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言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忙?”
“需要你的掐指一算。朕会让人拟写一份圣旨,就说朕与皇后近日身体不适,经神算娘子指点,原是圣清王被诬陷一案里屈死的覃总兵,屈死的冤魂萦绕在皇宫之上,故而邪风侵透。若是想驱赶这些个冤魂,必须到海银县覃总兵旧府拜祭一番。”纳兰承泽说的是一本正经。
江心言嘴角抽了抽:“这样也行?”纳兰承泽的理由也太烂了吧?当那些个大臣们eq负数啊。
“朕的话,自然是要信的。”瞧着纳兰承泽的模样,大有一种信我绝对没有错的意思。
江心言看他自信的样子,电视里不是常说嘛,皇上金口一开便是圣旨,谁敢反驳?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离开皇宫暂时是没有希望了,但是能出宫走上一趟,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人一开心,这精神就好了起来,精神一好,这人就好了起来。
江心言当即就觉得自己饿得很,唤来梨花嬷嬷,让其为自己熬点粥来。
纳兰承泽心情也是舒畅的,如沐春风。回到勤政殿就让高公公吩咐下去拟定圣旨。
林公公侍立在勤政殿内,见圣上不停的批改着奏折,心里踌躇了阵,还是低眉开了口:“圣上,您,真的要出宫拜祭去?”
纳兰承泽羊毫挥洒,头也不抬的回道:“自然是要去的,朕这几日心中烦闷的很,或许真的与冤魂有关呢。”
林公公一听,暗自叹息了一声。当圣上还是幼小太子的时候,自己就随在其尊友当差,圣上的脾性他自然是了解的。
虽说这皇宫的生活着实是苦了喜欢自由的圣上,但这就是圣上的命啊,只怪生在帝王家。天空虽广阔,对于圣上而言,那只是纳兰的江山,他能生活的只有这黑瓦红墙。再说,杨太师一伙人早已虎视眈眈的盯着圣上的位置,圣上若是出宫,只怕留虎为患啊。
“林公公担忧的朕心里透亮,莫要多虑了。”纳兰承泽批完一本奏折后突然说道。
林公公忙退了一步,弯腰回道:“小的该死。”
纳兰承泽一摆手:“换杯茶来吧。”
刚忙完手头上的事一会,纳兰承泽正悠悠的喝着茶,高公公举着圣旨走了进来复命:“启禀圣上,圣旨已经拟好,请圣上过目。”
“好,拿来朕瞧瞧。”高公公急忙递了上去。
看罢,又丢了回去:“就这样吧。”
高公公从勤政殿出来之后,紧眼的瞧了瞧四下,匆匆的往自己的住处赶了过去。
“出宫拜祭?”杨太清捏着小太监送来的信件,似狐狸狡黠的眼睛转了转。纳兰承泽这是耐不住清宫的禁锢,想要出宫透气了么?
“看来要收拾收拾了。”杨太清叹了口气,忽的笑着自语道。
收好信件,又转身吩咐管家:“速去请卢太傅和乌都督过来。”
卢忠贤与乌天寅得了话匆匆赶到,一跨进大厅,乌天寅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太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早早朝之后再说嘛!”
杨太清抬眼瞧了他,只见乌天寅着衣略显不整,一双眼睛布满了红丝。
这幅模样,定是刚刚从胭脂楼赶了过来的!
“整日窝在胭脂香水堆里,瞧瞧你那点儿出息!我来问你,你那胭脂堆里可有帮你得到什么情报没有?”杨太清横眉冷眼的说道,“你若是再这般下去,莫说是另一半兵权,就是你这都督的位置都难保!”
杨太清话里的分量有些重了,咋呼的乌天寅有些愣神,以为自己又出了哪档子事情让圣上那小儿拿了把柄,圆睁着眼睛连连问道:“咋子了?圣上又要降我的职不成?”
“暂时还没有。”杨太清没好气的回道,“今日请你们过来,是因为高衍差人送了封信件过来。”
说罢,将信件拿出,丢到了两人的面前。
卢忠贤与乌天寅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信件。
“这意思……?”卢忠贤询问的眼神看向杨太清,一旁的乌天寅一把夺过信件道:“嗨,这意思不明摆着嘛!圣上要出宫拜祭覃功,宫里终于到了咱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哪知杨太清与卢忠贤同时飘来鄙视的眼神,乌天寅碰了灰撇着嘴不说话了。
“圣上出宫必定不会让我们留在宫中,必定是要咱们随行的,不说三个人都去,也是要去其中两人的。宫中只留一人,如何大显身手啊?”
卢忠贤分析的透彻,杨太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也道:“我说过多少次,莫要提大显身手这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乌天寅自知说话大意,撇了撇嘴角。
“既是高公公来的信,消息定是不会有错的,杨太师,我们该怎么办?”卢忠贤问道。
杨太清闻言,胡子随着笑抖了起来:“老夫自是不能坐以待毙,有此机会,定要好好利用一把。”
说完,故意的顿了顿,捋了捋胡须,继续道:“不管谁留在宫中,务必要盯紧若海川。我瞧着这段时间,若府的人进宫的次数可是勤了不少。”
“哼!还不是因为家里两女儿都进了后宫,飞上了枝头当凤凰,所以常与宫中走动,以此示威。”卢忠贤未等乌天寅说完,眼神就瞪了过去,真想拿块布堵住这大老粗的嘴。
“既是出宫拜祭,该是会带上皇后,皇后一离开,这后宫便是群龙无