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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生气了。”张丽丽委曲地扑在张建国怀里。
“是爸爸不好,爸爸工作太忙。”张建国抱着女儿,谎言的口碑,君子的人品。
“曾阿姨怎么没来?”张丽丽就知道秋蝉阿姨好,她哪里知道她爸和秋蝉阿姨后面的诡秘故事。
“曾阿姨工作忙,没时间来看你。”张建国看见可爱的女儿,他不忍心家庭破裂,不忍心伤害女儿。可是秋蝉怎么办?偷情偷出了真情,他左右为难,一时没有决断:“去外面玩,爸爸有事给妈妈说。”
张丽丽依依不舍,可爱的小眼睛又亮又童真,乖极了。
任斯凤是小学教师,她的家庭年年被评为五好家庭,在群众中有良好的公众形像。她本人是进了级的优秀教师,优秀共产党员。虽然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她丈夫有外情,在外面包养二奶奶,但是她不相信。结婚十几年她非常了解建国的人品,他不会做出有损于家庭的事——她相信丈夫是有良好口碑,了解他的人品?
“回来了啊!”任斯凤看见丈夫温顺讨好,咧着嘴笑得满脸都是灿烂阳光,想斗气也斗不起来:“你把这个家当趱房,想回就回,不回来招呼都不打。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婆,不是保母。”
“老婆,我不是工作忙嘛!”张建国在斯凤面前表现得特别听话,没有脾气,老是咧着嘴憨笑,有时候温顺的让人可怜。
“就你工作忙,我工作就不忙啊!孩子你管过吗,家务活你管过吗?再说我也在上班,也在挣钱,难道管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任斯凤感到委曲,伤心地哭了:“建国,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张建国的确为难,yī_yè_qíng之后秋蝉在催他离婚,斯凤是他的好老婆,怎么办?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现在他是吃着碗里,守着锅里,一只脚踏着一只风雨飘摇的情船,稍有不慎就会掉在水里。遇上这种事就算是再高明的手腕,在聪明的智慧,也不可能破解偷情和维情的难题,总有一方会受到伤害。怎么办?脑海里的鬼主意迫使他痛定思痛,除掉他老婆,让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这样做太狠了吧,女儿怎么办?女儿如果一旦知道事情真象,他和女儿的关系有可能会成仇敌——想到这些可怕的结局他突然惊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往下想。这时他又恢复到先前讨好老婆的阳光灿烂的放纵情绪,咧着嘴笑得满脸都是风光淫情。
“斯凤,让我忙完了这一阵,我一定会好好陪你。”
“我不相信,在你心里就是工作,到时你会说又有的任务。”
“这次改革承包是王厂长和张副厂长亲自挂帅,我也是小组成员。听话啊,过了这一阵我们去旅游,陪你到外面去玩。”
“又在骗人,这是我听你说第三次陪我去旅游,结果一次也没去成。”
“这回是真去,我不骗你。”
“建国,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在外面包二奶奶,有情妇。还说有三奶、四奶、五奶,给我讲实话,有这回事吗?”
张建国听到这句话突然脸上惨白,吃惊的情绪特别慌张,他在回忆保密工作是哪里出了问题。再说他是一个情场老手,在斯凤面前变的尤其温顺,不时释放出多情的讨好,表露在脸上释放出可怜的样子。在演情场戏时他是一个好演员,在演异情戏时他是一个好杀手,在演白道戏他是一个口碑极好的好官,在黑水道他是心狠手辣的老大。
“斯凤,你信吗?”
“不好说——看你心虚的样子。如果我信,就不会问你。”
“还是老婆理解我。斯凤,我爱你!”他搂住斯凤,关上卧室的门,地上是散落的衣服,开始了旧情新玩。
“建国,我不在身边,你可要洁身自爱啊!”
“是的,是的。”
“就你嘴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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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雅琴上任第一天就遇见这些人找上门来找他,向她提出各种利益问题。有的还提出很多不是理由的理由要她回答:有人说活重了干不下来,又不愿意离开细纱分公司;还有人提出要减少定额,说定额定高了他们挣不回工钱;还有的人说计件单价给的太低,要求重新调整计件单价……提的问题不少,理由充分,反映的问题有些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老问题,一时不能解决。现在他们提的最多是计件单价,定额和单价互相矛盾问题。
这些问题她考虑过,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让她有点错手不极。在处理这种事她很冷静,尽可能把矛盾化解在基层,保持相对稳定。原则是她就先宾后主,利用这个机会给他们谈改革,谈承包对公司和个人的好处;谈她为什么要主动承包这个分公司。她说这不是她的个人野心,也不是什么想得到当官的重用,更不是他想发财出风头。她也当过员工,了解员工,知道他们是为了生存养家糊口,留在企业多挣钱的心情。
同样她承认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是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有些问题是社会长期遗留下来的弊端,一时很难解决。与此同时他们担心更多的是个人利益不受损失,市侩收入更多些,分配方案更人性化些。
由于中国的改革很复杂,企业的具体情况更复杂,特别是在制度上有的问题不理还不行,一理就更乱。首先是分配制度十分混乱,干部和员工的收入差距太大;他们要求把收入差距缩小些,分配制度民主些,这样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