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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浸云根,烟岚出远村。鸟归沙有迹,帆过浪无痕。
望水知柔性,看山欲断魂。纵情犹未已,回马欲黄昏。
黄昏的军营因为兵卒各自散去,加上袅袅炊烟,虽在江南,却也有些萧条之感,萧云吃了晚饭,端坐在大帐观看浏览经史典籍,李连志虽然目无法纪,但大帐还是放了不少古书,其中尤以岳飞的古籍最多,看样子这小子在训练兵卒上还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
萧云眼下手中翻阅的正是记载岳飞训练兵卒手札,记得多是岳飞平日训练兵卒的小事,其中记载了几件最为流传的小事,岳飞的部队每次安营扎寨的时候,(他)命令将士下陡坡跳战壕,将士们都穿着厚重的铠甲练习。(岳飞的)儿子岳云曾经练习下陡坡,马失蹄了,(岳飞)愤怒地拿鞭子抽他。兵卒里有拿百姓一缕麻用来绑草垛的人,(岳飞)立刻斩杀了他来遵循(法令)。士兵有疾病,(岳飞)亲自为他们调药;各个将士到远方戍边,(岳飞)派遣妻子问候慰劳他们的家属;死于战事的士兵,(岳飞)为他们哭泣而且养育他们的孤儿,或者把儿子和他们的女儿婚配。大凡有颁奖犒赏,平均分配给军官小吏,一点都没有私心。士兵们晚上休息,百姓开了自家的门愿意接纳他们,没有敢进入的兵卒。(岳飞部队的)军号是“冻死不拆屋,饿死不卤掠。”
岳飞除了给后人留下“精忠报国”的爱国精神,因壮志未酬的悲愤心情下写的千古绝唱,更多的是他训练的“岳家军”如今萧云身为参将,自然要想一百年前这个伟大的帅才借鉴借鉴了,正读得起劲,忽听得门外一人朗声道:“末将蓝玉拜见大人!”
萧云神色一震,心中喜道:“回来了!”
门外一匹快马,蓝玉一身便装,也不容兵卒通报便径自走了进去,在丈外一抱拳道:“末将蓝玉见过参将大人?”
萧云经过这两日王强的羞辱,更想知道蓝玉奉命打探的消息如何,是以一见蓝玉立即问道:“蓝将军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通过这几日的接触,蓝玉似乎也摸清楚了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没什么架子,也爱讲究什么虚的礼节,所以萧云没让他站起来,他径自站了起来,听萧云问话急忙道:“大人,卑职听了大人的吩咐,立即着手查探,从常大哥军营里借来的兵卒,多半混入了军中,四处搜索证据,王强在军中多年,其势力虽还有些影响,却也并非无所不能,所以卑职辛不辱命打探了一些消息!”
“是,是什么?快快说来!”萧云亟不可待。
见笑云如此摸样,蓝玉神色间有些笑意,似乎对自己这几日打探得极为满意,略一沉吟了一番,方才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本子来,双手递送了过去喜道:“大人,王强所犯下的罪证,都在这个本子里!请大人过目!“
萧云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心道:“好你个王强,果然pi股不干净,有了这个看你还那什么牛!“接过小本子,尚未翻阅,便听到蓝玉道:”大人,这上面卑职都替大人看过,卑职现在说给大人听听!“
有人说总比自己看要好得多,一听蓝玉如此用心,萧云颇为高兴,也难得翻阅,一本正经的道:“蓝将军只管说来便是!“
蓝玉点了点头,道:“王强在军中颇有威望,所以这些年来,莫名来投靠他的人不少,这家伙倒也仗义,虽明知军中有些空缺可以顶上,这家伙多半都用在了亲戚的头上了,他并不直接贪墨军饷,只是没介绍的一个兵卒,从中设定介绍税,一个千户每年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至少要收取三次税,加上其他千户、百户、守备的空缺,所以一年下来,少说也有百来两银子!“
萧云本以为有什么今天大案,一听都是这些,不禁蹩起了眉头:“介绍费虽然也有些过分,但也并非算是吃的军饷,而是从中赚取一些银两算不得什么罪证,王强从军饷中吃回扣,显然是早已看准了主公军法之内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罪,单凭这些不足以威胁王强的?”
沉吟了片刻,萧云犹豫了一会儿,道:“蓝将军这次可查探出,他可有其他不法行为?”
蓝玉似乎也知道单凭这个并不足以威胁王强,呵呵一笑,道:“大人不必担心,卑职已经派人出入军营四处,但凡是王强出入的地方都有人监视,这两日卑职也同军中兵卒打探过,听他们酒后呼骂之中,似乎他们还有一个更大发财之路,只是这发财之路足以要命,所以……?“
萧云一愣,随即心道:“要命的发财路……到底是什么呢?”
蓝玉似乎看出了萧云的疑问,略带歉意地道:“请大人赎罪,这么卑职还没能查到……?”
萧云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蓝将军严重了,本将不过派遣你出去了两日,能搜集这么多,是在难得了……?”
蓝玉对这个提拔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为是极为忠心,眼看萧云脸带失望之色,瞟了一眼四周,突然凑过身神秘的道:“大人若是真想搜集王强的罪证也并非难事?”
萧云微微一震,讶然道:“蓝将军此话何意?”
蓝玉盯着萧云道:“大人对吴百户如何看?“
“吴人杰?“萧云一愣,前两天训练兵卒之时,吴人杰率领手下兵卒姗姗来迟,当时萧云当真以为吴人杰是错过了时辰,如今听蓝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