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戾没多做解释,一脸我意已决的样子。萧心下好奇,可也没多问。即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但是司徒戾绝对是不会告诉现在的他的。
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有些郁闷。现在这样子的局势,并不适合两人相认啊……
丞相府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周昂看着窗外在灯火的照耀下更显得亭亭玉立的玉湘花,神情恍惚。
“是的,少爷。”书童恭谨的回道,看周昂一动不动的傻站着,提醒道:“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
“知道了。”周昂淡淡的答道,可是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书童有些着急了,这些天少爷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精神不振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您就过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周昂轻叹了声,终于转过身来,在书童担忧的目光下前往书房。
“父亲。”周昂向坐在书案后的当朝丞相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就静默在一旁。
丞相周茂皱皱眉,不悦的斥责道:“发生了何事,看你这几日精神颓靡得像什么样子!如今宫里形势紧张,你不好好侍候在殿下跟前,以争取日后某个好职位,反倒跑回家里窝着?简直是胡闹!你明日就给我去殿下那好好呆着!”
“父亲,我不去。”周昂低着头道。
“你胡闹够了没有?!”周茂气得狠狠地拍桌子,“现在眼看殿下大事将成,正是显示我等忠心的时候,你居然说不去?”
“父亲!”周昂对上周茂冒着火光的眼,无所畏惧的道。“殿下大事成与不成还未可知,你就不怕万一此举惹恼了皇上,我等日后死无葬身之地?”
“蠢货!殿下已大局在握,这天下已是殿下的囊中之物!皇上已被软禁,不久将会下旨传位与殿下,殿下不日就可名正言顺的接收这天下!我等不在此时出力更待何时!”
“父亲!你就那么看好司徒覃?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就真的好吗?”周昂无力的道。周茂和德妃乃是表兄妹,因而周茂一直支持着司徒覃,连带他即使心里并不喜欢司徒覃,也被迫在年少时就跟着司徒覃。司徒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此人为君绝非天下幸事。相比司徒覃,他更欣赏徳谦王司徒睿,就是安邑王司徒戾也比司徒覃好得多,可是……
“废话!怎么会不好?凭我周家和殿下的关系,只要殿下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周家必会荣华富贵昌盛不衰,成为京城第一名门望族不在话下!而我周茂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等荣耀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你莫要再说蠢话,给我醒目点,别让人在殿下面前争了好处去!”周茂严肃的叮嘱道。
“是,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周昂深知周家现在和司徒覃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即使心再难受,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周昂失魂落魄的提着书童准备好的东西,趁着夜色的遮掩骑马从后门离开了丞相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司徒戾不动神色的尾随而上。
周昂骑着马,一直朝城门奔去。看守城门的士兵刚想呵斥来人下马,可一看是周昂就立马摆出一副恭敬的狗腿样。原本不许人进出也因周昂的身份乖乖的打开了门。
一出城门,周昂像被囚了的鸟终于获得自由般,狠狠地策马狂奔。那疯狂的样子看得司徒戾眉头紧皱,不得不花些功夫才没被他甩掉。
寂静无人的夜,一人单骑在夜色中狂奔。周昂面色悲戚,满眼凄惶,心头的痛令他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宣泄出来。直到到了目的地,才松开了紧拽着的缰绳,一人一马才慢慢平静下来。
司徒戾皱眉观看四周环境,发现这是城郊一带的墓地,才明白周昂前来的目的。
周昂下马,把马系在一棵老槐树上,然后提着竹篮脚步艰难的走向一块墓碑。司徒戾红瞳微眯,凭着过人的目力,他分明看到了那墓碑上的字——舒沁儿之墓。
“沁儿,我来看你了。”周昂满眼温柔的看着墓碑,手指轻轻地描摹这墓碑上的字,声音轻柔的道:“今日是你生辰,我特地去漱玉斋买了你喜欢的簪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戴在你头上肯定美极了……”
惨淡的月色下,男子极尽温柔的述说着爱语,可惜爱人已不在,面对的只有一块冰冷的墓碑。男子似乎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说着说着竟痛哭流涕起来。
司徒戾躲在一旁冷眼相待。那时候他为掩人耳目,特意制造了追求舒沁儿的假象。为了逼真,他特地让人调查过舒沁儿以方便演戏,那时候他就发现了,舒沁儿与周昂的地下恋情。可是事不关己,他也没在意,被舒沁儿拒绝之后,他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在纠缠。事后两人如何他不得而知,当初废太子大婚,太子妃居然是舒沁儿,他当初还诧异了下,可终究是别人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沁儿,我对不起你……”周昂抱着墓碑失声痛哭,“我明明知道是司徒覃害死了你,却不能为你报仇,甚至还要助纣为虐……我就是这么个无能之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夺走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大声说出爱语的勇气都没有……我这种男人怎么还活在世上?我宁愿就这么去找你,也不愿这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