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说着便情难自禁地伸手去摸莫黛的脸,却忽然被沐千澈抓住了手腕,只是沐千澈浑身无力,被他轻轻一甩便摔倒在地。

白衣男子转而去撩沐千澈的面纱:“你就是神……”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沐千澈毁掉的面容惊吓得倒退了一步,而后便见他像是刚才摸到脏东西一般朝莫黛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既然是神医,那便是什么病都能医,过来吧,医好我娘,我便放你们回去!”

莫黛忽然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杀意,这厮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所有人,便是医好了他娘,他们也是要死的!

于是沐千澈和莫黛便被领进了东耳房。当丰收见到沐千澈时,脸上一瞬间闪过喜意,但在见到他走路虚浮无力的模样时,她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原来沐千澈与他们一样中毒了。

沐千澈见到那老妇的模样后,直接说道:“此乃急症,医不了,你还是赶紧替她准备后事吧!”别说这病本就医不好,便是能医好,但在面对极可能是自己杀母杀父杀兄弟姐姐的极恶仇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替她医?

白衣男子闻言,嘴角漫过一丝杀意,抬掌就朝沐千澈胸口打去,莫黛一急,一把握住白衣男子的手,生生将他的掌风拉下来:“公子莫急,我家神医的意思是有点难医,但未必不能医,就看公子你想不想医了!”

白衣男子的手掌因常年练武而磨出厚厚一层老茧,而莫黛的手掌却是柔软圆润,一点薄茧也无,肌肤便如婴儿一般白皙水嫩,且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之气,白衣男子甚是受用,主动回握住莫黛的手,眼里一瞬间竟有了欲火。

“那姑娘倒是说说看,我娘的病该如何医?”白衣男子的声音也瞬间柔风细雨,说话间,手指还挑逗似地挠了挠莫黛的手心。

莫黛忍着恶心的感觉:“公子请随我来,我需要一根葡萄枝做药引。”

莫黛在刚才睁开眼时,便将整个院子扫了一遍,发现有葡萄枝可以利用,不管这个村子是不是匪盗窝,此白衣男子都不是好货,他孝顺他老娘找大夫替他老娘医病可以理解,他疼宠他的妹妹不允许别人欺负也可以理解,但不该视别人的命如草芥,想杀便杀,此种人留不得!

“葡萄枝?”白衣男子诧异。

“正是,还请公子亲手帮我折下一枝来!”莫黛笑意盈盈地说道,那笑让白衣男子熏熏然有些醉意。

小侏儒看不过去,猛扯白衣男子的长衫,大叫:“大哥!”

白衣男子收回心神,但依旧舍不得松开莫黛的手,拉着她便出了东耳房,并撑起油布伞来到院子里,当真折了一枝递给莫黛:“姑娘现下可以说说,这葡萄枝是如何做药引了吧?”

“可以。”莫黛说着,手不着痕迹地刺上腰间的绣花针,而后再不着痕迹地沾染上葡萄枝,瞬间,那葡萄枝便抽长枝条妖娆似蛇一般一圈圈缠绕住白衣男子的脖子和四肢,他愈是挣扎缠绕得愈紧。

小侏儒一见大哥被葡萄藤缠住,吓呆了,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妖……”她还未喊出声,又一根葡萄藤将她也死死缠绕住。

房里的那些大夫和郎中们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何事,而沐千澈却是知晓的,一如那日莫黛用花椒树枝抽退那帮闹事者一般,莫黛今日是用葡萄藤在收拾坏人。

沐千澈忽而觉得欣慰,还好莫黛有跟来,不然,他,赵英姿以及这些大夫郎中们怕是都得死,不管有没有医好那个老妇。

不过,那白衣男子果然不简单,尚有力气掷出一颗烟雾弹,不过这对她无用,只是屋里的沐千澈以及那些大夫郎中们再次中招,纷纷晕倒在地。

白衣男子的烟雾弹还有召唤属下的作用,不一会儿,全村几十口人居然全数赶到了小院。那白衣男子拼尽全力吼道:“不要管我,去杀了屋里的那些人,统统杀死!”

那些人听命涌入院内,分四拨,一拨进东耳房杀人,一拨进柴房杀人,一拨提着大刀砍向莫黛,还有一拨负责砍断葡萄藤救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莫黛再次刺破手指,直接不拔掉针,供养着那葡萄枝的初端,意念愈发深入,那缠着白衣男子的葡萄藤不但又再度变粗收紧,而且还分出无数新的枝条,便如一张收缩自如的大网,全方位的将那些拿刀的人悉数捆缚起来然后再堆到院子中央,一个不落。

莫黛让那缠绕住白衣男子的葡萄藤将其抬起甩一甩,此时那白衣男子已被葡萄仍缠得似个巨大的蚕蛹,被甩了之后,数个小瓷瓶掉了下来。

莫黛不知哪一瓶才是解药,只记得有一瓶的气味是能够让中了白烟的人苏醒过来,于是她先救醒了沐千澈,并让他自己选择解药,他懂得药理比较多,想必能够分辨出来。

沐千澈醒来,也果然找到了解药服下,当他见到院内的壮观景象时,整个人都不禁呆住。

“害怕了吗?”莫黛笑着问沐千澈。

“……”沐千澈回头看了莫黛一眼,轻声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厉害。”

莫黛忽然脸红了,没有什么比能够得到自己所在意之人的理解更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了,是以,她此刻只觉得心里好似有和风吹过,柔软又舒坦。

莫黛用了三滴血犒劳葡萄藤,并将那最初端埋入土里,那葡萄腾也是瞬间便生根活了,而且那缠绕着全村人,堆得好似小山一般高的藤蔓只紧不松。

这之后,沐千澈翻遍了全村,找到该村人劫财害命的所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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