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林海散了衙,也寻来了。甫一进门,就听见这笑语喧天,再定睛一看,原是他母亲妻儿搂着笑成一团。见此情景,他也欢喜,问道:“母亲,有什么好笑话?”林母推着林珩笑道:“只怪这小油嘴惹人发笑!”
林海心下却是微酸,若是从前哪见母亲这么开怀大笑,总是有子嗣承欢膝下的好处!又想母亲那日为何那般疑贾敏,可见早有形迹,心里待贾敏就淡了一分。又因如今贾敏茹素斋戒与柳滢念经,心思并不放在林海身上,夫妻之间更是淡淡。
林海四下里看了一遍,看到那紫檀书架,突然想起一段心事,因对林母禀道:“珩哥儿是不是也该认字了?”林母道:“我可给混忘了,咱们翰墨传家的子弟可不以诗书为第一要事。很是该认字了。只该谁教?”
林海笑道:“横竖我散衙了也无事,不如我来教?”林母点头称好,林海接着说道:“竟从今日开始?”林母笑道:“你也太心急了!既如此,你们竟去北次间教习吧!我们也不扰你们,这就散了。”说话间,都站了起来,拥簇着要出门去了。
林珩听闻此语,未免头疼,他早已是满腹诗书,如今竟要跟懵懂孩童一般认字描红,着实难受。他仔细回忆自个前世三岁认字的境况,决定就按那表现来,毕竟前世也有不少人交口赞叹他“聪慧绝伦”“神童”之语。他虽是记性好,但也没过目成诵,如今竟连孩提记忆都丝毫不忘,不能不说是一件异事。也罢,自己都能死而复生,又有什么好值得惊异?
近些日子,卧病床上,他不免再三思量,这新得来的人生该做如何打算?他既住在这林家,占了这林珩的壳子,受了林家的恩惠,就应当担起林珩对着林家的责任,赡养父母、繁衍家族。其实他不过是浮萍一样的人,是个无根之人,在这陌生的朝代,有什么可依托呢?在这里和在那里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往日血火交织的日子是回不去了,满腔爱国热血也都冰消雪散,如今又托生在这安乐窝中,不乐如何?虽故国满目疮痍,仍萦心怀。纵旧河山破,也情难舍。如今这个朝代是兴是亡,百姓是乐是苦可跟他有分毫相干?他不过是个看客罢了,纵然也对戏中人笑,但并不当真。
正恍惚出神间,林海抱起他送走林母等众人,就往北次间去了。不知林海怎样教林珩识字,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出来,从下午五点写到现在才写了这么一点,真的是好着急啊~妹子们给点鼓励吧~我都要写成种田文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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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两只眼睛要瞎了,搜集了十几个小时的资料,才写了这么一点东西出来,真是要累死了!不知道妹子们怎么看,考据癖发作的人伤不起啊。妹子们喜欢这种风格的吗?说实话,里头都是些室内陈设,我也很不想写,因为要搜集很多资料,而且大家通常扫一眼就过去了。如果大家都不喜欢,那我就减少写吧!主要是我想向红楼风比较彻底地靠近,不只是指语言而已,还有一些风俗啊、家具啊、摆设啊之类的。算了,我纠结死了,今天看到头很痛,只能更这么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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