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你应该知道朕最讨厌后宫这种争c的方式!”离漾面容阴沉,眉头紧皱,声音寒冷,一字一句都蕴着显而易见的厌恶。渃晁兲尚
唇角浅浅的笑意缓缓的僵硬在面颊上,望着离漾正儿八经的脸色念清歌知道离漾不是在和她说笑,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就像个傻子似的,自己笑呵呵的和他开着玩笑,可是他却不领情的给了她一个冰冷的耳光。
洒进窗纱的阳光形成了斑驳的树影映照在离漾阴霾笼罩的面容上,他依旧英俊的令人发指,隐在树影下的面容显得愈发的阴冷,恍若地狱的撒旦,熟悉而陌生的眸子里竟然浮出了‘厌恶’的神色。
念清歌十分讨厌这样的离漾。
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满心的忐忑和不安,她在心里一遍遍的琢磨着,思考着,想着是不是今日在乱葬岗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君心难测,念清歌有些时候真的是猜不透他。
借着温暖的阳光,念清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暖洋洋的笑意,至少她认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笑吟吟的问着离漾:“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还望皇上提点一二,请恕臣妾愚钝。”
“愚钝?”离漾薄唇淡淡的吐着这两个字,话语中蕴着一抹冷讽的味道,挑起龙眉:“朕看你比任何人都要聪明。”
炎炎夏日,离漾如一股子冰凉的风将她的热气全部吹散,疑惑的看着离漾:“皇上若是来找臣妾吵架的还是回去吧,臣妾不想与皇上吵架。”
说着,念清歌将那些空碗推到了一边,打算回到美人榻上再小憩一会儿,方才小睡了一下胃里舒服多了。
离漾看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只觉得十分恼火,龙步流星上前手掌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朝自己的方向狠狠的一拽,轻柔的念清歌直接撞到了离漾的胸膛上,纤细的手腕被他捏的很痛,念清歌咬着唇瓣,水眸倔强:“皇上,请放开臣妾,臣妾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眸子清清凉凉,离漾皱着龙眉,嗤笑道:“朕来了,这不正是你所盼望的,现在又在矫情些什么!”
“什么?”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皇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臣妾才从皇上那里回来怎么会再盼望皇上来。”
说完这话,念清歌好想咬舌头,这句话怎么说都是病句。
离漾瞳仁闪烁,冷哼一声:“后宫之中,哪个嫔妃不希望朕时时刻刻的陪着她们,偶尔用一些小心思朕都可以理解,但是......”
话,顿。
离漾声音严肃道:“用这种法子来吸引朕的注意力让朕很厌烦!”
“臣妾听不懂皇上说些什么!”念清歌觉得今日的离漾无理取闹,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他。
半晌。
那如雷击的话轰隆一下子砸在了念清歌的头顶上:“喝了那么多酸梅汤假装有孕,念清歌,你的心计不是一般的深!”
‘嗡’的一声,念清歌的脑子如被塞进了深渊的海水里,呛的她无法呼吸,几乎到窒息。
什么?他方才说什么?
自己假孕争c?
倏然回头,惊愕的望着他,眼底是那满满的不可思议和无法置信,望着离漾震怒的龙颜,念清歌的心里丝毫没有恐惧,害怕,盛满在她心头的只是那震惊和那伤心,失望。
眼睛,早已忘记了何时酸涩。
只觉得眼眶里湿湿润润的,离漾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念清歌的手腕从疼痛到麻木,从麻木到毫不知觉,她的唇颤抖:“你说什么?我假孕争c?”
“难道不是?”离漾眼底蕴着抹质疑:“你命崔嬷嬷去内务府领梅子,而且还默认了你孕吐的事情。”
“我没有!”念清歌朝他嘶吼着:“我不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是谁,是谁告诉皇上的!”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知道崔嬷嬷是不会乱说的,宫中人心险恶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崔嬷嬷去内务府领一些梅子就会被人陷害成了她假孕争*。
“怎么?”离漾的声音清冷,挑眉反问:“生气了?难道你还想杀人泄愤么?”
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儿,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迅速的窜到了舌尖儿上,念清歌气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唇齿上下打架:“想杀人泄愤的不是我,而是——”
后半句话,念清歌强压住的给压在了心里,心里却如堵满了石头一般闷痛。
而是你心爱的离妃。
她望着离漾,忽然觉得替他可悲:离漾啊离漾,若是你知道你心爱的离妃是那么的龌龊卑鄙,那么的心狠手辣,那么的蛇蝎心肠,你会不会伤心死呢?
呵——
清脆的冷笑声在空气中长绵不休,她笑着笑着,只觉得泪流满面。
“你笑什么?”离漾冷冷的问着。
今日在玄朝殿有不少人纷纷找他说是琉璃殿的崔嬷嬷将内务府的梅子全都领走了,别的宫的娘娘想要几颗,但是都遭到了拒绝,说是是婉昭仪下了命令谁也不许给,只能给她一个人留着,因为她有了皇上的子嗣所以现在在后宫之中她最大,离漾听后震怒只好亲自来了一趟琉璃殿,当看到那好几碗酸梅汤时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起来了。
念清歌望着他的目光很陌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离漾,也许后宫所有的妃子都拿你当成了旷世珍宝一样,怕你,爱你,念你,想尽各种办法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