”
靖天与凤玄冥肩背相依,望着周身四下的数百名劲敌,一时间有些恍悟,“原来这就是四爷所说的机缘!既如此,靖天定然全力以赴,不让四爷失望!”
“好!良机天赐,靖天你可要听好了!”凤玄冥凤眸一寒,手中佛珠登时紧握,靖天只听得耳际顷刻间响起一阵心法口诀。
靖天闻声,登时静然阖目,全身心的沉浸在凤玄冥传音而至的口诀心得中。
众人见得此状,略一惊怔,莫不惊疑的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只见靖天猛然间双目圆睁,口中兴奋的喊道:“谢四爷,靖天明白了!”
话音刚落,陡然间扬剑擎天,飞身而上。众人见状登时齐齐抬眸惊望,但见空中数千条身影恍若天兵天将,顷刻间飞剑而下,不消片刻,便将那数百劲敌尽数击退。
“问天剑法!”
温啸天一惊,急忙厉声喝道,“住手!”
众人正欲再次齐齐上攻,忽然听得温啸天一声令下,登时齐齐顿足,不解的望向温啸天。
但见温啸天眉锁沧桑,凛然的独身上前,径直走到凤玄冥身前,冷冷道:“老夫此次前
来,是为私仇。冥王你若还是条汉子,便该与老夫单打独斗!但不知冥王,敢与不敢?!”
靖天横剑挡身,愤愤道:“温啸天,你作乱犯上,乃金凤王朝的朝廷要犯,哪里来得资格与冥王单打独斗?”
凤玄冥微微一笑,“若lùn_gōng,你为逆贼,我为官胄,既然交锋,理当拼死而战;但若论私,你为长辈尊亲,我为人婿半子,玄冥还理应称呼温相一声丈人。如今您老既是因私而来,玄冥又怎敢推脱!?”
“好!冥王果然爽快!”温啸天钢刀一挥,登时喝令众人齐齐退下。
靖天似是还想说什么,但见凤玄冥略一侧首,含笑道:“恭喜靖天,剑法已然问道九天!”
“四爷,你……”
凤玄冥摆手制止,旋即含笑轻咳,缓缓踱步走向温啸天。
“温相爷,如今你我相遇至此,想来你也知道玄冥有圣命在身,是以不便耽搁过久。故此番比试,玄冥有一个建议,但不知相爷你……”
“温某洗耳恭听!”
“好!”
凤玄冥言罢,陡然间扬起手中佛珠,但见佛珠飞空顷刻间飞上一颗山木的枝头。
佛珠迎风飘摇,滴滴露珠应声而下。
“相爷可是见得那晨露?!”凤玄冥扬手指向面前不远处正飞速坠落的露珠,“相爷若是不嫌弃,你我二人就以‘空掌碎露’来作此番比试,但不知温相意下如何?!”
温啸天望着那应声而落的滴滴露珠,登时凝眉沉声道:“空掌碎露,能碎其内力而不减其量,待得露滴落草叶,只需看草叶上的水量,便可知内力之强弱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