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然脸色沉顿,迅速的从怀里摸出他的金针,飞快的在孩子周身几个大穴上扎了下去。反手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这个我一看就知道是啥了,梅然自制的麻醉药。
眼下连梅然都一下子看不出得的是什么病,只能靠麻醉的方法,暂时让孩子昏迷,我不禁紧张了起来。
“仔细找,看那有外伤。”孩子抽搐着麻醉了过去,梅然睁着有如鹰隼一样的眸子仔细的在他身上搜视。
我不敢再轻怠,开始一寸一寸的找。
“师傅,刚才他的手好像指的是耳朵。”找遍了,实在是没有外伤啊,连个红点都没有。
梅然沉住气,把孩子翻了过去,就往孩子右耳瞅。
我正好站的位置是右边,这个姿势看下去,一览无遗。可这耳朵里面九曲十八弯,没有控测光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啥。
“阿洋,快去找面铜镜来。”我急中生智,转头就对那阿洋喊道。
阿洋眨了下眼,不知道我要铜镜做什么,但一想到我们是在救人,赶紧就找去了。
梅然眯着眼看了很久,见我要阿洋找铜镜,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干笑了两声,心想,还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的通呢。
阿洋的速度也快,一刻钟不到,就操了一把铜镜过来。
这时村民中有个少妇抽了口气,肉痛的喊道:“那是我的镜子。”
阿洋瞪了她一眼:“借用一下。”
那少妇慑怯缩了缩脖子,死命的抱住怀里的娃娃。
我从阿洋手里接过镜子便道:“师傅。你抱着他不要动,我把光线打到他耳朵里,你再仔细看看。”
梅然,黄盖和诸葛亮这才明白,我要铜镜做什么。
在聚光作用下,一缕强光从铜镜上折射出来,我慢慢的把光调向孩子的耳朵。
“小娃子,不错啊。”黄盖惊喜的眨眼夸道。
就连站在一边的诸葛亮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梅然笑着点了一头。然后仔细的往孩子耳朵里瞅。我为了光线打的聚中,所以站的远,只能急切等待梅然的结果。
这时梅然脸色一变,紧盯着孩子耳朵说道:“里面有个虫子,似乎在吸血。”
说罢,梅然从针包里,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金针。(说是金针,其实是铜针,在三国时期铜是很珍贵的,尤其是黄铜。)
几经挑拨之后,我看到梅然小心翼翼的从孩子耳朵里挑出一只肚满肠肥的青皮虫。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粒青皮豆子,仔细看就能看见似硬非硬的青皮下全都是血液。
好家伙。这只虫子附在孩子耳朵里,吸饱了血,所以把身子涨的跟圆球一样,几乎看不到脚。
梅然把虫子放到掌心拨弄了几下,我把铜镜丢在地上,跑过去看,这才看见这只丑陋的家伙,有八条腿,就长在肚皮下面。现在吸饱了血,像个球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腿。
“这是什么?”黄盖心急,也蹲下来问道。
梅然表情有些懵懂,但我却狠狠的抽了口气,众人见我抽气,眼中似乎有明白之意,全都把眼神齐刷刷的往我看。
“徒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我的天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碰上这玩意。
说白了吧,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蜱虫,上辈子我喜欢看科教节目,其中就有这个玩意。
我现在是知道陈村的人为啥会抽搐,口吐白沫,死后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邪魔附体,其实就是这种蜱虫杀死了大家。
这时,我还没说话,蹲在一边的阿洋就惊叫道:“这不是草耙子吗?”
我怔忡了下:“是,它是草耙子,又叫蜱虫,害死所有人的元凶就是它了。”
梅然,黄盖,诸葛亮听我说完大吃一惊。
阿洋不相信,惊道:“怎么可能?这玩意,我打小就天天看的见,不是在驴子身上吃血,就是在狗身上,咋没见它们就死了呢?”
这个我一时也解释不清。
“师傅,其实这种虫子有巨毒。”梅然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我清了清嗓子:“这种虫子以吸血为生,当然,它不吸血也可以活,常年生活在草丛里面。本身它是没有毒的,它的毒是来自它的唾液,就像蚊子一样,它叮咬在皮肤上的时候,能分泌出一种麻醉液。让你不知不觉下,就被它吸了血,而且它还有一个习性,就是边吸边把身子往皮肤下钻,最后完全钻到皮肤里面,从外面看起来,就只是一个红疙瘩。”
我看了眼似乎还是不明的众人,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它的唾液之毒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毒,而是一种神经性毒……”这个我真有点难解释了,我总不能跟他们说,这人除了四肢,骨骼,血液,肉,五脏,大脑,还有一种神经系统吧!反正中医里面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只有经胳的说法。
我看大家听不懂神经性毒,赶紧找了个代言词:“神经就是经胳,意思就是它的毒能破坏人的经胳,引起抽搐,吐白沫,痴呆,最后一命呜呼。”
这下梅然懂了,诸葛亮也似懂非懂,只有黄盖,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梅然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干笑了两声,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科教电视上看来的吧。
“书上说的。”我细弱蚊蝇的搪塞,一边拿眼去瞟诸葛亮。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