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爷相信么?”静竹公主睁开双眼偏过头望着他。渃晁兲尚
“相信。”离云鹤望着她耀眼的瞳孔,诚恳的说。
静竹浅浅一笑,小手拽着裙摆才想起身,一双大掌适时的伸向了她,静竹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离云鹤星光熠熠的凝着她,朝她微微点头示意,静竹颌首,小手伸过去压住他的手心起身。
“今夜我们在这儿住?”静竹环视了一圈。
离云鹤将柴火朝上挪了挪:“公主是不是不习惯?若是不习惯”
未等离云鹤说完,静竹公主主动凑上前为他分担了一些柴火,朝他一笑:“怎么会,我是边疆长大的,边疆一直战事不断,我会随着一些勇士们在边疆地带驻扎军营,军营的条件可比这艰苦多了。”
“没想到公主的性子还挺坚强的。”离云鹤将柴火放在地上,擦起了一块儿火石,将那堆柴火燃起,而后将草垫子细心的铺好,待火将草垫子上的潮湿稍稍烤干后拉着静竹公主坐下来:“现在好多了,你在这儿歇息吧。”说着,离云鹤打算离开。
坐下的静竹公主心里一紧,从草垫子上跳起来,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摆:“你去哪儿?”
离云鹤一愣,眸子望向黑暗中白希的小手,她火红色的喇叭袖摆衬托着她白希的手腕,显得格外好看。
“本王出去看看,这附近经常有野兽,本王在外面守着你可以安心的睡觉。”离云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惑人,安心,踏实。
静竹公主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袖摆:“好,谢谢”
那声‘谢谢’细弱如蚊,如小猫‘喵喵’的叫唤。
深夜的天空愈发的浓,如泼了一大片浓浓的黑墨,静竹公主躺在草垫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残破的阁窗偶有狼的声音‘嗷嗷’的叫唤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静竹睡得十分不安稳,耳畔传着‘滴滴答答’的雨滴声,雨点透过残破的窗纱飘了进来,落在静竹公主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她被这丝丝的凉意所惊醒,滕然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身边空空如也,陡然想起了离云鹤,心中一紧,快步走了出去。
庙门口,离云鹤倚靠在那里,单腿屈起,一只腿平伸着,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剑,他浓眉紧蹙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仙气十足的脸颊上有几滴雨滴,静竹公主望着他,心中有些感动,小手执起丝帕弯着腰温柔的,动作轻轻的为他擦去了脸颊上的雨滴,而后转身回到庙里将草垫子拖了出来挡在了他面前,防止雨滴打扰他的睡眠,看他睡的依然酣甜,静竹公主安心的回到了庙内。
前脚一走,离云鹤那双清眸悄悄的睁开,望着面前的草垫子,手指抚过她碰触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翌日清晨,当离云鹤醒过来的时候,静竹公主早已不见了,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望着空荡荡的寺庙也随即离开。
*
白云兮兮,阳光暖暖。
雨后的阳光愈发的刺目,凝成了一大束阳光笼罩在了金碧辉煌的皇宫上,皇宫如着了巨大的金钟罩铁布衫一般。
早朝后的离漾连龙袍都未换下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德公公,德公公走一步踮两步的紧跟在他的后面:“皇上,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尚书大人还等着您呢,还有吏部侍郎,还有”
“让他们等着去。”离漾的龙步生风,擎起大掌朝身后的德公公一挥:“朕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耽误了朕定不饶你。”
“啊?”德公公惊愕道,也没听说今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再啰嗦就不要跟着朕了。”离漾冷声道,龙摆如一条金色的丝带飘在他的身后。
被呛了声儿的德公公不敢再多嘴,只好闷闷的跟着他。
脚步顿住,一抬头,竟然是琉璃殿,雨后的琉璃殿格外清新,那攀爬在宫墙上的牵牛花生长的愈发娇艳,绿色的枝叶配着深红色的城墙看起来甚是夺目,蓝白色的天空上划起了一道绚丽缤纷的彩虹,离漾的视线从彩虹上收回来,自言自语道:“有了。”
“什么?”德公公没听清楚,离漾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儿,而后大步跨入了琉璃殿内。
“皇上驾”德公公口中的‘到’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离漾的眼神杀回去了。
琉璃殿内。
念清歌正在用早膳,她正在和面前的一碗鸡蛋羹做斗争,一抬眼,面前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离漾笑米米的望着她。
她微微一愣,他进来不但不通报一声儿而且走路悄无声息的,念清歌站起身来,朝他一拂身子,虽然被他惊到,但是表情却淡淡如水:“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请”离漾的后半个字儿还未说完,人家念清歌早已回到了座位上继续优雅的吃着鸡蛋羹,弄得离漾尴尬不已,脸红了红,轻咳了一声:“婉儿”
“皇上走路都没声儿的么?”念清歌吞下嘴里的那口鸡蛋羹忽然淡淡道。
“恩?”离漾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她微微垂头的时候很迷人,很漂亮,饱满的额头隐匿在细碎的刘海儿里格外媚人。
“方才吓着臣妾了。”念清歌口吻凝淡,如清香的胭脂粉,抬眼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说:“臣妾以为又是山梅悄悄的来了呢。”
离漾面色一黑,知道念清歌是故意说这话给他听的,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于是笑笑:“婉儿多想了,山梅那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