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接受你们的采访,因为我没有救过人,我没有看见哪一个老师想自杀!不信你们可以问我们的所长和指导员,下午我和他们在一起,挺快乐!我回中学去看老师,在房顶上和要好的老师聊了一阵天,彼此谈得很投机,谈过去,谈现在,谈将来,并且说好了我晚上还要请这位老师吃饭!走吧,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块儿去共进晚餐吧,咱请客!”
周兰明白了陈涛生气的原因,实在地说,记者到来时她也没有考虑到那么多,此时听了陈涛的话,觉得十分在理,因此,劝说记者:“不要报道,好吗?回去给你们领导讲,就说公安机关不同意报道……”
“不是不同意报道,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李明纠正说。
周兰会意地笑了,两个记者明白了民警的苦心,也笑了。
“看吧,只要把道理讲清楚了谁都能理解……走吧,咱说好了请人家吃饭呢,不能言而无信……李所长和指导员陪陪我吧,还有两个记者也陪陪我,搞新闻工作咱不比你俩外行!”陈涛望着记者,开玩笑道。
周兰怕记者误会,忙解释:“老所长是八十年代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以前也在中学教书,文章写得蛮好!”
“是吗,那咱们今天算是幸会了!刚才听了老师关于新闻媒体良知和良心的话,真是茅塞顿开。的确,我们许多时候是只顾了如实报道而忘记了责任……老师,对不起,吃饭的事就算了,我们还要赶回城里去做节目,以后有了机会,咱们一定会找老师好好讨教的!我姓郑,叫郑容,这是我的名片,多联系好吗?”女孩子边说边将名片递到陈涛手中。
陈涛礼节式地接过名片看了看,放到桌上:“好吧,你们忙,我也不强留!”
两个记者告辞出门,周兰将他俩送到楼下。
望着记者离去,陈涛问李明:“晚上有空不?有空的话咱们去看望一下梅老师。你对梅老师不了解,脾气坏,人不坏。听听他的想法,然后再做出处理与不处理的决定!”
李明点头:“是该去听一听他的想法才稳妥!再说,雪儿最近的情况如何,也该去摸一摸了。雪儿的父亲春节前到滨江打工,现在都没有回来,是死是活也没个准……”
“没查一查吗?”陈涛问。
“查了,滨江那么大,到哪儿去找一个打工老头呀!”
“雪儿一个人住在家里?”陈涛又问。
“据说是!”
“怀的孩子呢,堕掉了吗?”
“计生委的来追过几次,每次她都像她幺爸梅长海那样寻死觅活的。计生委拿她没办法,找派出所,想要派出所出面强行堕胎,我没同意,所以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陈涛没再问,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捡了,然后又将资料夹一一的放进了文件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