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战鼓咚咚的响起,震得人耳膜发颤,马头攒动,连大地仿佛都被奔腾的骏马踏得鼓动、战栗。
漫天黄沙飞扬,遮蔽了浮云和烈日,迷了视线,看不到咫尺间的战场,肃杀和苍凉却一点一点渗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最后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五年以来的恩恩怨怨将在这一战彻底解决。
身披盔甲的士兵,步伐尖锐,威风凛凛的铁骑,气势冲天。所有的一切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就用眼前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手中的长刀,那是,作为一个军人的荣光。
蓦地,鼓声戛然而止。
寂静,与呼吸融为一体。
司徒戾自马背上长身而立,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头闪耀出穿透天际的光芒。
突然红瞳寒芒迸射,手中长枪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直指敌方,“为了我们美丽的家园!为了我们五载不曾相见的亲人!更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士兵!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把这些卑鄙无耻的侵略者赶出天启!赶回老家!杀——”
数万人的吼声如排山倒海般爆发出来,呐喊声上达天际,直冲云霄。
战士们争先恐后的冲出,一路向前杀去。
两翼骑兵猛地破空而出,带着战马的嘶鸣,一马当先,直奔敌前。气势汹汹,如同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手起,刀落,人亡,撒下一地血花。
刀剑碰撞,激起一蓬蓬血雾,溅了满头满脸。
鲜血混合着泥土,染红了战士们的战袍。
前方传来一阵阵哀鸣,如入无人之境的司徒戾红瞳铮亮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那张脸,那气势,没有人能忘得了,无人能忽视。一如出柙的猛虎,嗜血、残虐,势不可挡。
蛮族统帅一看这场面,面色灰败,且战且退,已有撤军逃跑之势,冷不防发现身后杀出伏兵,再一看,自己已被天启大军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厚重的人墙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想走?那把命留下。”王熙奇一身铠甲威风凛凛,手中大刀横在敌人面前。
那统帅看他这架势,心中明白,若冲破不了这重重包围,自己只能成为其刀下亡魂了。于是一咬牙,对身边的士兵说了些什么,然后个个愤恨的瞪大眼直视对方,看样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王熙奇无视那些仇恨的目光,驱马上前与敌方统帅交战,刀法凌厉,招招取人性命。
蛮族大势已去,无力抵挡,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一部分人甚至丢盔弃甲逃亡。
“狗娘养的!你们给老子回来!”一个蛮族将领气愤的朝逃跑的士兵吼道,他身边的将领则安慰道,“阿奇那,不要怪他们,士兵太苦了,这些日子以来食不果腹的,哪还有心力去打仗?王上人心已失,我军败矣……”
“啊呸!老子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在战场上当逃兵的都是孬种!”阿奇那气得咋咋跳。
巫哲看他这倔样叹气的摇摇头,为他挑开一个杀上来的天启士兵。“侵略别国本就是我们不对,朝中大臣已劝王上收回成命,这仗打了五年我们没占到一丝好处,反而闹得君臣不和,现在败局已定,我们还是劝元帅收兵吧。”
“格老子的,我阿奇那怎么就打了场那么憋屈的战?”阿奇那烦躁的扰扰头。
“憋屈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憋屈!”突然一个声音□来,巫哲神色一紧,连忙护住阿奇那。
“啊!怎么又是你?”阿奇那看清来人后气得大叫起来,“你别跑,吃老子一捧!”
来人司徒戾冷笑着躲开,红艳艳的眸子紧盯着两人,果真碍眼啊……红瞳一沉,手中长枪挥出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你这人有毛病啊,让我们两个人打你一个人?说出去丢的是我阿奇那的脸!”阿奇那不屑道。
“你们不是情人吗?不怕被我杀了一个,另一个伤心欲绝?既然这样为何不一起上,省的我还要一个一个来?”
“我们是情人怎么了?碍你眼了?有本事就去找一个呗,妒忌什么啊?”阿奇那不知死活的道。
很好!很好!司徒戾红瞳危险的眯上,二话不说就杀了上去。
“格老子的!你竟然偷袭!”阿奇那大叫一声与司徒戾开打。巫哲头疼的看着自家神经大条的情人,连忙上去帮忙,这人果真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么二的性子,他一不看着就吃亏了。
“巫哲你让开!让我和他打!”阿奇那瞪了他一眼,巫哲心里着急的道,“阿奇那你忘了上次是怎么受的伤了?这人不是你对付得来的!既然他都说了让我们一起上,我们不一起上岂不是很不给安邑王面子?”
“这人杀了阿奇朵我才不给他面子!”阿奇那不听劝告硬上,结果巫哲替他挡了一枪,“巫哲你怎么了?”看巫哲手臂一片鲜血淋漓,阿奇那吓得赶紧回撤。
“就伤了手臂,别担心。”巫哲忍着痛安慰道。
“都怪我!”阿奇那愧疚的看着他受伤的手臂,然后转头狠狠的瞪着司徒戾,“不对!都怪你!不是你阿奇朵不会死,巫哲也不会受伤!我要跟你拼了!”
“阿奇那!不要任性!”巫哲阴沉着脸喝道。
司徒戾额上青筋突突地跳,脸色变幻莫测,抓着银枪的手一紧,对着拉拉扯扯的两人冷笑道,“战场上都纠缠不清,那送你们去地府继续纠缠吧。”语毕下手毫不留情,竟是下了杀心。
阿奇那两人被司徒戾突发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