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这个时辰皇上想来应该在玄朝殿批阅奏折。”桂嬷嬷回道。
皇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皇上近日总是忙于朝政,听闻边关不大太平,皇上一定为此烦心,本宫也是真真的心疼皇上。”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与皇上伉俪情深。”桂嬷嬷赞道。
皇后哼笑了几分,叹了一口哀怨之气:“罢了,桂嬷嬷,你不必安慰本宫了,母仪天下又有何用呢,皇上怎会与本宫伉俪情深呢,他只想与那离妃或者与那百里贵妃伉俪情深,本宫人老珠黄,皇上年轻气盛,他自然是喜欢年轻漂亮的,自从本宫生下了大阿哥以后,皇上临.幸本宫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端庄的小方脸儿上凝着忧愁,伤心,失落,寂寥,让桂嬷嬷心疼不已,她打小侍候皇后,她性子高傲,现如今却落的每日与花为伴的日子,桂嬷嬷绕到她身后捏揉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娘娘,您别这么想啊,再怎样您也是皇上的正妻,那些妃啊,嫔啊的都是些妾,见着您啊,还得尊称您一声皇后娘娘呢。”
“呵......”皇后冷笑了一声:“是吗?可徒有一个虚号又有什么用呢?后宫里有一个算一个,这些女人们虎视眈眈的都盯着本宫的后位,没准儿啊,哪天皇上被吹了耳边风,本宫的后位就会被扯下来。”
桂嬷嬷连‘呸’三下:“娘娘不许胡说,一定不会的,皇上在心里还是很尊敬娘娘的,更何况娘娘还有大阿哥呢。”
一提起大阿哥,皇后愈发的伤神了:“子煜的身子一直不好,眼见着都成年了,现在宫里人人都说子煜活不到二十岁。”
“皇后娘娘,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的。”桂嬷嬷想了想又说:“以后,也许还会被皇上封为太子。”
闻言。
皇后神色一凛,捂住桂嬷嬷的嘴:“此话万万不可乱讲,皇上正直年华,大阿哥虽已到了可以封太子的年纪,但这话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是大逆不道,皇上便会认为是本宫怂恿子煜去抢皇位的,到那时,别说本宫的后位保不住,就连大阿哥的性命也令人堪忧啊。”
“娘娘,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桂嬷嬷惊愕问道。
皇后摇摇头:“皇上不是普通的人,危及到江山社稷的事,他绝不会手软的。”
桂嬷嬷有些毛骨悚然,看着离漾挺温润无害的,会这般狠心吗?
“那娘娘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要每日在这里伤心,要在皇上那里上上心啊。”桂嬷嬷替她想办法。
皇后思忖了片刻,杵着侧额,忽然眼底一亮:“对,本宫不能这般没出息,像一个深闺怨妇一般,桂嬷嬷,皇上最愿意吃的糕点准备一些,以前皇上当太子的时候最喜欢本宫做的糕点了,我们去一趟玄朝殿。”
“是,娘娘。”桂嬷嬷见她这样也就放心了。
二人一切打点好,桂嬷嬷搀扶着皇后朝殿外走去,一道慌慌张张的身影被拦在了宫殿外,一阵喧哗:“让我进去见皇后娘娘,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皇后眉间一簇,有些不悦:“是谁在殿外喧哗,不知道本宫最讨厌这般吵闹吗。”
桂嬷嬷一拂身子:“娘娘在这里等候,奴婢出去看看。”
“恩。”
询问了一番,桂嬷嬷凝着眉头回来,凑到皇后耳边:“娘娘,是浣衣局的掌事姑姑,说是有要事禀告。”
“浣衣局?”皇后疑惑:“本宫与浣衣局从未来往,她找本宫有何要事?”
“奴婢也不知。”桂嬷嬷道:“不过她说娘娘若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呵,好大的口气,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另本宫后悔的事。”皇后面色冷清:“让她进来。”
“是。”桂嬷嬷应道,片刻后,浣衣局的那掌事姑姑跟着桂嬷嬷来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方才说如果本宫不召见你,本宫一定会后悔的,那,你就来说一说这件令本宫后悔的事吧。”
浣衣局的掌事姑姑神秘兮兮:“皇后娘娘,这事儿不得张扬,可不可以进内殿说话?”
皇后愈发的反感了:“得寸进尺,本宫还要赶着去皇上那呢,就在这儿说,若不说就给本宫滚出去,本宫没那闲工夫跟你这儿看你唱大戏。”
浣衣局掌事姑姑见她不高兴了,上前讨好着:“皇后娘娘,奴婢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说,奴婢说。”
“讲!”皇后不愿与她废话。
“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念大将军之女念清歌?”掌事姑姑问。
皇后淡淡的‘恩’了一声:“她不是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掌事姑姑一笑:“没有,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她被德公公带到了浣衣局。”
“什么?”皇后惊愕:“她在浣衣局?进了冷宫的人怎会出现在浣衣局?”
在皇宫里,只要是进了冷宫的妃子,那么说到底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等死。
可念清歌竟然能从冷宫出来,实在是太令人诧异了。
皇后的双眸冷不防的瞪着掌事姑姑:“此话当真?”
“当真!”掌事姑姑满脸真诚。
“你随本宫去看看。”皇后迫不及待。
掌事姑姑站在原地不动:“皇后娘娘,恐怕你在浣衣局是看不到她了。”
“你在耍本宫?”皇后怒气腾腾。
掌事姑姑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是想说今儿一早,德公公来到了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