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留恋的,黄泉便离开了那个山洞,山洞里堆满了这些年来,他因为无聊从各处搜集而来的珍宝,这些珍宝在将来的某个岁月,也许将作为阿修罗重修摩罗国的国库,没有人想到要如何向风虎军团的众人解释孔雀的变化,他身上淡淡的光辉和额间那粒朱砂痣昭示着他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身份。
轻易的便离开了耳语森林,暴风雪仍在肆虐,孤叶在呼唤的寒风中听到了公子羽声嘶力竭的呼唤声,她欣喜的令火儿引路,很快便找到了风虎军团的众人,罹天一见孔雀便呆住了,而公子羽只飞奔到孤叶身边,“孤叶,你们在林中迷路了吗?我们已经在林中找你们一日了。”
“我们……,”孤叶不知要如何才能解释清楚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她转身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阿修罗和黄泉,他们距离自己不过三步,却令孤叶觉得他们远在天涯,“我们在林中遇到了孔雀的朋友。”
“阿修罗,”焰莺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她蔓妙的身姿如同舞蹈一般的越过众人,众人看到她身上如孔雀一般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她的额间也如孔雀一般有一粒朱砂红痣,“阿修罗,我知道你终要归来……。”
看他们拥抱在一块儿,众人目瞪口呆,公子羽好奇的站在孤叶身侧,“她唤吾主为什么?阿修罗?”
“是,”孤叶抬首看着罹天,“这便是孔雀的真身,他是阿修罗王派遣至摩罗的儿子阿修罗,是来自修罗天界。”
众人一同跪伏在地,他们显得这般的战战兢兢,阿修罗微笑着执着焰莺站在众人中央,“你们起来吧!从此,我们便要并肩战斗。”
默默的起身,再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众人显得那般的心悦臣服。仿佛他生来便是作为他们的领袖,“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封印之境,摩罗国近在咫尺,我想你们了解。我们离开此地之后,将不会再归来,你们永远不会再享受严寒之苦。”
众人没有欢呼,他们齐齐的跪了下来,满面的泪。显得异样的激动,孤叶有些感慨,这里就算苦寒,也是他们曾经家啊!难道真的这般毫无留恋的便要离开?
“吾主,”公子羽突然小心翼翼道:“军团中有许多的人在封印之地已经成亲生子,如若我们不再踏入封印之地,那么……。”
阿修罗的目光转动,公子羽惊恐莫明的垂下首,如他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垂下首。孤叶感应到众人的惊恐和阿修罗心中的不悦,可是要斩断亲情却是不顾伦常,孤叶轻声道:“也许复国之后,他们也可迁到摩罗城居住。”
阿修罗转首看了看孤叶,他突然笑道:“如此最好,我们要重建摩罗城也需要众人的帮忙。”
回到车中,公子羽立刻安排人烧了热水让孤叶洗浴,待孤叶梳洗完毕出走内室,一眼便看见他与罹天坐在火炉边品茶,想必他们是来询问孔雀的转变吧!
轻声的讲述了林中发生的一切。罹天始终沉默不语,公子羽却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孔雀果真是阿修罗王的儿子,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作为孔雀和凡人和记忆已经消失了?”
“是的,”孤叶不知为什么有些快乐,又伴随着悲伤,“他的确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他只记得我和阁主大人,你们应该很高兴。作为下界的神,阿修罗应该很轻易的便能让摩罗恢复旧貌。”
“并非那么容易,”这般说着,阿修罗微笑着走进车厢,“你们都没有感应到封印之境外的灵压?我想天机阁在摩罗的旧址上施加太多的结界与诅咒,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场艰苦的战争。”
齐齐的起身向阿修罗行礼,阿修罗伸手执起孤叶的手,“罹天,你们去休息吧!有些话,我想单独和孤叶说。”
罹天和公子羽立刻行礼退了出去,阿修罗坐在孤叶身边,“孤叶,我想问你,我与你是否真如你口中所言,仅仅只是朋友,在林中你让我很不悦,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一定要听从你的,不能让你难过。”
要怎样告诉他呢?告诉他自己是他在凡世的妻子?告诉他因为自己,他失去了权力,在封印之地流浪了十年?告诉他自己是鲛神用海中的灵气创造的一个鲛人?告诉他自己其实骗了他?
“孤叶,你不敢说?还是不想说?”阿修罗细细察看孤叶的神情,“没关系,我能感应到你心中的善意,我饿了,煮碗面吧!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在帝都的时候,曾经吃过的面,那个时候很穷吗?我记得肉末总是混在面里……。”
用木棍将火儿在林中猎得的鹿肉打成碎末,再混进面粉中细细搓揉,再用木棍碾得如纸一般的薄,锋利的刀刃将面片切成细丝,放进碗里,洒上野葱和麻油,香气四溢。
唤了罹天、公子羽,又请了黄泉和焰莺,看他们用得高兴,孤叶自也觉得快慰,将面卷在筷上,让火儿吸到口中,火儿很欢快,他不时跑到案几旁,从碟中拈一粒糖果送到孤叶口中。
正用得高兴,却听焰莺轻声道:“这条孽火龙真真的讨厌……。”
不待她再说,火儿腾空而起,一股黑焰自他口中吐出,虽然阿修罗手疾,焰莺鬓边的发仍然被灼烧得蜷曲了,孤叶见她怒火中烧,不由有些恐惧,可她转身看着阿修罗时,又满面的楚楚可怜,伸手抚着自己鬓边的焦发,炫然欲滴,“阿修罗……。”
“火儿不是故意的,”孤叶将火儿挡在身后,心中暗下决心,无论阿修罗要怎么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