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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纺厂的集体宿舍很是低碳,没有什么家具,每人一口不是很大的藤箱,三铺单人木床,房间内的床架上,窗台前,像蜘蛛网似的几根细绳索上到处是女人用品,花花绿绿,比丝宝贝.她们出门时尚,关门开放,封闭的门窗永远敞开着收获.
田雅琴在想她的承包方案能遇上贵人和伯乐,顺利获得通过,顺利获得承包权。
周玉兰在盼旺郭晓明的信为什么还没到,想到又是他该休假的时间候了,她天天都在等这天快到来。她有的时候一天要去几趟收发室,在一大推信中找郭晓明寄给她的情书——痴情的找,痴情的等待!
秋蝉心里空荡荡的,她天天都想见到建国,如果有一天没看见她在宿舍像丢魂似的,心里忐忑不安,总像有啥东西丢掉了。但是她如果见到他的时候,开始哪一瞬间特别害怕,随后她才觉得丢了的东西总算找到了,再后来她又不敢多看多想,总觉得前面是一条要有勇气才能跨越的鸿勾。这条鸿勾在她心里一会窄得没有距离,好像两人拥抱着站在一起;有的时候这条鸿勾又宽又深,没有边没有底,把两人隔开得远远的,看一眼都漠糊,两个人的影子仿佛在空中飞——这种时候秋蝉最矛盾,最痛苦,她的感情好像迷失了方向。
是的,她们心灵里的哪扇门敞开没有?她们的爱情之火还在继续燃烧吗?她们能不能够经受住激流的冲击?——有人这样描绘过:少女太娇柔。少女就像含苞露水的鲜花;她们充满着美丽;她们经受不住晚露,狂风,晨雾的袭击。她们开始有些枯萎,但是几个小时过去,露气被充足的阳光洗去,晒干了,花儿会在这种时候自然恢复生肌,照样露出繁茂艳色的姿态。这时她们回想起那几小时的快乐,对她们并不感到有啥不好。
田雅琴想的最多是承包方案,如果她方案能实现,这将是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秋蝉就不一样,她充满欢乐,充满幻想;而她的内心深处充满着矛盾,充满着不能理解她的秘密。这种时候她越来越寂寞;她把心里的他描绘成上帝,认为只有她的上帝才理解她,只有她的上帝才会爱她,然而她的这清纯的颗心才是属于上帝的。
当然,正是这些种种的原因,她没对玉兰承认这个秘密,没给雅琴讲实话。她即然不会承认这是即爱非爱的关系,怎么办?只好紧锁住她心灵深处哪扇爱情门窗,让有勇气的王子去打开,哪个王子就是她的上帝——只有他才有权力打开她心灵的门窗。
忙了一阵子的田雅琴经过几天奔波,总算找到点门路。第一天她和秋蝉兴趣勃勃的到张建国那里去。当然她们没有去张建国家里,而是在调度室的单人办公室找到张建国。看来这位调度官的工作很忙,在办公室埋头苦干,一本正经填写一份急要的文件,生产报表,每天的生产安排,调度日程表交给厂长。他的确很忙,当秋蝉和雅琴悄悄推门站在他面前好久了,他才发现两美女站在面前,随之在他手里原本是急件的文件也算不上是什么急件,急忙放下手头的活热情接待两位客人。
“怎么是你!”张建国放下报表,眉飞色舞的笑着。
“为什么不是我。难道你这儿还有别人?”秋蝉文静的脸上荡漾着映然俏美。
“误会,误会,我这儿没有别的人。”张建国飞杨着潇洒的笑容,热情的待客。
“哦,原来张大主任还是大忙人。是的,有两天没见了吧?”
秋蝉和张建国相依相偎的高兴镜头特别热火,他俩看来不是初次相见——他俩见面就像老朋友似的没有拘谨,没有犹豫。这让田雅琴很是惊讶,一时搞的她有点尴尬,回避也不是,直面相对也不是,要不是承包方案她真不愿意多看两人托衣奔放的柔情场面。
此时的秋蝉特别大方,她把雅琴托人要办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想说啥她在尽情地说,一点不隐瞒两人的视点。张建国同样更高兴,脸上露出英俊的笑容,那种深情好色的目光辣辣放光,仿佛他俩经过长期交往磨合答成的异情共识,相互传递情感秋波,谈的亲切诱露。
出于女人和男人交往最熟知特点——他俩最先聊了一些富有感情的话。秋蝉的表情很直爽,她说有好几天没有见面,总会想到在什么地方偶尔见到他,如果不是雅琴姐有要紧的事叫她到这里来,说不定见面的机会会更难。
早有心里准备的张建国听秋蝉这么说,他特别感到兴奋,激动的手舞足道,英俊的脸上荡漾着异欲的嗤笑。可以说他对曾秋蝉的了解又加深了很多念想;因为他能在她面前听到这些含蓄的话,而且话的意思倒向他,向吐情露异,显然这对他的暗示已经是很不错的。说明他在她的心中已经占有一定地位,不然她怎么会用这种方法表白出来——看来他张建国太傻了。
再说张建国乐呵呵的尽情尽心听秋蝉聊情语悄话,好像特别感觉她有些话显得哪么直白,直白得不由自主的在他脸上突然使他感到烧痒不好受。过了一会儿他又有一种拘谨,好像怕第三人发现他俩这是在唱戏,或者是在某个细节中的动作出丑似的。特别是这位敏感观众田雅琴在场,观察演员表演技巧她有理由拿出绝招,更有理由当好观众,做好评论员,把诽闻尽量收藏起来。因而演员在这种时候总要比观众敏感,变砸门子为高招骗过观众——这些细节田雅琴尽收眼底,她一点儿也想不到他们的表情会有情文异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