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宴茶楼座落在川北市市委大院旁边,环境幽静装修华丽,豪华包间富丽贵雅。在包间客人可以幽闲喝茶、玩麻将、聊天、洽谈业务。如果客人谈生易谈疲倦了可以在房里过夜,房间里有电视、空调,还可以上网聊天。
茶楼里还可以给顾客提供夜宵,也可以由顾客自己在外面叫外卖。红花宴茶楼灵活经营,服务有序。张少先和前次一样要了一间豪华套房。外加两杯上等龙井。可是,他今天没有上次哪样咄咄逼人的神情威言,更没有情权压人以工作为晃子的诱骗心,他只想和雅琴开诚布公的勾通、敞开胸怀交流。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有可能退休,有可能辞职不在担任董事长. 也许是告别官场和雅琴的告别词, 于是他心切眺望静静地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张少先沉闷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点燃一支上等云烟,看着两杯绿绿的、青青的、冒着热气的龙井茶。今晚上他的心情就像两杯冒着热气的绿绿茶水,爽谊、青香、还有浓浓的苦涩、回味的馨香和祷祝。他随意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指针正好指向七点五十五分。再有五分钟。等待的客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的。应了中国人心想事成的俗话,说曹操曹操就到.
田雅琴准时出现在红花宴茶房门口,和一位服务小姐说了两句话之后,她跟着服务小姐上了三楼套房。雅琴对红花宴茶房很熟悉,在这里曾经还有一段情感故事。而且是临场发挥才摆脱危险的纠缠。今晚又被张少先约来这里,不会又是另一种向她求爱的威逼,或者是向她表明狗丈权势的最后态度,要求她嫁给张少先。
田雅琴素颜淡妆的白领打扮,乳白色真皮跨包半挂在清秀雅姿的肩上,看上去青春风情,素雅文静。她拿出化妆镜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出门前化的素颜淡妆,随后把银色小镜子放进包里。她有所准备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张郁闷、心事重重的脸。尽管这张脸在雅琴眼里很熟悉,映像性的写照,有一定人性化,工作做风大气。应变能力超人。
“雅琴,请进——对不起,我应该叫你田董事长。”张少先让开半个身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看来我们是有很好交情,你给了我脸面。”
雅琴看了看房间,突然想起上次来这里也是这套房,里面的装饰摆设一模一样,就连床单也是上次的颜色:“董事长,这是?”
“雅琴,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张少先给雅琴落坐位,毕恭毕敬的伺候。
“哦——我误会了吗?”田雅琴坐在张少先对面,微微的笑了笑,很温馨。
“雅琴。对不起,你看我的记性,总是改不了口。”张少先端起绿绿清茶,热气未散,茶的飘香四溢:“来,我们喝茶。说好的,今天晚上我们不谈工作,不谈哪些倒霉的烦心事。不谈。”
田雅琴看出来了,张少先一定是为张副厂长落马的事受牵连,早先他们的关系很好,听说还是哥们相称,插血为友,力推举贤。她对张副厂长的为人也没说的,正人君的高尚口碑,个人的软件硬件功夫做到了家,有一帮人为他搭台唱戏,在党委一把手眼里是改革的积极先锋,好苗子。就在一夜之间张副厂长以多种罪名落马,黑社会头目,贪污行贿,杀人命案等数罪并罚。她敏锐的瞥了一眼张少先,尽管有不明显的内心掩饰,但还是看得出他不露声色的郁闷写在脸上是另一种异色异样,几乎是破涕为笑的强烈情绪压在心里。
“雅琴,我张少先在你眼里是不是坏人?”张少先点燃一支烟,猛然吸了一口,是很大的一口,一支烟燃掉三分之二。
室内的白色烟雾顿时开始弥漫腾飞,空气中的燥辣味怪怪的,刺激性气味呛进雅琴喉咙感觉很难受。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密不透风的多层窗帘,推开玻璃窗深深的缓了一口气,才感觉好一些。
“张总,你有话就说. 说吧!”
“你说我有原则吧, 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不痛快不说, 拔罗卜带泥把我给带上。”张少先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单是受牵连,有一些不光彩的事和他有关:“张建国是我力推的人,进党委班子是我在王厂长面前担了保的。当时对他的提升太大意,没有注意基层意见才造成今天的失败局面,我是有责任的。他太让我失望,竞然给南纺厂捅了一个大窟窿,在川北都是一个特大的窟窿,给川北的改革发展带来副面影响。”
“我们都被他的外表为人给麻痹了。当初我也是举了手的,对他的政治表现持支持意见,要说责任我也有。”田雅琴听说张副厂长落马很是吃惊,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
“雅琴,你不要为我承担责任,我知道我犯错误的严重。现在我唯一放不下是锦江股份公司,多好的局面,多好的机遇,在这种时候离开我真舍不得。”张少先的确还有很多工作,但再多的工作也要有大局观念。
“有些事我们不能左右,但锦江公司不能没有你。尤其是现在这种局面,你不在公司会有很多阻力,公司的上市也会受堵。”田雅琴对公司前途充满信心,张建国落马,张少先辞职,王厂长接受工作组调查,南纺厂人心慌慌,锦江公司面临新人选,都给她个人前途蒙上阴影。
“离了我地球照样转。”
“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