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竹林,我很努力的捂着胸口,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盯着眼前的茅庐,然后很努力,很努的去忽视胸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诸葛亮耶!我黄妁来了。
嗯哼,该怎么形容传说中的茅庐呢?我把我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三年级所学的所有词汇都想了一遍,最后发现只有四个字最贴切——残破不堪。
这屋子真的能遮风挡雨吗?我不敢至信的看着眼前连屋顶都没有的“茅庐”。咽了咽口水再左右张望了一眼,小桥呢?不是说诸葛亮的茅庐门前有一座小桥吗?还有,还有电视中的茅庐不是还有篱笆吗?怎么,怎么,相差这么大?
桥,没有。篱笆,没有。茅庐屋顶,目前来看,是没有。门,只有一边,另一边正躺在地上晒日光浴。
因为没有屋顶,所以屋里光线好的不得了。对门的正中间是神位,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诸葛什么,什么之灵位。反正是诸葛亮家的人就是了。
我揉了下有些抽筋的眼睛,说实话,来这里快半个月了,虽然天天不是住破庙,就是睡人家的屋檐底下,但至少还能避避雨不是。诸葛亮啊诸葛亮,你也太牛b了吧,说是茅屋,就真是茅屋啊!好吧,就算是茅屋,最起码也要能住人不是。
我正在天马行空,呜呼哀哉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
“啊……谁?”我惊叫。
猛的转回头就看到一个身高最少,嗯,最少一米八的男孩抗着个木叉,站在我身后。
他睁大眼睛,因为我的惊叫,吓的后退了三步,指着我反问:“你是谁?”
“我?我是黄妁,我,我,我来找诸葛亮。”反吓到人家,害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结巴的把来意说清,心思,他不会正好就是传说中的哥——诸葛亮吧?
看长相蛮普通嘛,那有唐国强那么帅,也没有陆毅那么风度翩翩啊!再看其打扮,粗布灰色上衣,虽然是v领,但是上面还看的见布料的须须,显然没有缝边嘛,而且上面还有泥点。裤子也是粗布灰色的,宽宽松松的挂在腰上,让人感觉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掉下来。裤脚挽到膝盖,露出黄铜色的腿脖子,上面还粘满了泥巴。
诸葛均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小孩,他说来找二哥?看他一身破破烂烂,若不是浆洗的还算干净,真以为他是个叫花子。
一边寻思一边打量的回道:“黄妁?不认识,我二哥去地里叉草了,你等一会吧。”
“叉草?”我奇异的眨了眨,这是什么形容词?
“没看到屋顶破了吗?”诸葛均眼里闪过不耐,若不是二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早就把他赶走了。想想也肯定,他不是二哥的朋友了,二哥的朋友之中没这么笨的人。
“哦……”我恍然大悟的拉长音,原来叉草补房顶,原来如此。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二哥?诸葛亮是他二哥?那他是……
“诸葛均?”我惊讶的张着嘴。
太不可思议了,诸葛亮才十七岁,历史中诸葛均是诸葛亮的弟弟,年纪没有记录,但不管怎么样,小诸葛亮一岁那是肯定的。那么说,诸葛均现在有可能是十五到十六之间,才十几岁的黄毛孩子,居然长的牛高马大?这大夸张了吧!
更恐怖的是,生理上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屁孩,居然看起来像二十好几的人,难道说古代的人发育全都灌化肥的吗?
“你认得我?”诸葛均皱眉,脑子里反复的思索在那里见过这个人,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
“啊……这……当然认得,你是公子的弟弟,三公子嘛,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变的这么魁梧,我一下子竟然没有认出来。”我赶紧结结巴巴的把来之前,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因为心虚,不敢看诸葛均的眼睛,捂着胸口大唱老天保佑。
“什么三公子,我们诸葛家早就隐居山野了,平民一个罢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诸葛均听完眉毛一竖,把手里的木叉,“咣”的一下放了下来,不偏不正的插进我脚面前的泥土里,吓的我瞠目结舌。
完了,果然是古人不可欺也,想忽悠,没门。
“我,我是从阳都县来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半个月前也,也……哇。”先哭了再说,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开始满脑子想自己来这之后的倒霉委屈事,边想眼泪就边哗啦啦的流。
哭的昏天暗地的,这会诸葛均总会相信自己是死了老爸吧。
“阳都县?”诸葛均一愣。
从老家来的?莫非此人是亲朋好友?
诸葛均半信半疑的瞥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道:“把话说完再哭。”
啊……说完再哭?这招真狠。
“父亲临终前说,我们黄家受恩诸葛家良多,要我一定要找到二公子,尽心尽力服侍他,否则我对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想当初诸葛亮的老妈死的时候,他才三岁,老爸死的时候才八岁,那个时候的稚口小儿,应当没那么好的记忆吧。
我又开始带着侥幸的心理,偷偷的看诸葛均。只见他似乎在很努力的回想。切,当初诸葛亮也才八岁,你不过才六,七岁,你要会记得,我一定倒栽葱走路。
“黄家?”诸葛均皱着眉,想了很久,小时候的事情,真是一点也记不清了,看他说的好像是曾经受过父亲的恩惠,所以才找来的?带着极度怀疑的表情摇了下头接着说道:“那时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现在我们不需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